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天城中,另一座宅邸,有一婴儿呱呱落地,哭声响彻云霄。
“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女娃。”传来了产婆的声音。
老爷在宅中的大堂中坐着品茶,大堂之中放着许多的文玩宝物,个个都价值连城。
老爷眉眼一低,把手中的茶具半摔在桌上,发出叮当的声音。
老爷没有十分高兴,因为生的不是男娃。
接着产婆就把刚出生的女娃抱到老爷身前,老爷接过,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和我长得倒是挺像。”
说罢刚才些许的失望随即烟消云散。
老爷大名李沧海,是允天城的城主。一身宝蓝色锦衣,文雅当中透着书卷之气,黑亮垂直的头发,斜飞的英挺剑眉,棱角分明,修长高大却又不粗犷的身材,算是当世之英俊美男。
大堂的守卫前来禀报:“回禀老爷,穆王府听闻夫人产子,前来看望。”
说罢就走来一个男子,后面还跟着一个样貌娇嫩的少妇,少妇手中还拿着两个精致的四方礼盒,里面是送给允天城的厚礼。
“外面大雪纷飞,穆义兄还来看望,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沧海兄,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那少妇是穆义的妻子,进门后就把礼物交给大堂之中的丫鬟,在客座坐了下来。
穆义看到李沧海手中的襁褓,便知是已经生了。
“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女孩。”
李沧海缓缓把孩子放到穆义的怀中。
“这孩子,长得还真清秀可爱啊。”
李沧海,看着大堂外院子里的雪,已经累的比台阶还要高。
“瑞雪兆丰年啊,这孩子生时,天降这百年难遇的大雪,沧海兄,恭喜恭喜啊。”
说罢就把孩子还给了李沧海。
李沧海点点头说道:“穆兄所言极是,穆兄来的正是时候,不如就给孩子起个名,你看可好?”
穆义突然眉目一蹙,一时也不知该起个什么名字。看着窗外皑皑白雪,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这孩子,生于白雪,不惧风寒,不如就叫李傲雪?”
李沧海在嘴里喃喃了几遍。
“穆兄这名字,起得极妙。”
这孩子便有了名字,名为李傲雪。
穆义又和李沧海闲聊几句之后,窗外的雪也逐渐停了下来,穆义便告别李沧海,起身朝穆府走去。
每次穆义走到穆府门前,看着“中原穆王府”这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心中都不禁感慨万千。
穆王府原本是多么辉煌,如今却已大不如前了,自己是穆府顶梁之人,但是却没有任何振兴穆府的办法,每每只能唉声叹气。
“哇哇哇!”
穆义突然听到一声婴儿的叫喊,随即四处找寻。
觉得自己可能是刚才李沧海那里回来,婴儿的哭声在耳边还未散去,便不作理会,继续朝里走去。
雪已经停了,但是依然寒风刺骨,凛凛吹来。
一个手帕吹到穆义面前。
穆义看着那手帕,写着“穆礼之子”。
穆义此时心中一惊!
穆礼之子?莫非,刚刚的哭声就是穆礼的孩子?
于是穆义弯下腰,四处寻找。
穆义的妻子十分不解,看到穆义行为反常,不知是要做些什么。
“你再四处寻些什么?”
穆义没有理会,继续寻找。
此时寒风吹得更烈,把地上的雪一片片吹了起来,穆义在地上仿佛看到了一丝紫色。
穆义便朝紫色之处走去,凑近一看,却是被埋在雪中的襁褓。
穆义着了魔似的把襁褓上厚厚的雪层扑打开,便看到一个婴儿。
婴儿面部已经冻得发紫。
那婴儿也好像感觉到了穆义的体温,于是发出了震天的叫喊。
穆义赶紧把这婴儿抱起,发现襁褓里还夹着一个精美的玉佩,而穆义认得这玉佩,这是穆礼随身的玉佩,品相极好,所以穆礼常伴于身。
穆义便跟妻子说道:“这是礼弟的孩子。”
穆义双手颤颤巍巍的,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来得也太突然,一时竟接受不了。
穆义把婴儿交给妻子,妻子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如同接过来的是比生命还珍贵的宝贝。
于是二人进了穆府。
此刻穆义内心不知是惊是喜,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这玉佩确实是穆礼随身携带之物错不了。
再加上穆礼生性风流,四处留情,留下这样的种也不是没有可能。
穆义眉头紧蹙,把手帕在桌上展开,穆义仔细端详,发现那四个字竟然是血字。
穆义心想,这莫非是来寻仇的?
难道是穆礼生前辜负过的女子上门寻仇也说不准。
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在穆府正处低谷,不再像以前龙盘虎踞着各路高手,穆王府的落寞,正是兵败如山倒,树倒弥孙散,各大武林高手早就转投他处,空流穆府一个空空的躯壳。
这关乎着穆府在武林的地位,但是穆府已经衰落的事情,除了穆义,府中再无他人知晓。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