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蹭蹭鼻尖,偷瞄霍朗一眼,暗示意思极强。
霍朗哑然一笑,颇有些纵容宠溺道:“回去给你编,一个两个三个,你要多少有多少。”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
“是。”
又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前后莫约半小时四十分钟的时间,身后屋门被打开,罗大庆、李德坤一行人从里走了出来。
“公社这边晚上没人,那主任,吴勇那几个我先带回大队看着?”
“嗯,这两天县里要是有了消息,我再让人过去吉岭通知你们。”
“哎哎,行。”
司宁宁和霍朗连忙起身,罗大庆转身去另一个屋提人,赵宏兵则是几步走到两人跟前,“我还以为你们走了。”
“怕队长还有事要交代,所以就多等了会儿。”司宁宁道。
“也没什么要交代的,现在就是等县里那边回话。”赵宏兵点点头,带着司宁宁和霍朗往外走了几步,“哦,对,司知青。”
赵宏兵回头看司宁宁,提了一嘴之前跟宋书瀚说的说辞,“你回县里肯定还会跟宋知青打照面,到时候别说漏了。”
“我知道了,队长。”司宁宁点点头。
当下也没别的事了,赵宏兵跟霍朗一起把司宁宁送上车。
霍朗低声跟司宁宁提了一嘴明天去县里的事,司宁宁点头后,他转去副驾驶窗户口,嘱咐单满堂明天一早早点过来借他。
单满堂连连点头,“霍朗同志,你放心,我明天保证一早就在桥那儿等你!”
送走司宁宁,赵宏兵和霍朗目睹车子消失在公社大院门口,两人同时轻舒一口气,“我们也回吧。”
“嗯。”
出了公社大院,赵宏兵走着走着,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那会儿屋里的动静你听见了没?”
“……”霍朗默了默,“听见了。”
“我真没想到,这司知青不管是长相还是性子都跟水娃娃一样,嘴皮子怎么那么利索?”回想起司宁宁拍桌站起的模样,赵宏兵心里一阵唏嘘,半晌又叹道:“果然还是城里来的姑娘,读过书有见识,不像我们这乡下地里爬食的,见个级别大点的官,心里直打鼓,话都说不利索。”
“对了阿朗啊,我记着你之前刚到h省这边,老家户籍也是从京市那边转过来的吧?这么说你跟司知青还是老乡咧!”
霍朗默了默,道:“可能算是老乡吧,我离家的时候年纪不大,对京市的记忆不多。”
霍朗原籍是在京市那边不错,但从小在京市待的时间并不多,童年时光更多是在东三省外家度过的。
“哦哦,这样!”赵宏兵连“哦”了几声,继续絮絮叨叨地跟霍朗说起别的,霍朗偶尔跟接一句两句。
公社那边,李德坤站在大院里看罗大庆牵着麻绳带走吴勇一行人,随后缓缓转身冲身后的人说道:“胡强同志,你跟我来一下吧。”
胡强冷汗层层,抹了一把额头弱弱应了声“是”。
另一边,司宁宁坐单满堂的车回到县里,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天色虽然还亮着,但想到医院那边有宋书瀚照看,司宁宁就暂时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拜别单满堂后,直接回了招待所。
招待所房间狭小,也就十来平的样子,除了一张单人床,再就是一张旧木桌,许是因为天气还没转凉的缘故,床上只铺着旧凉席,没有被子。
住房涉及隐私,平时不管住不住人,房门都是关着的,加之司宁宁这个房间位置有点不太好,窗户外面就是居民住房,屋檐把窗户挡了大半,不光采光差,空气也不能好好流通。
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司宁宁就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
司宁宁下楼要了点热水,再上楼后反手插上房门,往窗边走了两步往外看,确定外面看不见屋里情景,她一晃身,直接进了空间。
才进空间就觉得空气清新,心里一阵松快。
司宁宁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率先进了别墅洗手间。
身上穿的褂子是罗大庆他媳妇的,司宁宁穿了一天一宿,中间还在床上睡了半宿,衣服边角压得皱巴巴的不说,不用仔细闻就能闻到汗味。
司宁宁早就忍不了了,之前是没时间没机会换,现在得了空闲,她真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司宁宁找来干净衣服准备洗澡,才脱下衣服又注意到手腕和脖子上的伤痕。
脖子上倒还好,只是淤青而已,洗澡不影响什么。
可手腕不同,那里勒伤很深,加上司宁宁皮薄又是疤痕体质,哪怕已经过去一天一宿,那伤痕表面也才结了一层薄薄淡粉色的痂,而且勒痕两侧还有明显鼓起的浮肿迹象。
担心洗澡伤口会被泡发,到时候在造成脱皮留下疤痕,司宁宁只得打消洗澡的念头,单独洗了头,又放水细致地擦了两遍身体才算作罢。
末了一身清爽从洗手间出来,司宁宁肚子也有些饿了,这两天心里一直担心,虽然在国营饭店买了吃的,但一直都没什么心思吃,这会儿松懈下来,不光饿肚子,身体上的疲惫也在瞬间放大了数倍。
把脏衣服分类塞进洗衣机里洗着,司宁宁不是很想做饭,就翻出之前买的成品烤鸭,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