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射中了准备一刀劈死何不苦的蛮子的脖子。他那一刀也没能砍下去,眼中还带着残留的兴奋之色,双目圆睁,死尸砰然倒地。
紧接着无数支箭矢一起射来,精准无比地射向那些蛮子。
赵老二不再犹豫,突然出手,瞬间扭断了身边一个蛮子的脖子。接着夺过他手中弯刀,朝其他蛮子杀了过去。
围杀何不苦的蛮子反应很迅速,纷纷开始躲避箭矢,又有数人中箭倒地之后,箭雨终于不再射来。
他们回过神来,却惊愕的看见一支不下三十人的骑队正对着他们冲锋而来。他们再也顾不上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的何不苦,连忙排好阵型,准备迎敌。
新出现的骑队冲锋速度极快,转瞬间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瞬间便将他们的阵型冲散。只一轮冲锋,除了那位首领和看守村民的那些蛮子,其他蛮子们都被尽数杀死。
赵老二这边也迅速地解决了两人,随后顾不得再与他们纠缠,而是快速跑到何不苦旁边,把他拖到了远离蛮子们的地方,保护了起来。
村民们这时也四散奔逃起来,剩下的蛮子泄愤般的杀死几人之后也不再追赶,纷纷聚集在首领身旁,面对着新来的骑队举刀戒备。
新来的那支骑队人人身着明光铠,脸上覆着面甲,看不清相貌。那领头的将军身材格外的高大,手持一柄长槊,威风凛凛。他一张口说话,却险些让何不苦和赵老二惊掉了下巴。
他的声音清亮,听起来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兄弟们,跟着老子冲,弄死这帮狗日的!”说完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希律律一声长嘶,随后如箭一般冲向那些蛮子。其他人也紧跟在他的身后,阵型丝毫不乱的向前冲锋。
这一轮冲锋,所有的蛮子都没能活下来,就连那位蛮子首领,也被手持长槊的年轻将军一槊刺穿了胸膛。
其实这些蛮子的战力本不该如此的不堪,若是骑在马上,怎么也不该像现在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就被全部杀死。只是他们既然下了马,以步对骑,又没有重甲护身,有这样的结果也就不奇怪了。
年轻将军让其他人打扫战场,安抚百姓。他自己则是下马来到何不苦两人面前,掀开面甲拱手道:“左骁卫大将军麾下,翊麾校尉程处嗣,见过两位壮士。”
他看着浑身是血的何不苦面露敬意的说道:“这位小壮士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纪一人独战十几个蛮子不落下风,真可谓英雄出少年,某家佩服!”
何不苦看他的面相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模样,说话却老气横秋的,他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丝不满。想起了无辜被杀死的几位村民,心中更是不快。
他语带嘲讽地说道:“将军真是好大的威风,可惜那几位不幸丧命的村民不能亲眼看见,真是令人遗憾。”
程处嗣对那些蛮子说话非常蛮横,但对何不苦他们却格外的客气。他略显惭愧地说道:“身为古唐国官军,不能保境安民,确实是我等的失职。小壮士要怪,某家无话可说。”
赵老二连忙打圆场:“我家公子一番血战,身心俱疲,说话不免有些无状,将军莫怪。”
程处嗣却摆摆手道:“小壮士说的本来也是实话,有何可怪罪的。不过某家可以跟你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苏大将军发动奇袭,已经端掉了北狄的王庭。现在大军正在草原上四处游荡,剿灭四处逃窜的蛮子残兵。某家正是奉大将军将令,前往京师报捷的。像刚才这种小股溃兵,某家来的路上已经清理了三股。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大军就能将整个草原肃清。”
何不苦听到这里,再无半点不满,反而对他们肃然起敬起来,他拱手说道:“刚才是在下无礼了,将军你们血战沙场,才是真正的壮士。在下何不苦,见过将军。”
程处嗣道:“哎,身为军人,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赵老二在旁说道:“小老儿姓赵,是我家公子的仆人。我家公子受伤颇重,敢问将军可有治伤的药物?”
程处嗣一拍脑门道:“看我,只顾着说话竟然忘了这一茬。我军中向来常备治伤之药,何兄弟跟我来。”
此时其他军士已经打扫好战场,迅速地扎好了营帐。
程处嗣和赵老二扶着何不苦走进营帐,程处嗣拿出了一堆治伤之物,笑道:“身在军中,受伤是常事。某家和兄弟们经常互相帮着抹药包扎,何兄弟不嫌弃的话,就由某家来为你疗伤吧。”
何不苦刚想推辞,程处嗣已经扶着他躺下,帮他脱掉了衣服,熟练地为他上药。上好药后,又仔细地为他包扎好伤口。别看他一副莽汉模样,做起这些事却是格外的细心。
他边包扎边说道:“这些刀伤虽然都不深,但也千万不能大意。如果处理的不好,留下疤痕都是小事。要是化了脓,那麻烦可就大了。”
一切弄好之后,营门口却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有军士来报:“校尉,百姓们都聚集在帐外,他们想来感谢您和这两位壮士。”
程处嗣道:“快请。”
军士领着百姓们进了营帐,那些村民一进来就纷纷跪倒在地,乱哄哄的说着感谢的话。
程处嗣将他们扶起,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