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染第三遍、第四遍的时候,那样的话,估计今天下午都不能出结果。
蒋月小鸡啄米点点头。
把三个盆端到台阶阴凉地方,蒋月蹲在台阶上,手里捏着早上蒸熟的土豆吃着,除了喂兔子以外,又多揽了个看守脸盆的活儿。
司宁宁好笑摇头。
其他知青也都去吃饭了,司宁宁吃得早,也不大想睡午觉,把清水里的布转移到染液里浸泡后,就提着知青点的旧柴刀去屋后砍了根猫竹拖回来。
空间里的鱼虾长势不错,司宁宁寻思编个下小鱼小虾的篓子和捞鱼的网兜。
这种事平时都是麻烦霍朗,但是霍朗那边现在还有她委托雕刻小物件的活儿在身,加上霍朗肯定也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为她待命,司宁宁不好意思继续麻烦,就打算这回尝试自己编一编。
想到就干。
司宁宁利落打去竹子侧枝,进屋摸着之前买的锯条,将竹子锯成莫约两米长的竹节,锯了两节。锯好竹节,接下来就是劈竹篾,司宁宁没有经验,以前也没见过别人怎么弄,完全是凭靠感觉一步一步地来。
柴刀先将竹子一分为二,然后重复的一分为二,直到竹子被劈成手指宽竹条才停下,司宁宁把竹条拢到一起抱到屋檐阴凉地方。
司宁宁也坐到阴凉处,捡起竹条横向一分为二,劈出轻薄有韧性的竹篾,这样更有利于后续的编制工作。
连接成功片出两根竹篾,司宁宁一直谨慎皱起的眉轻轻舒展,可刚松下一口气还没二十秒,司宁宁就“嘶”的抖了一下。
新劈出来的竹条边角格外锋利,为了劈出更轻薄的竹篾,司宁宁的左手一直捏着竹条,刚才柴刀用力的时候,她手也下意识用力,就那一下,左手大拇指里侧瞬间划出一厘米口子,伤口很深,鲜血汩汩涌出,很快便往地上滴去。
司宁宁吓了一跳,本来以为就是疼一下的事,没想到会出这么多的血。
当下什么也不想了,“咯噔”放下柴刀,将拇指抵在唇间吸吮跑去井边。
莫北没去午睡,司宁宁坐在门槛上忙活的时候,他就坐在堂屋里,歪头托腮看着。
司宁宁忽然跑开,莫北还觉得奇怪,等起身走到门口看见地上几滴鲜红的血迹,莫北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莫北眉梢轻皱,跟在后面来到井边,司宁宁正扒着水桶把手往外倒水,冲洗伤口。
莫北不好凑太近,就站在知青点门口方向的小坡道上,放缓声音问:“你想做什么?”
“唉?”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司宁宁微微一愣,抬头看去,便看见莫北立在叶影间隙中,正望着她。
“原本想编点东西,哈哈……有点高估自己了。”
司宁宁“哼哼”笑了两声,低头继续冲洗伤口,口吻里多少有点自娱自乐地轻嘲韵味。
莫北过去给司宁宁重新打了一桶水,“如果是竹子编的话,或许我可以。”
大拇指基本不流血了,司宁宁担心刚才的竹子太脏,会有细菌脏东西什么残留在伤口里面,就捏着伤口两边又挤了挤,听见莫北说话,她好奇地抬头看了莫北一眼,“你编过?”
“没有。”莫北摇摇头,随后又道:“不过,我想应该不难。”
“嗯……那咱们试试?”司宁宁斟酌了,这事儿她可能真干不了,不去找霍朗估摸也会去找队里的叔伯帮忙,要是莫北会的话,她就不用往队上跑了。
甩着湿答答的手站起身,往回走时,司宁宁想到什么,偏头咋咋呼呼跟莫北强调嘱咐:“咱们就是试试,不行就收手!不能跟自己较劲,竹片划手怪疼的。”
“好。”莫北颔首,微扬剑眉挑起,星眸一抬去扭过头的司宁宁目光对上,“你很疼吗?”
“啊?也、也还好吧!”
司宁宁磕巴了一下,她说那话只是担心莫北会走她的后路而已,至于她疼不疼这个问题,刚才划破的时候是挺疼的,这会儿基本已经缓过劲儿。
两人并肩往回走,莫北又问:“你哪儿碘伏还有吗?把伤口擦一擦,夏天天气热,伤口不仔细处理可能会发炎。”
司宁宁埋首点点头,“我知道的,一会儿就涂。”
说话的空档,她目光悄悄斜瞟了莫北一眼。
莫北一直留意司宁宁,她的小动作自然看在眼里,一时间顺口问出口:“怎么了?”
“没事。”司宁宁打哈哈摇摇头,之后弯眸浅笑,坦言道:“我发现下乡这段时间,你变化挺多的。”
“变化?”莫北呼吸一凛,有点没反应过来。
“以前会觉得你话少,不是很好接近,现在再看的话……”踏上台阶迈过门槛的瞬间,司宁宁轻笑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莫北有一瞬间的怔愣,短暂的片刻,他觉得他好像抓着了某种讯息,又好像并未抓牢,朦朦胧胧地只意会到了一些。
莫北想深究询问司宁宁,然而司宁宁已经进了房间,等她再度出房间,手里已经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