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来庄和先生就提议他去鹿鸣书院。”
她到底不知道霍青行的那张脸和丹阳郡主有些似,虽觉得庄行事奇怪,但也未曾多想。
阮夫人听到话却震惊非常。
庄黎怎么会带那个孩子去长安?而且那次庄黎来见他,完全没有提及此事,如果那个孩子的身份没有问题,庄黎又岂会藏得住一个字不说?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
她沉默太久,最后连阮妤也察觉到不劲了,看祖母微微有些发白的脸,阮妤立刻站直身子,紧张道:“祖母,您怎么了?”
“……没事。”
阮夫人压抑如擂鼓一般的心跳,看身边阮妤担忧的脸,张口想问些什么,最后却又什么没说,希望是她多虑了。
“真没事?”
阮妤觉得祖母有些奇怪,忧心不减。
阮夫人却不愿她担忧,心中的那些思绪全敛了起来,重新『露』出一抹颜和她说,“没事。”恰逢此时有丫鬟来说白竹夫『妇』来了,她便直接赶人了,“好了,人来了,你去交待你要做的事吧。”
阮妤仔细看了祖母一,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劲,但见祖母一副不肯说的模样,也好先出去交待白竹二人。
目送她离开。
阮夫人脸『色』才彻底沉了下去,她没再散步,而是直接让岁秋扶她到房间,而后也没让人伺候,留了言嬷嬷在屋子里。
言嬷嬷先并未出去,会见她脸『色』微沉走了进来,也吓了一跳。
“您怎么了?”她迎去。
阮夫人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在原地踱步许久才阮妤同她说的那桩事和人说了一遭。
“什么?”
言嬷嬷也有些吃惊,但吃惊后,看阮夫人那张微沉的脸,踌躇一番还是说道:“或许是庄觉得那位霍公子是塑之才,又或许……他是觉得那位霍公子和丹阳郡主有缘,便多帮衬一。”
也不是没有能。
“如果不是呢?”阮夫人紧抿唇,“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丹阳的孩子……”她虽然觉得荒谬,毕竟当初丹阳和那个孩子没了,她还亲眼看他们被封进棺木,但若是万中之一的机会,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没死,如果青山镇的那个孩子真跟丹阳有关。
“如果真是样的话,我怎么放心阿妤和他在一起?”
那个孩子身后牵扯得太多,如果身世被揭『露』,免不得要被卷进风波之中,她怎能放心?
言嬷嬷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劝道:“您先想太多了,若真不放心便给庄写封信,问问他究竟怎么事,他一向敬重您,您若问,他必定不敢不答,而且阿妤小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认定的事何时轻易改?”
阮夫人听到后话轻轻叹了口气,她抬手轻轻拧自己揪起的眉宇,最后也是叹了口气,什么没说。
言嬷嬷便人先扶到罗汉床上,递茶的时候才又问,“信,还要写吗?”
阮夫人不答反说,“我上次长安,见陛下。”
她握茶盏,不知是叹气还是讥嘲,“他如今是越发荒唐了,请了一帮道士也不知道在宫里炼什么东西,而且我看他和庄黎如今也不似从了,我若会给庄黎写信,还不知道会落入谁的手中。”
“罢了,等下次去长安,我再去问他。”
言嬷嬷沉默一瞬,又问,“若那孩子真是丹阳郡主的孩子,您待如何?”
听到一句询问,阮夫人迟迟不曾说话,她双手捧茶盏,不知道去多久,屋中才响起一声叹息,“我当初没能好好保护丹阳,若他真是,我便是没了条命也要护他们二人一个周全。”
他们一个是她最疼爱的孙女,一个是她曾最喜欢孩子的子嗣,她又怎么能真的棒打鸳鸯?
若不是,最好。
若真是,她自然是竭尽所能护他们安好。
“就怕宫里那位知道此事,有的想法……”言嬷嬷有些担忧。
“他有脸有的想法吗!”阮夫人忽然来了气,手中茶盏重重落身侧茶几,茶水四溅,她却无暇去管,仍沉脸说道:“当初若不是他,丹阳何至如此!”
“夫人,慎言啊。”言嬷嬷白了脸,声音压低了。
阮夫人却依旧是那张阴沉的脸,嗤道:“你怕什么,天高皇帝远,他再有手段还能耳目安到我边不成?便是被他听到又如何?”
说到后头,却是难和无奈压了愤慨。
当初长咎、丹阳,还有龙椅上的那位是她从小看长大的孩子,她起初是想丹阳和长咎在一起,没想到丹阳长咎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反而和那会并不得先帝喜爱的四皇子生了情愫。
生了就生了,毕竟也是自己看长大的。
先帝『乱』点鸳鸯谱,给那人定了正妻,他倒好,居然也不拒绝,让丹阳等他。
丹阳自幼受宠,又岂是那等隐忍的『性』子?当即就和人了断,想云南,不想云南传来云南王离世的消息,紧跟,她二叔继任,丹阳生了一场大病,后来便一直留在长安养病,再后来,先帝指婚给她和庄黎。
若事情到此也就罢了,罗敷有夫,使君有『妇』,顶多说一句有缘无分。
偏偏那个混账……
阮夫人想到当初丹阳成亲不久就抱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