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拿起桌上的照片仔细看了看,先看的照片是在小山丘下面拍的。看完小山丘的照片,又仔细看了看尸检前的照片。
杨青峰问:“死者的身上并没用什么很严重的伤痕,你是怎么看出来凶手和死者有仇恨的。如果我是凶手,杀掉自己的仇人,那我一定会在他身上捅几刀泄愤。”
其余的人表示赞同杨青峰的意见,以前的凶手,要是对仇人,那恨不得多捅几刀,或者是割几片肉下来,很少有这样尸体表面比较干净的。
乔贝棠:“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先说说自己为什么会判断凶手是死者的仇人。首先死者的死状,他全身都是红色,整张脸被涂满了红色的油漆,这是一种很强烈的情绪表达。
可以杀死人的方式有很多,为什凶手选择了这一种,这种不是最方便的,甚至是有些麻烦,还面临随时被人发现的可能。
我猜测最大的原因是,这种死亡方式比较独特,一氧化碳中毒后的尸体颜色是红色的。加上死者死后,脸上的红油漆,我更加肯定了这一点,为什么人死了,凶手还要多此一举。
每一个凶手杀人,都会有自己的特点在里面,行凶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像这样的中毒事件,肯定是计划了不止一次。我参加法医工作,有遇到过类似的案子,最后抓到凶手时,他们说自己就是在泄愤。
你们认为捅一刀是泄愤,那凶手觉得他死后,全身变红就是在泄愤,这样的案子,按照之前的总结,说明凶手和死者之前是有很大仇恨在里面的。这样的情况大部分案子中会藏着一些隐情,隐情就是杀人的动机。
当然我不只是凭着之前的经验在做判断,之前的分析是犯罪心理学上的一些内容,我凭借的永远是尸检结果。死者身上的伤痕不多,大多数集中在下肢,上半身就双手有死前伤,伤痕是在手腕处,那里的皮肤破损比较严重,是麻绳的磨损伤。
然后下肢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在双腿的膝盖,尸检发现,尸体的双侧膝关节都有明显的出血,在尸体表面的膝关节我们也能看到有伤痕,皮肤破裂。这样的出血是髌骨和硬物挤压、摩擦造成的出血。
这样的情况一般是跪下才会发生的,髌骨的表皮和相应部位的裤子上有明显的擦伤,说明他跪着的地方,不是光滑的地方,而且磨损的裤缝里夹杂着碳灰。说明他跪下的地方,周围有很多的碳。
结合他的生前伤,那就可以大致的分析就出来了。案发那天的情况应该是,死者和凶手见面后,死者被凶手打晕或者是采取了什么措施挟持住了,然后凶手将人给绑了起来,接着强迫他跪下。然后他就开始挣扎,想逃跑,随后手腕就留下来明显的伤口。
为什么我说是先绑人后挣扎的,因为如果凶手在绑人那会儿,死者就反抗,那他上半身应该有抵抗伤。这也是这些伤痕给我提示了,他死前那会儿的大概步骤。
那天他跪了很久,凶手是等他跪了一定时间,才点燃的碳火,最后在他死后,凶手给他松了绑,让他躺在了地上。随后让他在案发现场呆了一天,才去抛的尸。”
随着乔贝棠说完这番话,小分队的人不由自主就流露出了赞赏的表情。他们理了理思绪,就等着她接着说。乔法医都说到了这里,那一定还有下文。
林阳川今天为了节约时间,没有给大家煮咖啡,就帮着接了几杯水,大家喝了几口水,会议又继续了。巡捕房的院子里有吵闹声,但屋里的人没用被打扰。
女孩子看了看在边上凑热闹的孟锞:“你不准备聊一聊,那我就说完了。”
看到女朋友调皮的模样,孟探长心里一紧,轻笑着说:“你继续。”他喜欢此刻她闪闪发光的样子,很自信,很迷人。
“这次的案子,应该是熟人所为,第一点,是从死亡时间来推断的,那会儿是凌晨一点,当时能不动声色带走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有在村子找一个合适的场地,存放尸体也不简单。
其次不管是涂油漆,或者是让死者跪下,还有杀死他,总要理由吧。如果是随机杀人不会这么麻烦,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熟悉他又想杀死他的人。
陌生人不会在短暂的时间里和死者有巨大的冲突,而且死者是大河村的人,大河村的人最后出现在了小河村的地界。不管怎么样,都有些怪怪的。不排除凶手在故意激发两个村子的矛盾。
死者的身体素质也一定很好,不然怎么搬运尸体。可惜我们去的时候,现场都被破坏掉了,要不然我们可能会发现一些运输尸体的信息。”
等乔贝棠说完话,她又拿着杯子喝了一杯水。林阳川见她杯子空了,又帮着她接了一杯。孟锞将老李和小朱在现场做的记录拿了出来,说是先让大家看看。
等看完后孟锞又问老李:“你们做记录时,有打听死者的基本情况吧?”
老李:“有问过一些村民,但没有去找他的家人做具体的调查。村民嘴里的何良成,为人不错,家里父母双亡,一年多前娶了一个媳妇儿。现在他妻子刚怀孕不久,暂时还不知道他丈夫去世的消息。
我们当时时间紧,又要注意疏散村民,所以有的地方可能会有疏漏。等下午的时候,我自己去查死者的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