看着文老头身影消散,解决了心头大事的张博德倒头便睡,不一会,便响起了鼾声。
一股尿意袭来,张博德迷迷糊糊的起床去拿夜壶,却发现裤子一层又一层的解不完。
突然一双白皙灵巧的小手攀上裤腰,轻轻一挑将裤子解开,轻盈的扶住出头小鸟。张博德浑身一机灵,努力想看清那双手的主人,却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
好像是那谁,又好像是那谁......
过电的麻酥感传遍全身,张博德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如坐云端。
“咣咣咣!皇上,今日早朝。”
那张脸终于清晰,居然是太监福禄寿的。张博德一个激灵惊醒,才发现是做了梦。
嗯,裤子已经是浆洗状态。
“以后真的可以试试让人扶着...”张博德把裤子脱掉,准备再睡一会。
“咣咣咣!皇上,今日早朝。”再翻个身,把被子蒙上。
“咣咣咣!皇上,今日早朝。”
......
“咣咣咣!皇上,今日早朝。”
......
敲门声和太监尖锐的声音仿佛魔音穿脑,从耳朵进入大脑搅拌着脑浆子。
张博德直楞楞的从床上坐起,感觉身体起来,魂还没起来。
“给我gu“滚字还没出口,他就想起来这是朱得贤定的规矩。
早朝日必须上朝,朱得贤吩咐太监如果自己没有起床就一直敲门提醒,直到起床为止。
这皇帝的体格子就不怕猝死吗?张博德无可奈何的拍了拍脸,努力压下起床气。
“进来,更衣。”
更衣后出门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脑子清醒了一点,起太早胃里不舒服吃不下东西,简单的喝了两口参茶便起驾去上朝。
坐在龙椅上,张博德打了个哈气,看着正殿之中满朝文武,融合了朱得贤记忆的他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喝一碗豆腐脑。
“圣上,臣有本启奏。”
定睛望去,是工部侍郎蒋涣之,年过五十。朱得贤给的评价是能力平平,属于熬工龄熬上来的那种,好较真,牛脾气上来谁的面子也不给那种。
“准奏!”
之乎者也,引经据典,洋洋洒洒,长篇阔论,跟老太婆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越朝开国皇帝常说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朝堂之中抑武重文,给了文官很高的地位和话语权,十分礼遇。
但唯有一次暴打了一位文官,只因他呈上的奏疏废话满篇,全文一万七千多字,前面一万六千五百字全是没用的,纯属炫技,因此挨了一顿打。
看来还是打的少了。
张博德越听越困,不由得无名火起,一拍龙椅道:“说过多少次了,去繁从简!不要那么多之乎者也,给朕归纳到二十个字以内再说一遍!”
属牛的蒋侍郎脖子一梗梗,居然也是没好气的道:“皇上要给先皇修陵,户部说国库空虚,没钱。”
老东西,真是不多不少二十个字。
这么大岁数了就知道跟朕能耐,自己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你一句话,工部户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户部尚书卢丙纶快步出列,口尊圣上,说道:“黄河赈水,西北治旱,加之减免税收,实是入不敷出。”
工部尚书陈善学不甘落后,跟着进言道:“先皇修陵一事,兹事体大,一砖一瓦皆不可差。”
好家伙,嫌少说一个字吃亏是吧?都是板板正正二十个字。
不就是修陵吗,多大个事,朱得贤早有应对。
“朕从后宫省些用度,慢慢修便是。民脂民膏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能为我朱家专断用之。”
看看这场面话说的,你们这群臣子不跟着捐点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朕出多少,你们也得给朕出多少,到时候后宫的钱如数拿回来,你们的钱三七分成,三分入库,七分修陵。
“皇上心系天下百姓,实乃明君。老臣愿捐白银两万两,聊表为臣之义。”一个老成持重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许国公许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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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未来老丈人心疼女婿了,张博德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朱得贤的一个小心思,现在后宫比太监的下巴都干净,就是非许国公的女儿许倾卿不娶。
朱得贤辛勤国事,勤勉不怠,也有着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成分。
先皇在世时曾舔着老脸为太子朱得贤说媒,要娶得就是许国公的女儿。当时许国公并不赞成这门亲事,倒不是因为帝王家亲情淡薄或后宫权谋算计,而是单纯看不上太子朱得贤。
但是先皇驾崩后,许元厚似乎有些变了心思,许家四世三公,忠心耿耿。朱得贤登基以后虽说没有大权旁落,但也不如先皇在位时牢固,许元厚便有了把女儿嫁进宫帮助新皇稳固根基的念头。
此时许国公带头表态,群臣也不敢再装傻充愣,纷纷表示愿捐钱修陵,祭奠先皇。
这老丈人能出,有事真上啊。
修陵之事过后,大家都心疼着钱包,倒是没人再出什么幺蛾子。
退朝了,张博德饭都没吃就匆匆来到关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