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从堆积如山的货物里腾出一个泡沫箱,暂时把小鸡放进泡沫箱安放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她转身屋里屋外的开始寻找适合小鸡的落脚点。
空间太大,鸡仔又太小,要是放养,估摸下回进空间就难再找到了。
司宁宁打算先圈出一小片地,把小鸡圈养起来,等鸡仔稍微大点再往外放。
别墅前面就是大片田地,后门倒是有个腰高的栅栏围墙小院,连接厨房外墙有两个水龙头,除此之外,后院里只零散摆了一些空花盆,再无其他生机。
乍一眼看去,像是谁家新买的房子还没来得及入住似的。
不过在过去一个月里,司宁宁确实没来过后院就是了。
司宁宁在后院清出一块小角落,又腾出一个装东西的编织袋,她用剪刀在袋子侧面剪开一个小口,“刺啦”一声将整个袋子完全撕开,把底部的线一拆,袋子便呈现展开的屏幕面貌。
司宁宁用拆解过后的编织袋充当隔离网,在小院角落围出一个三角区域。
水槽用碗代替,担心鸡太小够不着,司宁宁在地上挖了个差不多契合的坑,这才装上水把碗放进去。
忙完这些,司宁宁去客厅端泡沫箱。
小鸡放进临时鸡圈后,她又陆续往里撒了两把米、丢了几片菜叶,眼见缩在角落的小鸡仔畏畏缩缩试探伸出脑袋啄米,司宁宁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吃吧吃吧,多吃点,早点长大早点下蛋!”
司宁宁感慨着,抬手擦汗不经意闻到身上“复杂”的味道,登时让她想起打扫猪栏的场景,她一记激灵,想着飞快冲个澡,又一想猪栏那边下午还得去,而且估摸时间点也不早了,其他知青差不多也要下工了。
司宁宁暂时打消念头,洗了把脸,拿香皂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手,擦干水拎着米糠袋子出了空间。
她回到知青点,把房间、堂屋里里外外扫了一遍,铲着垃圾去外面倒,正对上拉成长龙往回走的知青们。
司宁宁扫把拍拍簸箕背面,“李凌源,你们要热饭不?”
李凌源摆摆手,伸着舌头喘了两口气,“不热了,不热了!司知青,有水不啦?我快渴死了!”
后面陆续走近的人都没坑声,估摸都不准备热饭了,司宁宁就没多问,点点头道:“有水,你把杯子拿来,我给你装。”
知青点没有茶壶,喝水除了井里的生水,就只有每天早饭后锅顺势烧的一锅水。
灶里断了一上午的火,这会儿锅里的水早就凉了,正好可以入口。
李凌源一张脸晒的油亮发红,看着比刚来的时候晒黑不少,他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步子软绵绵的回男知青那边屋里拿杯子。
后面跟着回来的吴勇擦擦额头上的汗,冲司宁宁喊:“司知青,我也要。”
司宁宁点点头,这时宋书瀚和莫北正好走到她身侧,前者一推眼镜笑容温和:“司知青,麻烦了。”
后者则更为直接,道了声谢后,直接摘了腰上迷彩水壶递到她跟前。
司宁宁抬眼瞅了莫北一眼,凑巧徐淑华她们也走到跟前,歪歪扭扭的就往她身上靠。
司宁宁顺势接了水壶,托住徐淑华嘻嘻哈哈往屋里挪,“怎么了这是?跟软脚虾一样。”
“你可别挨我太近,我刚打扫猪圈回来,身上味道大。”
“有吗?”徐淑华支棱站稳,耸耸鼻子凑近司宁宁闻了闻,半晌蔫蔫缩回脖子,“哪有什么味?我身上的汗味不比你身上味道大得多?”
事实真是如此。
刚才托住徐淑华的时候,司宁宁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汗味。
不过这话徐淑华自己说就说了,她却不好提。
一行人在女知青这边堂屋坐定,一个个捏饭盒的手都在抖,司宁宁没说什么,帮他们挨个把水盛满放到手边。
堂屋桌子够大,跟桌子契合的椅子却不足,司宁宁捧着杯子踱步到门口,刚坐上小马扎,就听有人抱怨道:“还真是喝水都塞牙缝,一股牙膏味。”
司宁宁愣了一下,回头望过去。
开口的是吴勇,他说这话时,脸垮着,神情恹恹的,别说他不高兴,别人看着也难提起兴致。
近一段时间李凌源跟吴勇很不对盘,一听这话,李凌源立马回怼:“昨天也不晓得是哪个说别人公子哥儿呢,我看介里头,就你最像公子哥。”
吴勇脖子一梗,语气也不好了,“这关公子哥什么事?你要真会扯就扯点别的,别给我扣这些乌漆嘛遭的罪名。”
“你说别个就能说,哦!别个说你就不行的啦?”李凌源反问。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李凌源平时听莫北使唤,一方面是认清局势,一方面是真的对莫北服气,毕竟人家有脑子有策略,就是有领头羊那个范儿。
可对于吴勇,李凌源是真的看不上。
咋说也是个爷们儿,一点小事叽叽歪歪的,别人有半点比他好、占了点风头的,他能阴阳怪气一整天。
本来就忍了很久,这回干活晒了一上午,李凌源眼睛晃得都睁不开了,要不是惦记午休能回来歇会儿,他真想干脆就瘫田里不动弹了。
热不说,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