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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她平静之后,再开口,说的却是林月,“那个林月并不是容易打发的人,她在一日,如想和季知行就不会有好结果。”
这种女人,除非找一个比季知行更优秀的男人,要然她就会一直心有甘,然后处心积虑做一些事……前世她嫁给乡绅都能熬到他死后再攀上季知行,谁知道这次会如何?
她是真想跟霍青行说他们这桩婚事算了,但残留的理智让她没说出口。
倒是霍青行,仿佛看懂了她眼中的忧思,抬手抚了抚她的头,柔声说,“别担心,若是表哥没办法解决这个女人,我也会放心如想这样嫁过去。”
当初母亲只不过是担心他们兄妹年弱,无依无靠,这才会在死前给如想定下这门她还算放心的亲事。
可如今他已长大成人,有能力护如想平安,若是季知行连这样一个女人都解决不掉,又何谈给如想一个美好的未来?他又岂能放心把如想交给他。
眼前的年其实还很年轻,也没有那种可以一呼百应的身份,但阮妤也知怎得,竟对他没有一丝怀疑,就仿佛笃定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做到,都能让人放心。
她悬挂了一路的心在此刻终于落了下来,没再说什么,只是朝人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前世在如想出事后,直接带人上门把如想带离了季家,顾季知行以及那些季家人的祈求和谩骂,如今……她相信,他照样能保护好他的妹妹。
“走吧,回家。”
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刚刚气得行没觉得冷,现在冷风一吹,真是冻得她牙齿都要打颤了。
霍青行见她这般,眼中也泛起一些笑,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嗯了一声,侧着身,以高大的身形庇护着她没被寒风侵袭,说,“回家。”
路上。
阮妤问起他,“你今日是出门了?”
霍青行点点头,没瞒她,“去了一趟林大人那边,上次他推荐我去许家,我还没感谢他。”
知道是林泰然,阮妤没再说什么,她不反对他和林泰然往来,林泰然虽然如今只是一个知县,但做出来的成绩可比阮东山好看多了。
阮东山是占了忠义王府和祖母的光,才能这么多年在江陵府当他的太平知府,什么成绩都没有也能一做十多年,可林泰然那是实打实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成绩。
从偏远山区到富庶的荆州,这位林大人曾受不百姓夸赞,而此次调任,更是他鲤鱼跃龙门的开始。
霍青行和他来往,只会获益匪浅,日后去了长安也会孤立无援。
只是有一桩事——
旁人或许不清楚,她却知道,林泰然和庄黎庄首辅的关系浅。
当初庄黎得罪新帝被关押至天牢,那些从前和庄黎走得近的大臣都不敢管他的事,只有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有林泰然在宫中长跪起请新帝宽恕庄黎。
可惜。
雷霆震怒。
庄黎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而这两人也没什么好结果,一个被贬至凌安城,一个也从内阁被罚到地方重新做起了父母官,那几年的长安是真的『乱』,即使远在凌安城的她都听说了长安的事。新帝就跟疯了似的,从最初的端方君子变成一个暴君,有才之士接连受到压迫,朝中新臣都不敢说话,老臣也一个个告老还乡,最后林泰然被一众愿大魏衰败的大臣联名请回了长安,成了首辅。
没多久,这个男人就要去长安了。
前世和他们牵绊的那些人也要出场了,她如今对那位庄小姐已没有太放在心上,她更担心的是他的仕途,他的『性』命。
她怕有些东西还是和前世一样。
霍青行瞧见她的目光,笑着问,“怎么了?”
阮妤把绪压到心底,握住他袖中的手,摇摇头,笑道:“没事。”
如今想这些也没用。
……
夜里。
阮妤在家里和爹娘用过晚膳,又陪着谭善在院子里玩起九连环,余光却总是忍住朝隔壁看,也知道霍青行和季知行说了没,如想她又是怎么想的?
如今林月和季知行还没闹出什么事,她也还没到对他到失望的地步,估计季知行说几句好话,她就又没事了……可林月这个女人,又岂会这样结束?
她心里『乱』得很,平日很快就能解开的九连环,今日就迟迟没能解开。
谭善托着下巴坐在小凳子上看了半天了,抬头瞧见一张神恍惚的脸,拉了拉阮妤的袖子。
“怎么了?”阮妤回过神,笑着问了一句。
“阮姐姐还问我怎么了,你这一晚上都已经出神好多次了!”谭善高兴地撇了撇小嘴。
阮妤也知道自己今天状态对,只能放下九连环,『摸』了『摸』他的头,“抱歉,我今日没什么心,你去找阿柔陪你玩吧。”
谭善是那种很缠人的熊孩子,也察觉出阮妤今日状态对了,由担心道:“阮姐姐,你没事吧?”阮妤笑着摇摇头,刚要说话,隔壁大门突然被人拍响,紧跟着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季知行是住在这吗?你朋友出事了!”
她听到这句。
眼皮忽然一阵跳动,心也突然跳得很快。
那人拍门拍得很用力,周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