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左侧摆着两章桌子,一书桌,一方桌上方有茶壶与杯盏,门窗处垂着竹帘,一书柜正摆放在墙壁夹角间,邓飞此时正在右侧的床铺处。
“老杀才,你还活着啊!”
邓飞有些激动的望着胸膛还微微起伏的老者,上前一个耳帖子抽到老人脸上,随后一边叫着,一边给着耳贴子:“起来,老杀才。”
“啊……”
苍老的声音呻吟了一下,随后拉风箱一般的喘息声响起,老人奋力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找了一下焦距,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惊讶:“是你……”
吕布走到一旁将窗户打开,自己坐在凳子上,默默看着二人的表演。
“自是我,不然还能是谁?”邓飞狞笑一声,俯身注视着老者:“你倒是挺能活,比你那短命的孙子强多了。”
老人见说神情激动起来,胸膛起伏间,风箱般的喘气声清晰可闻:“邓飞!你个杀千刀的泼才,我孙儿自与他人说话,关你鸟事,却去残害他!”
“路不平有人踩,你那孙儿身为本州吏员,却逼良为娼,放贷聚赌。”邓飞直起腰:“俺深恨没早早打死他,不然也不会让他逼得俺那好友悬梁自尽。”
“呸!”老者剧烈喘息两声,颌下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你等泥腿子如何比的过我孙儿一根头发,老夫恨不得生食汝肉,生啖汝血,再把你剁碎了喂狗!”
邓飞死死盯着他半晌,突然一笑:“俺也是傻了,如何同你说这许多。”
说着伸出手,在老者惊怒愤恨的眼神中,一把将他脖子拧断,嘴里面轻声道了一句:“如今俺与你家的恩怨就消了。”
转身看向吕布道:“倒是累哥哥久等。”
吕布摇摇头,看了眼那床上的老者:“这人可还有后嗣?”
邓飞绕饶头:“没了,这老杀才两个儿子皆得病死了,就剩一孙还吃俺杀了。”
吕布沉默了一下:“如此也算是一家团圆。”
说着站起身朝外走去,口中淡淡道:“将值钱东西搜刮一下,山寨尚需这财产。”
“省的,哥哥放心。”邓飞点头应允,他乃是山寨管账之人,自是知道哪哪儿都需要钱财。
“哥哥,后面也没人。”刚刚出的们来,就见了縻貹那张黑脸对着他道:“不过俺倒是发现一些野山参以及名贵药材。”
说着从肩上取下一个布包抖了抖:“皆是吊命用的。”
吕布闻言恍然,转头看了屋子一眼,摇了摇头:“找到了就收着,都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一总拿走,当不白来一次。”
众人齐声应是,带着轻松的笑容,开始了今夜搜刮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