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路引凉州。
要么……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卫后!
如果阮云舒前世死在李泓登基之后,那么在她的印象中,卫后与晋王根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想要对付他们,除了晋王,还以找卫后!
想到这个能,阮妤豁然睁眼,站了起来,因动作太快,带动身后的椅子在地上发刺耳的噪音。
萧英原本在喝茶,见她双手撑在桌沿,就连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也跟着变了下,她忙把茶盏搁下,一边抬手扶住阮妤一边问道:“怎么了?”
阮妤正要回答,头传来谭柔的声音,“阮姐姐,宫里来人了,说是贤妃娘娘想念您做的菜,请您宫。”
贤妃?
阮妤眼皮一跳,答话的声音倒没有什么异样,仍是从前那副温和的模样,“知道了,你请来人稍候,我收拾一下就宫。”等谭柔应声离开,听着那越行越远的脚步声,阮妤的脸彻底沉了下。
萧英低声问她,“怎么了?”
阮妤搭下眼帘,“我从未给贤妃娘娘做过菜。”
“那……”见萧英脸『色』陡然变了,身形变得紧绷起来,阮妤回神宽慰一句,“贤妃娘娘是好人,只是她以这样的方式提醒我,只怕是宫里也事了。”
时间紧迫,阮妤也没法和她说太,而且她也不清楚宫里发了什么,只能交待一句,“你卫府看看,我怀疑阮云舒会找卫府的人帮忙?”
“国舅爷府?”
见阮妤颌首,萧英的脸也微微沉了下,她没有说旁的,只抬手应了一声,要离开的时候才又皱眉回头,“那您一个人宫?”
阮妤笑着宽慰,“没事。”
萧英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阮妤是等萧英走后又在屋中滞留了一会才抬脚下楼。
……
半个时辰后,贤妃宫中,阮妤向贤妃请安之后,溥秀就挥退了一干宫人,自己守在头把殿内留给两人说话。
看了眼明显神『色』不大好看的贤妃,阮妤低声询问,“您找阿妤,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贤妃知她一向聪慧,这会听她问起这个也没隐瞒,只朝她招了招手,等阮妤走到身旁便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起今午后发的事,“宫里有人散播那孩子身世的事,我已把领头的两个宫人压住了。”
“只是——”
虽说来前,阮妤就猜测贤妃找她能与霍青行有,但真的听她这般说道,她的眼皮还是没忍住一跳,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上握了一握,她按捺住急促的心跳,轻声问,“是没有找到源头吗?”
贤妃见她目下青黑,脸『色』也不好看,说起话时还是这般镇定沉着,心中不由升起几分赞赏。
怪不得姑姑这么喜欢她。
也怪不得即使发那样的事,她还能继续活得这般风水起。
她颌首,“这是其一。”见阮妤目光看过来,她抿了唇,神『色』较起先前又变得沉寂了一些,“今豫王宫看我,路过那处地方,被他听到了。”
“如今他也知晓明那孩子的身世了。”
阮妤心脏陡然一颤。
贤妃轻叹了一口气,“我今找你过来,也是想让你和那孩子说一声,璋那孩子『性』子过于耿直,就怕他胡『乱』和那孩子说什么,伤了两人之间的情谊。”
“不会。”
“什么?”
在最初的怔忡和惊慌后,阮妤又恢复了最初的镇定,此时她掀起眼帘看着贤妃脸上的怔忡,温和又冷静地说道:“霍青行不会因别人的言论就与豫王殿下了嫌隙之心,同样,我也相信以豫王殿下的秉『性』,终有一会理解他。”
或许是阮妤的表现太冷静也太坚定了,贤妃看着她又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你说的对。”贤妃也笑了,悬了小半的心放下,“是我心则『乱』,他们是好孩子,绝不会因这些事就损了彼此之间的情意。”
阮妤颌首,又问,“娘娘真觉得今之事是那两宫人无心之失吗?”
贤妃皱眉,“你的意思——”
阮妤沉默一瞬才说道:“豫王殿下每逢初一十五来给您请安,她们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在今说,我总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
贤妃先前心则『乱』,未想,如今冷静下来也觉得这事有些太巧合了,倒像是故意说给璋听的。这后宫,谁会在知晓此事后故意离间璋和那个孩子呢?
她柳眉微蹙,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字……
卫南栀。
晋王曾经的养母,未央宫的皇后娘娘。
呼吸忽然屏息住了,握着阮妤的手也无意识收紧。
阮妤察觉到手腕处的疼意,柳眉微蹙,没挣扎,也没开口,有些事,她暂时还没法和贤妃说,但有些提醒能做……虽说她前世后来远在凌安城,也听过那位未央宫娘娘的一些事迹。
那位慈悲宽容大度又不问世事的皇后娘娘远没有她表现来的那般无害。
如果阮云舒真的傍上卫南栀这根树枝,那……
还真是有些麻烦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贤妃终于回过神了,看到阮妤手腕上那一圈红痕,她微微蹙眉,“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