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女儿家的不容易,我们啊又得管家记账,又得学各种技艺,别说做菜了,什么琴棋书画,针线绣活,哪样不得学,我又是个要强的,不肯落后于人,自然每样都要学个拔尖。”
“二哥也差不多年纪要娶妻了,日后嫂嫂进门,你可得多体恤些!”她好似真把阮卓白当成自己的哥哥,“不然我这做妹妹的可是要同你生气的!”
她一副少女娇憨的模样,却让阮卓白无话可说。
正好阮父说完话出来,瞧见他们兄妹站在那,笑着走过来,“在聊什么?”
“爹!”
阮妤转头,看着阮父睁眼说瞎话,“在说二哥的婚事呢。”
“哦?”阮父有些惊讶,又看了一眼阮卓白,笑着捋起胡须,“说起来卓白也是到年纪娶妻生子了。”他说话的时候,瞧见阮宏远拎着鸟笼过来,不比面对晚辈时的温和,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他立刻竖起眉,冷声道:“阮宏远,你每天除了你那几只鸟,还能做点正事吗?你儿子都到年纪该娶妻了,你这个做爹的能不能像点样子!”
莫名其妙被阮父骂了一通的阮宏远一脸呆怔。
阮父看着他这副模样更是摇头叹气,“罢了,回头我让你伯母帮你看着些。”
阮卓白脸『色』也有些僵硬,勉强笑道:“大伯,我还不想娶妻。”
可阮父只当他年少皮薄,大手一挥手,发了话,“好了,我会让你大伯母好好帮你相看的。”他说完就侧头和阮妤说,“走吧,你娘还在等着我们。”
阮妤自然应好,走得时候还弯着眼睛和两人打招呼,“二叔,二哥再见。”
阮宏远愣愣应声,目送父女俩走后才凑到阮卓白身边,小声问,“卓白,你想娶媳『妇』了?”话音刚落就被人狠狠一瞪,他被吓得倒退了一步,瞧见阮卓白拂袖离开的身影,他『摸』了『摸』鼻子,小声哼道:“想女人冲我撒什么火。”然后又事不关己拎着他的鸟笼哼着歌走了。
……
从祠堂离开后。
阮父去书斋,阮妤也准备去金香楼了,她娘不放心,叫来马车还问她“要不要和她一道去”,阮妤也不知怎得,突然想起阮靖驰最初去上学,徐氏不放心要陪着人去的情形,她自己是没这个体验的,她最开始上学的时候,徐氏根本不管她,后来徐氏有这个意思了,她也早就习惯独自一人做那些事了。
不同于阮靖驰从小被徐氏悉心照料着长大,样样都由徐氏『操』持。
祖母虽然疼爱她,但祖母年纪大,夜里觉轻,身边是不能有人打扰的,所以阮妤从记事起就是自己一个人睡,她那会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得父母喜欢,就特别怕麻烦人,生怕会被人赶走,每天丫鬟婆子进门伺候的时候,她就已经穿好衣服穿好鞋子坐在床上等她们了。
浓密的长睫轻轻扇动了一下,阮妤笑着眨了下眼,看着目『露』担忧的『妇』人,无奈笑道:“阿娘,我是去做事,再说有屠爷爷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那你别太忙,有事交给他们去做,早点回来。”阮母没办法,只好嘱咐道。
阮妤自是应了,又和她娘说了几句,这才动身,半个时辰后,马车在金香楼门前停下,不比昨日荒凉,今天还没到饭点,金香楼已经有客人了,有几个是昨日来过的,认得她,见她进来就笑着和她打招呼,“阮老板来了。”又问她,“今天有蟹煲吗?昨天就吃了点,我今天特地早早过来,想着回头给我家人也带一份,让他们尝尝鲜。”
阮妤笑着和人问了好,喊来昨天给她和霍青行送茶的那位名叫阿福的小二,“今天有蟹吗?”
阿福十分机灵,忙答道:“有!屠师傅特地让人买了不少。”
阮妤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