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她和霍青行了一对。
阮靖驰本以为没了霍青行拖后腿,这次一定能赢,没想到最后却输给了他看不起的霍青行,他看得目瞪口呆,霍青行轻轻抿了下唇,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这次牌好。”
阮妤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牌,比之前两局烂多了,她心下了,又好笑又好气,在桌子底下轻轻踹了下霍青行。
男人立刻回头看她,“怎么了?”
他还以为自己演戏很功,没有人发现,却不知道早被阮妤看透了。
阮妤趁着别人在那头数牌计分,凑过去半威胁的压低声音,“给我好好玩!”瞧见男人立刻变了的脸『色』,似乎没想到会被她看,她轻轻哼一声,犹不解气拿手狠狠拧了下他的手,“听到没?”
霍青行被她揭穿,整个人变得窘迫起来,他红着耳根,在她亮得惊人的目光下,别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前方。
谭善解九连环解累了。
正抬起头想休息下眼睛,没想到却瞧见不远处阮姐姐的手放在霍哥哥的手背上。他心下吃惊,再一看又没了,便当自己是刚刚玩花眼,瞧错了,他没当一回事,继续低下头玩起了自己的九连环。
……
后面局。
霍青行果如阮妤说的始好好玩了,无和谁一组是赢家,直把阮靖驰看得目瞪口呆,本以为能在自己最擅的叶子牌上碾压某人的阮靖驰再次被人碾着磋磨,他恼得不行,但他越恼越不服输越想赢。
本来打发时间的玩意被他演变决斗一般。
玩牌的时间过得很快,离新的一年还有两刻钟的时候,阮妤放下手中牌,“们先玩,我去准备夜宵。”
“我跟一起去。”霍青行也跟着放下牌。
谭柔原本要口的,听到这话便只是笑笑,没多说,只招呼阮靖驰和霍如想,笑道:“我们继续吧。”
叶子牌的好处是两人也能玩。
阮靖驰本来不喜欢厨房,何况他这会被霍青行杀了更加浓郁的胜负心,红着眼,也不去管阮妤和霍青行了,只看着霍如想,磨刀霍霍地说,“我们来!”
霍如想原本不想玩了,闻言,看了看阮靖驰,见他俊脸阴沉,本来坐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了回去,有怕怕地哦了一声,“……那玩,玩吧。”
……
“生气了吗?”霍青行一走去看着阮妤问。
阮妤扫见他脸上的担忧紧张,觉得好笑,她没说自己生不生气,只是问他,“怎么想的?”
“我是想看赢。”霍青行含糊咕哝了一句,她不知道,她赢的时候眼睛会弯月牙的形状,璀璨亮,如天上的太阳一般。
他喜欢她这样的笑容,想要她永远这样笑。
这人——
阮妤被他说得心里软软的,是酷寒夜,可她心里却仿佛涌入了春水一般,四肢百骸变得温暖柔软起来,“呆子。”她喊他,瞧见他脸上依旧未消的担忧才握过他的手,轻声说,“我没生气。”
看见男人立刻变得高兴的脸,又说,“可以后要再这样输给我,我真生气了,我要赢光正大的赢,哪有这样的,我差点还以为我牌圣在世了呢。”
霍青行被他说得脸颊微热,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知道了。”
“不过是怎么算的?”阮妤有诧异,能正好输给她,又输得不那么显让人察觉,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做来的。
霍青行见她好奇,倒也没隐瞒,反手握住她的手,一面朝后厨去,一面温声和她解释,“叶子牌四个花『色』,每个花『色』的牌数也那么张,看得仔细便能猜到剩余的牌,后再看下每个人的牌,大致能知道有哪牌了。”
阮妤挑眉。
他说的简单,可事实哪有这么简单?还不是他原本计算好,记忆又较于常人,才能做到,像她,便是让她看得再仔细也做不到。
可一想到这样厉害的人是她喜欢的人,阮妤又忍不住翘起唇角,比自己厉害还要来得高兴,她拿手去『摸』霍青行的耳朵,毫不掩饰地夸道:“我们行真厉害啊。”
不是第一次被她『摸』耳朵,但霍青行还是有不大习惯,本滚烫的脸又红了起来,一边往四周看,怕回头阮婶来吓到,一边又舍不得离,纵着她胡作非为,只是听到那个称呼才不高兴地瘪起嘴,“别这样喊我。”
像个辈。
阮妤知他介意什么,还故意道:“那我喊什么?”不等人说,她晃着霍青行的手,往他那边凑过去,“青行?霍青行?还是……”
热气喷洒在耳朵上。
霍青行被她的停顿闹得心一颤,目光也忍不住朝她那边看过去,“还是什么?”
阮妤在他期待的注视下,笑着吐两个字,“弟弟。”
“什么?”
霍青行一时有没反应过来。
阮妤笑得张扬,“忘了,我可比大半年呢,霍弟弟,呀,可得叫我姐姐呢。”
话音刚落,她被人掐住了细腰,男人方才清隽俊朗的面孔时黑得跟锅底似的,把她按在后厨门前的那株梅树上,脸上是少有的恼羞怒,“不许,不许这样喊我。”
他才不要被她喊弟弟,他要做她男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