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位女士,乔贝棠听到王莲的话后,脸上都是震惊。她看了看女人的肚子,又看了看她坚定的眼神。
试探着问:“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是觉得一个人养他不容易还是其他原因,如果你钱不够,我可以帮助你的。”
王莲的双眸里涌出了泪水,她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过人世间的温暖了。她伸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泪珠子,可是眼泪似乎越擦越多,怎么样都止不住。
她带着哭腔:“我就是不想要了,原本在怀孕那会儿,我就被何良成打过几次,那几次我以为孩子会保不住,谁知道肚子里的人这么抗揍。”
乔贝棠从她的话里隐约猜到了一些她不想要孩子的原因:“你的月份大了,强制不要孩子,那你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的。再说现在孩子已经成型了,你忍心不让他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孩子不只是何良成的,也是你的呀。这以后有人能陪着你也挺好的,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这几天会经常来村子这边,你要是缺什么就给我说,我会尽量帮助你的。”
王莲刚想说话,肚子忽然就起伏了几下,在这一刻,她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在活动。原本坚定的心,一下子就松散起来。
她沉默后,一阵叹息:“也许当初我就不该来这里吧。”
乔贝棠对此也挺好奇的,她小心的问:“你是嫁过来的?你家在哪里?这里挺偏僻的。”
“我是嫁过来的,其实也不能说是嫁,因为当初我带着几身衣服就过来了,没用穿红色的嫁衣,没用收聘礼,就这么一个人来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王莲的话变多了,她看到乔贝棠就有了倾诉的欲望。这些日子肩上都沉甸甸的,生活把她原本就破烂的心,给扔在地上,反复揉捏,最后占满尘土的心又重新送回到她的心脏了。
她告诉乔贝棠,自己是镇上的人,原本家里条件不错,可是父母去世后,一切都变了。父母去世,家里的财产都被哥哥嫂子占有了,她瞬间从小姐变成了丫环。
之前她也上过几年学,后来就回家在家里打杂,即使她很努力,可是嫂子还是很嫌弃她。后来两人为了钱,要把她嫁给一个病秧子,于是她逃跑了。在是在逃跑的路上遇见的何良成,后来他帮着她躲开了哥哥嫂子。
她因为无路可去,就在镇上不远处的山里找了一个山洞暂住。刚开始何良成可好了,每天帮着给她送水,送食物。后来她就很感恩他,一来二去两人就想着在一起过日子。
何良成说自己家里很穷,王莲就说,就算穷,两人一起相互扶持也是好的。后来两人就在一起生活了,那会儿家里还家徒四壁,后来他有朋友来过几次,家里就慢慢变的富裕了一些。
起初何良成的朋友,对她还算客气,后来就背着他想对自己动手动脚。王莲就把这事给他说了,从那次起,每次客人来,她就躲着。有次客人喝酒后,差点欺负了她,幸好她保护了自己。
她那天很害怕,手里拿着木棍,当她出屋子时,发现何良成居然坐在院子里,那一刻她就有些明白了。再后来,她怀孕了,何良成听到这个消息没有高兴。整天喝酒,喝醉了就打她,嘴里嚷嚷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乔贝棠看着眼前的人哭,也没用阻止,她知道哭出来会好受很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这世界上,总有一些男人,在结婚前把你当宝,结婚后把你当草。
她给王莲递了一块手帕过去:“现在他死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王莲摇头:“这些我能忍,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和别人做不好的买卖?”
“什么叫不好的买卖?”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很穷,可是没多久家里的情况都改善了很多。那时候他还欠镇上赌坊的钱,结果没多久就还清了,家里还有剩余的钱。在还钱那一阵,家里总来人,来的人我不认识,不过听他们聊天,好像是附近小河村的人。”
上午在何良成的家里,乔贝棠收获很大,收集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王莲也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在分别,乔贝棠叮嘱她注意身体,孩子的事情再好好考虑,也将身上的钱都给了她。
王莲将几个人送到门口,让他们注意安全。那天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见他们的身影消失,才重新坐回到院子里。
几个人从何家出去后,在村里遇见了大河村的村长孙培鸿,村长见到几个人很热情:“孟探长,你们是去了何家?那王莲没事吧,苦了她以后一个人带孩子了。”
孟锞回答得随意,不想和他交流太多:“嗯!”
村长仿佛没见到别人不待见他:“这快中午了,你们一定还没用吃饭吧,要不去我家吃饭?这案子什么时候能破,凶手有眉目了吗?”
林阳川走到了最前面,将激动的村长隔开了:“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饭就不吃了。案子的事情,不要打听,现在谁对凶手好奇,我们就怀疑他和凶手是一伙的,想探听情报。”
最后几个人加快脚步,离开了大河村,从村里出去后,就打听了去镇上的路。在一点多,几个人总算是到了镇上。这个镇子不算大,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