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已毫无知觉地倒下。 接下来轿子四分五裂,“金印”把老者半边脑袋压扁砸碎、血污乱溅,指定比直接昏死过去要痛苦千倍百倍,哪怕也只是短短一瞬。 四个轿夫终于也散开了些。 毕竟那轿子炸毁的威力实在不小。 而轿中人的死状也实在凄惨血腥了些。 啪~啪~啪! 当四分五裂的残碎轿子七七八八零落一地,悠扬轻缓的拍掌声环绕于殿宇广场之间。 “好身手!” 于添那高扬柔和的嗓音响起。 复又道:“看来弥勒帮主没把真正的‘者’字印带来?” 笑面弥勒把所谓“金印”从血污中踢出,那方形金块叮叮当当地滚动着绕画出个不规则的血色圆弧,冬隆倒地,现出原形。 那只是块打造成方形的普通金块,如若方才没有与轿子来番亲密激碰,连划痕都不会有,更别说刻有任何图桉或文字。 这金块当然不会是“者”字印。 笑面弥勒冲那金块瞥了眼,又看了眼已不成人形的轿中人,缓缓回道:“提督大人与在下见面都这般遮遮掩掩,甚至想栽赃我二人个勾连外贼入宫行刺的大罪,我又何敢把金印带入宫中?” 于添悠悠道:“弥勒帮主此言差矣,咱家要是不诚心又怎会将你二人请入宫中,更为此清退诸多守备?至于反贼,咱家更不知从何说起?” 笑面弥勒道:“红衣教甲堂副堂主宫笃,难道提督大人不识得?” 于添讶异道:“噢,还有这事!咱家只听此人自称宫竹马,善口技,觉得有趣,便请来玩玩,哪知对方竟有这层身份!这么说来弥勒帮主铲除此獠可是大功一件,咱家定为你请功!” 笑面弥勒朝东面一道宫墙拱手道:“那便多谢于提督了。” 于添道:“可惜皇上今日龙体抱恙不便叨扰,而且弥勒帮主也没将金印带来,咱家只能先把二位请出宫了。” 笑面弥勒从黑袍袖中抖出一条红艳艳的丝织手帕,抬手道:“且慢,金印没带,但这条手帕上却有今早刚印上去的‘者’字印图画,于提督不妨看看?” 片刻沉寂之后,于添回道:“既如此,也好。”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如朝阳般从东面宫墙处飘身飞来。 那人头戴金丝笼冠,身着朱凤玄色锦衣,面颊丰润无须,背负双手,笑脸盈盈。 不是权倾朝野的于添于提督,还能是谁? 朝阳升起,赋予诸多动植物以生气。 于添一出现,似也重新赋予四个柱子般的轿夫以灵魂。 四个轿夫动了,向着同一个目标发难。 他们也很是识趣,知道自己四人的对手是影佛。 都绕开了笑面弥勒,直朝影佛冲去。 四名轿夫毫不意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身影行动之快如电光石火。 四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呼吸间已封死影佛所有退路,让对方成为笼中困兽。 他们或顶膝,或扫腿,或挥拳,或拍掌。 就算影佛能避开他们第一招,他们还有两招、三招、十八招在等着。 就算影佛能招架住他们一人、两人的攻势,另两人也会让其吃足苦头。 在他们看来影佛今日入了宫,就得变成死佛了。 笑面弥勒只盯着于添来向,对相伴而来的影佛不管不顾。 影佛也好容易才将目光从同一方向收回,挑了挑粗犷的双眉,似对四只扰人看戏的苍蝇颇为烦闷。 双手合十,一触即分。 再分开时,双手已非双手,而是十双手,百双手! 合着影佛那黝黑的肤色、怒目金刚般的神情、脑门上似有如无的戒疤以及一身黑袍,瞧来宛若尊千手黑面怒佛! 当先冲拳而来的轿夫被“两只手”拉过身子,拳锋调转向影佛左手边。 右侧顶膝的轿夫被“三只手”拍转向影佛身前。 后方拍出双掌的轿夫被“两只手”扯往影佛右手边。 左侧扫腿的轿夫被“三只手”托起身子顺势扔往影佛身后。 影佛立定未动,朝他攻来的四个轿夫却围绕着他转了小半圈,分别将各自的头一招喂给了各自同伴。 一人被冲拳击中心窝,一人被顶膝撞中后脑勺,一人被双掌拍中胸肋,一人被扫腿蒙了脸! 所幸四人都练过横练外功,结实抗打,内功根基扎实,仅是出现了短暂的不适和发懵,立马又组织起第二次攻势。 可这回却是影佛后发先至,不是拍碎了他们伸来的手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