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走到谭柔面前朝她伸手,“给我吧。”
“不用……”谭柔想拒绝,可阮庭之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从她手上夺了过来,顺道把谭善手里的那些东西也拿了过来。
他平时在军营背着沙包绕着围场能跑几十圈,这点重量对他而言自然算不了什么。
但还是颇为惊讶,看着手里这些东西,“买了什么呀,这么多。”
谭柔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接触过的外男就是许巍。阮庭之,她虽然见过,但都是年节那会跟着她爹过来拜年,顶多就是当着一群长辈的面见一下,打一声招呼,绝不多说半句话。
如今被人这么接过,她有心想拿,但又不敢,只好亦步亦趋跟在阮庭之的身后,低声说,“就是随便买了一些。”
阮庭之皱了皱鼻子,看着她,“那你这随便还真是蛮随便的。”
话音刚落,就被阮母狠狠拍了下胳膊,“你谭家妹妹买什么买多少,关你什么事!要你『操』心!”
“那我不是担心她『乱』花钱吗……”他娘力道一向很大,阮庭之莫名挨了一下,十分委屈,“娘,你这力道也太大了,我这胳膊回头肯定得青了。”
说话间瞧见阮妤和阮父从外头走来,他一点也不臊地提着东西跑过去和阮妤告状,“妹妹,阿娘打我,你得帮我。”
阮妤扫了一眼屋中,大约也明白了是什么事,好笑道:“哥哥想要我怎么帮你?”
倒也不能让妹妹帮他打阿娘,阮庭之一下子就气馁了,摇摇头,无力道:“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余光瞥见他娘凶狠的眼神,顿时怂得声音都压低了,“某些人计较。”
又怕他娘打他,直接躲到阮妤身后。
阮父看他这副样子就气得脸皮绷紧,骂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阮庭之才不管他,依旧躲在阮妤身后。
阮妤笑着摇头,帮他把东西提到一旁的空桌上,才又转头问谭柔,“阿柔买了什么东西?”
谭柔瞧见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过去说,“天气冷了,我给伯母买了一个兔『毛』手笼,平时伯母出门聊天的时候可以揣上。”她边说边从一旁的包装盒中拿出一个大红『色』,双面都绣着富贵牡丹的手笼递给阮母。
“你这孩子,”阮母一脸不赞同,“做什么这么破费?”
“不贵的。”谭柔抿嘴笑了下,又拿出一对石青『色』的护膝给阮父,柔声说,“我听伯母说伯父的膝盖受过伤,这个里面有绒,伯父日后出门教书的时候可以戴上,能御寒。”
阮父握着这对护膝,神『色』感慨,“当初你爹还在的时候,每回看到我也总提醒我要注意膝盖。”
说起谭耀,屋子里一阵沉默,就连一向跳脱的阮庭之这会也没再说话。阮妤到底没跟谭耀怎么相处过,相比这么一家子对谭耀的感情要淡些,见谭柔姐弟神『色』悲伤,笑着出来说话,“有没有我的呀?”
“有。”
谭柔眨了眨眼,把眼泪『逼』退,找出一个盒子,拿给阮妤,“我知道阮姐姐什么都不缺,便给姐姐编了一串如意千千结,希望姐姐万事都如你心意。”
阮妤接过那串络子,当场就和荷包一起系在了腰带上,红『色』的如意结和月白『色』的荷包十分相衬,她笑着抬头看向谭柔,声音温柔,“我很喜欢。”
顿了顿,又笑道:“我也希望你能事事如意,件件顺心。”
阮母走过来抱住两个女孩,脸上挂着笑,声音却带了一些哽咽,“都会好的。”
阮庭之不知道谭柔的事,今日问起阿娘时也只听她说谭家妹妹家里出了事,暂时就住在他们家了。他便以为是谭叔叔的事,家里来人,他也不介意,再说有人能陪着爹娘和妹妹,他也高兴……这会见她们三个人似有伤怀模样,轻咳一声,暖起局面,“吃饭啦吃饭啦,小善都快饿死了。”
莫名被拖出来的谭善,皱着眉看着阮庭之,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