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扬疑惑道:“哦?”
萧银才道:“一两重的黄金一锭,合重十两的碎银数十颗,二者是否等价?”
殷扬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等价的。”
萧银才道:“若只可取其一,千户大人会作何选择?”
殷扬犹豫片刻道:“若要做选择,想来必要有前提。比方说,要散布或是打听消息,自然选择碎银,如此可多发动更多的人手办事,若是要购置贵重物品,那一锭金子更为方便。”
萧银才摇头道:“萧某说的是任何情况。”
殷扬道:“这可实在不好抉择。”
萧银才道:“看来千户大人极少在江湖上使唤银两。”
若在先前,以殷扬的脾气,少不得要对萧银才这番话语,回以冷嘲热讽,乃至故作冲突,可历经这半天的接触后,殷扬竟也能耐下心来听其解释。
“呵,愿闻萧门主高见。”
“要知道在江湖上,做什么生意的都有,有的人卖消息,有的人接散布消息的活,若萧某要使唤银两来打听消息,会选择用一锭金子直接去买消息,若要散步消息,便将这一锭金子拿给有能耐散布消息的人去使唤。”
“依萧门主的意思,这一锭金子和百余碎银是不等价的咯?”
“从不会等价。一锭金子,除却闪闪发亮,方便携带外,在同一件事上发挥的效用,可比百余碎银来得更快捷,高效。
见钱眼开,得看这银两够不够分量,分量够重,鬼推磨方能推的更快。
因而,这一两金子的价值,远比十两银子来的更高呢。”
殷扬默然不语,他的目光不由瞥向静静目视前方的萧银才,他在心中暗下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开罪此人。
此人似乎不属于人间,或是来自地狱?
不错,没有情感的地狱!
萧银才实在把任何事都看得太透彻了,以致于任何事在他眼里都是“事”,而没有“情”。
那些在一里地外喋血拼命的在萧银才眼里不过是碎银,有用,但命如草芥,用他们来消磨敌人的锋锐。
而那些坛主、护法等便是他囊中的金子,还能稍稍得到他的珍视,当“银子”将敌手消磨得精疲力竭时,他才会使唤出这些“金子”,毫无悬念地碾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