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人进来,“怎么事?”
刚睡醒,她喉咙还有些哑。
言嬷嬷先是给人奉了一盏润喉茶,等人喝了几口才脸『色』难看和她说了这事,“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阮老夫人一惊,差点把手茶盏握住,被人接过茶盏,沉眉道,“什么时候事?”
“给他守夜小厮今早去喊小少爷床,想到喊了小半天也见人开门,他还只当小少爷一路疲乏还醒,便过了半个时辰去喊人,想到还是有应。”
“小厮怕出事便推门进去,哪想到头根本有小少爷身影。”
“后来夫人带着人过去看了,发现橱柜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平日伺候少爷居丫鬟进去看了下,少了几件衣裳,应该是小少爷自走了。”她脸一片焦急和放心不下担忧,“现在夫人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也不道小少爷跑去哪了。”
阮老夫人也拧着眉,面『露』担心,沉『吟』一会后,她才开口,“你让岁秋去找下阿妤,问问她有有见过小驰。”
言嬷嬷一惊,“您是觉得小少爷去找大……”原本还想用大小姐去称呼,后改口为“阿妤小姐”,“这怎么可能?他们姐弟俩一向说不了几句话,小少爷怎么会去找阿妤小姐呢?”
阮老夫人闻言却笑,“你忘了当初信到长安时候,谁着急?”
言嬷嬷愣了愣,半晌喃喃道:“是……小少爷。”
“是啊。”
大概猜到阮靖驰去哪了,阮老夫人倒也不急了,整以暇笑道:“要不是这个老婆子拖他后腿,只怕他早早就来了,先派人去问问吧。”
“再把阿妤先前那两个丫鬟叫过来。”
言嬷嬷还有些怔忡,倒也应了是。
……
等阮妤道这事时候,已是午后了。彼时她正和屠师傅在后厨商量新菜式,马就要过年了,有不少人过来预订年夜饭,她就是在跟屠师傅商量年夜饭准备哪些菜比较。
正跟屠师傅拟菜单,外头便传来阿福声音,“东家,有人找你。”
阮妤循声头,便瞧见一个穿着绿『色』褙子,形容清秀女子走了进来,她体态婀娜,盘髻只簪着一朵珠花,手握着一方帕子,正侧着头温声细语和阿福道谢,『露』出半张温柔和气脸庞,待瞧见阮妤,立刻双目一亮迎了过去,高兴喊道:“大小姐!”
“岁秋?”
阮妤看到她,倒是真有些愣住了,反应过来才问,“你怎么来了?”
说完见这满后厨人都看着她,有些笑同她说了一句“等下”,后侧头和屠师傅说道:“先去。”
屠师傅点点头,目送她们出去,见一群人还盯着那帘子,甚至还想凑出去看,忙拉下脸骂道:“给滚过来做菜!”
后厨人一向怕他,被他这么一喊浑身打了个激灵,忙把头缩了来,嘴却嘀嘀咕咕说个不停,“那人喊东家大小姐,难不成是府家丫鬟?”
“丫鬟都穿得这么?”
“怪不得都说宁做豪门奴也不做贫家女呢。”
“富人家丫鬟都这么看吗?”
……
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阮妤和岁秋一边往楼走,一边说,“都是些粗人,你别介意。”
岁秋闻言,一怔后笑了来,“不过是被人瞧几眼,不是闭门不出小姐,倒是您……”她说着敛眉,细细打量,须臾开口,“您和从前比,当真是变了许多。”
“嗯?”
阮妤笑着偏头,“哪变了?”
旁岁秋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如今大小姐比从前那副端庄高贵模样更让人觉得可亲,言谈之间有商人豪爽却不见媚俗,想到刚刚楼下那群人喊她“阮老板”,小姐笑着应模样,笑着说道:“比从前高兴。”
阮妤笑笑,领着人了三楼。
今日谭柔不在,带着谭善去给谭叔叔扫墓了,她一边领人进去,一边说,“你先坐。”说着便要给人泡茶。
可岁秋哪坐得住?
连忙身,“奴婢来吧。”
阮妤笑看她,“坐,这主仆。”
岁秋她是个说一不二『性』子,虽心中踌躇不安,到底也再坚持,重新坐了去,却只坐了半边椅子。
泡完茶,阮妤递了一盏给她,笑着和人说,“不是什么茶,胜在口感还不错,冬日喝下去还能暖腹,你尝尝。”
她今天泡茶是开早点摊陈伯给她送过来,说是家那口子感恩她帮衬,不道送什么,便把今年自做那些山茶送了两包过来,陈伯送时候还颇有些不意思,她倒是很高兴,头喝了一次觉得味道也不错,和大红袍有些像,入口是涩了一点,但味无穷,喝多了还能暖胃,她近来就挺喜欢喝。
岁秋是阮老夫人身边一等丫鬟,平时底下人为了孝敬她,送都是茶,这倒还真是她第一次喝这样茶。
却也嫌弃,笑着抿了一口。
“如何?”阮妤看她。
岁秋点点头,“是不错。”可她今日到底是来做事,也这个闲情雅致真品茶,这话说得也就不那么走心。
阮妤也瞧见了,未责怪她,放下茶盏问她,“祖母是有什么吩咐吗?”
岁秋摇头,和人说阮靖驰离家出走事,见面少女微微蹙眉,她也叹着气,“估计是夜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