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外头的孙大。
要坐来的时候,余光瞥见右侧的府邸,顿住。
“怎么?”霍青行一直注意着她的情,见她『露』出这般模样也跟着往外头看去,待瞧见那朱门大户外头挂着的门匾写着“阮府”二字便知晓她为何会如此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看着人,温声说,“若想进去,我们便在外头等。”
阮妤听到他的声音倒是回过,闻言笑下,“不。”刚和阮云舒说了那么一顿,这会过去,指不定她该怎么想,还是等祖母来再说吧。
她笑着放下手中布帘,重新回到原处坐好,见盘子里的臭豆腐,他已经吃两块,便问,“好吃吗?”
“嗯。”
霍青行点头,“好吃。”
“惯是不挑嘴,什么都觉得好吃。”阮妤撇撇嘴,早就看透他,她自己也挺喜欢吃臭豆腐,不过这会却不敢吃,怕太油腻回头更难受,又挑一块果脯含进嘴里,语气含糊地和人说,“我先睡一觉,到了喊我。”
听人轻声应好。
她刚要入睡,想到刚才醒来时的场景,怕自己头睡着睡着又变成那副模样忙把双手都放在脑袋下面,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想,这样……总不至于去抓人的手吧?
霍青行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看着她闭起眼睛等呼吸变得均匀知她睡着,便拿过一旁的毯子替她盖好,而后才到原处继续吃那个叫臭豆腐的东西。
其实阮妤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
他是不挑嘴,什么都能吃,却不是什么都觉得好吃。
……
这一路,相安无事,什么都没发生。
冬日太阳落得比较早,到金香楼的时候,头顶的太阳虽然还在,却没先前那么明媚,日头淡了,这天也就变得冷峭起来。阮妤先前已被霍青行喊醒,这会却还是觉得困顿,喝口霍青行递过来的茶才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走下马车。
郑松和张平已经进去,霍青行跟在她身后,提着食盒低声提醒,“小心台阶。”
阮妤轻轻唔一声,算是应声,刚到门前就见阿福和谭柔跑出来,“东家(阿姐)!”
少见他们这般焦急模样,倒让阮妤的瞌睡一下子就醒,她放下点在眉心处的手,拧眉问道:“怎么事?楼里出事?”
“不是。”
谭柔摇头,刚要答话,阮妤就瞧见一袭红『色』身影正朝她这处走来,来人不过十三、四,穿着一袭红『色』劲装,手里握着马鞭,一看就是那种飞扬跋扈、打马闹长街的官家子弟。
他不知道是等久,还是本『性』如此,满脸写着不耐烦。
看到阮妤的身影,『色』倒是立刻变了,眼中闪过一抹欢喜,就连步子也不自觉快了几步,但想到和阮妤的关系又咬唇放慢步子,到底是敛一些本『性』,握着马鞭的那只手微微垂落,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走到阮妤跟前便跟从前似的,抬着下巴看她,哼声道:“怎么才来?”
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嗓音,阮妤难得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这道身影。
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不知道过多久,她才哑着嗓音近乎呢喃地喊一声,“阮靖驰?”
阮靖驰轻哼一声,“干嘛?”说完又有些不自在地拿着鞭子轻扫地面,低着头嘟囔道,“的事情,祖母已经知道,放心吧,祖母会为你做主的。”说到这,他又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阮妤没好气地哼声道:“以前对付我的时候不是很有本事吗?现在怎么?又没人赶你走,干嘛来这个破地方?”
想起阮妤现在住的地方以及身后这座酒楼,他的脸上就忍不住流『露』出一抹厌恶。
也不知道阮妤这几个月怎么过来的。
阮妤终于从他的话语中过,没想到会在这看到阮靖驰,她看着人问,“怎么来了?”又朝他身后看去,声音竟不自觉变得哑涩起来,“祖母她,也来了吗?”
“祖母才不会来这样的破烂地!”阮靖驰气她一心只有祖母,语气十分不满。
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后,他和祖母就急着从长安赶回来了,又是水路又是坐马车,总算是趁着年关前来了,到了江陵府知道她已经离开阮府自己家去,他和祖母更是连家都没就跑来找她。
他一路风尘仆仆,衣裳都来不及换,她居然连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
但生气归生气,也不是第一次了。
阮靖驰也就不高兴了一会,很快又晃着鞭子嘟囔起来,“走吧,祖母在那个破镇子上等。”说完就自顾自往外走。
想到祖母就在家里等着她,一向沉稳的阮妤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忙转头和谭柔说,“我先家。”
谭柔自是点头,“姐姐快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阮妤便未再说别的,余光瞥见身边的霍青行,还未说话就听他低声说,“我陪你去。”
“好。”
两人一道朝马车走去。
阮靖驰刚刚是骑马过来的,这会已经在马上坐着,远远瞧见阮妤和一个陌生男人并肩朝马车走去,他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瞧见他们要上马车立刻策马过去,拿着鞭子拦住霍青行的去路,冷着脸问,“是谁?”
阮妤已经上马车,瞧见这副画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