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朝那边歪倒。
那被拽的胥吏一个立足不稳朝着风会适才的方位踉跄而走。
噗——
枪尖戳破脖颈,横穿而过,鲜血随着皮肉的破开猛的滋射出来,那面色苍白的胥吏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嘭的倒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风会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猛的站起来就往后方田里钻,宿金娘心中暗骂一声,一抖缰绳方想去追,不想有人在旁大吼一声:“贼婆安敢当众伤人,看箭——”
蒙面的少女猛然一惊,听到声音的一刻,想也不想往旁一偏,却是已经晚了。
嗖——
“啊——”
宿金娘惨叫一声,已是被一箭射在胳膊上,长枪拿捏不住顿时掉落在地,双腿条件反射的夹紧方才坐稳身形,不敢继续逞强,连忙一拽缰绳,胡乱选了个方向朝着一旁斜刺里退去。
那官军指挥使站起身,颇为恼怒,朝着后方射箭那人大喊:“赵立!追上去,抓那贼婆娘回来!”
转脸看着血泊中死透的胥吏,脸色一阵发白,呢喃一声:“这事儿大了……”
后方,射了一箭的军汉听了指挥命令,连忙跑去一旁拽过一匹马骑了上去,打马就追,只是抬眼看下那匹四蹄如飞的胭脂马咬了咬牙。
那马看其奔跑速度,当是强过自己胯下这匹马,如今对方又是先跑,此时追恐是不及,只是指挥使的军令却是要遵从,硬是猛打马匹追去。
……
慌乱之中,被遗忘的一众富户见到这场景都是惊慌不已,眼见那冲来的女娘被赶跑,连忙连滚带爬的回跑,有和宿大户交好的人连忙叫道:“带上宿兄。”
“这时候了你还管他死活?”
“宿兄人不错的,之前帮我不少。”
“要带你带,我却是不管。”
简短的争论几句,出声的那人脸色变了两变,狠狠一跺脚,连忙翻身拉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宿大官人:“宿兄我带你,快趁乱走!”
“多谢贤弟。”宿大户抹了把鼻血,微微睁着被打肿的眼眶朝后方胭脂马上的人影担忧看去,随后转头赶忙同着众人跑走。
……
爹没事吧……
胭脂马上,宿金娘强忍着掏出尖刀将箭杆切掉,登时疼的满脸是汗水,慌不择路中,心中仍是牵挂自家父亲不住回头瞥看,见几个肥胖的身形跑出人群,不由才松一口气。
又见远远跟来的军士追近了少许,心知适才只顾观瞧宿大户却是忘了这个追兵,看看胭脂马喘着粗气,一咬银牙,顾不上心疼,狠狠抽马一鞭,这胭脂马顿时加快了速度。
“站住——”
后面赵立见前方马速加快,心中大急,回手用弓连抽几下马匹,这马却仍是那般速度不变,不由暗骂一声,也不知是谁带来的马,这般不经用。
正追的焦急,抬头瞧看间,猛然看到几个男女骑着马在道路的远处,不由大叫:“几位援手则个,拦住前面那贼婆娘,她乃是杀人要犯,各位不用担心,她已被俺所伤,拦下他!”
宿金娘早也看见前方骑马的人,正想着莫要多事,从那边通过,陡然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不由一惊,抬首看向前方,她此时汗水糊眼,马匹又颠簸,看不真灼,只能隐约见着是三男一女的组合,有心反驳,内心却也知自己杀了朝廷胥吏,已成通缉要犯,咬咬牙,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哥哥……”余呈抬眼看了看吕布,挠了挠头:“咱们怎办?”
吕布头也没回,勒着马朝旁走了几步,让开一条道路:“拦下后面那汉子,杀人要犯又非是我等仇人。”
“好勒。”
余呈嘿嘿一笑,同着李助、扈三娘各自往一边让开几步。
正说着,马蹄得得,宿金娘已是近到跟前,单手勒着缰绳缓下了马速,在马上打量着此时方才看清的几人,看他等年岁不一,却都是相貌非凡,不由心中暗自嘀咕。
对面吕布见她目光惊疑不定,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这少女当即明白,低低道了一声:“多谢。”
随后一踢马腹,这匹胭脂马再次狂奔起来。
“你们……”
后方的赵立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只是他也知对方非是公门中人,无需配合自己拦截匪人,只是暗中焦躁一阵,狠狠抽着马臀,想要赶将上去。
绯红军衣迎风鼓荡,奔驰中,看着吕布等人让开的中间道路暗道一声罢了,他等百姓,又能做甚?
劝慰自己一番,控着马准备从中间过去,不妨靠近吕布之时,这眼中端坐在马上的俊朗青年陡然踢动马匹,一快一慢,双马一错,吕布突地伸出手臂一拉——
赵立心神都在远处那女子身上,一时不查,只感觉腰间猛的一勒,“咳——”的咳了一声,整个人被拽离马鞍。
吕布仗着力大,将人拎过,猛的按在鞍前。
赵立反应也快,在马背上四肢齐动想要摆脱,不妨马上人抬腿狠狠一膝撞在脸侧,登时如同被人用重物捶了一般,脸上一疼,随即晕了过去。
那宿金娘正边跑边回头瞧看,见着吕布动作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勒住缰绳,驻马回头瞧来。
“走。”
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