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开着车到了徐家的酒店,徐其宁带着大家进了自己的私人包间。等大家坐好,他又去吩咐厨房做饭。等所有的事安排妥当才回到包间,可是刚进来,就明显发现里面的气氛又不太对劲。
小情侣倒是恩爱的在一旁说着话,聊着案子的情况,想着明天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自己父亲和妹夫还有孟和迁则虽然是挨着坐在一起,可是谁也不搭理谁,只顾着低头喝自己杯子里的茶水。
徐承望因为女儿还有外孙女的关系,和乔文道不怎么说话,他心里对他是有一些不喜的。也因为徐墨宁的关系,不知道该和孟和迁说些什么,又怕提起儿子和他妹妹的事情,令他不悦。
乔文道主动与岳父聊了几句,发现他有些敷衍后,就默默闭嘴了。他端起杯子看到一边的孟和迁,想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太想和他说话。
孟和迁原本想着孟锞将来要求娶乔贝棠,是想帮着缓和一下关系,但看到乔文道欠抽的模样就说不出话来。他想着那就和徐家打好关系,可是联想到孟颐,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几年前和徐家第一次吃饭,差点桌子都掀起来了。
于是几个尴尬的人,连续喝了好几杯水,偏偏那两个人又没有关注到这边,所以包间里的的感觉始终怪怪的。徐其宁坐下后,才慢慢带着几个人聊天,说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带不动,所以沉默的小组从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这一顿饭吃的很快,吃完后大家都提出了告别,孟锞负责送女朋友回家,两个晚辈目送长辈的车离开后,才开车回了乔家。
在车上乔贝棠似乎还感觉不到累,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孟锞伸手在她脑门儿上敲了敲:“先不要想案子了,歇一歇再说。”
“也是,再想我晚上就该睡不着了。”女孩子憨憨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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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乔贝棠吃完早饭就去了报社,她到繁星日报后,没有着急上楼,而是去了主编办公室。
早上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明亮却不刺眼,胡德正在泡茶,看到她敲门,很快就应了一声:“进来吧!”之后顺手帮她泡了一杯。
“你们昨天去棉纺厂情况怎么样?”说话间将泡好的茶水递了过去。
女孩子有些吃惊,接过茶水:“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上去了棉纺厂?”
“昨天晚上的事,动静很大,特别是乔家和孟家带人过去那会儿,很多人都看到了。总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冒着风险去了现场,虽然隔得远,可是厂里的工人出来后,很多事就不是秘密了。”
经过这么一解释,乔贝棠总算知道了原因:“我来找您就是为这事来的,想问问你的意见。”
胡德端起杯子,吹了几下茶水,浅尝一口就笑了,这个笑很慈祥,像长辈得知晚辈进步后,欣慰地笑。乔贝棠来报社大半年了,成稳了不少。
“你这句话,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以前刚来那会儿,我行我素的,看到谁不满意都要说上几句,你想做什么别人拦都拦不住。如今心里有想法,居然还知道来询问我的意见了?”
乔贝棠乐了:“这不是长大了,变成熟了吗?”
“那你说。”
“我昨晚上参与了棉纺厂救援的整个过程,我知道他们关押员工的真实原因。也知道很多事情的内幕,比如他们打着旗号想调查凶手,结果在里面逼迫小姑娘,并且对她们进行了侵犯。工厂里有小姑娘因为被欺负,所以撞墙自杀了。
我知道这件事和以前的案子不一样,想要报道出来,也怕为报社带来麻烦,所以在动笔前,想来问一问主编的意见。”
昨晚的事情,她是一定要报道的,如果报社不同意,那她就自己花钱印刷。一是想把真相传递出来,二是怕有人会误会徐家、乔家、还有孟家,所以这事一定得做。
她在这里上了大半年的班,说实话主编这个人不错,对她也很包容。在租界的报社,有几个主编这样纵容下属的,只要有案子,她不来也就不来,同事也不会说啥。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想把这事情给说清楚,万一她擅自做主,那带来麻烦怎么办??
胡德听到这里,脸色变了,他伸手拍了拍眼前的桌子,桌子被掌力震动了几下,他气愤地说:“那群人简直就是人渣,什么事都敢做,打着别人的旗号,对自己的同胞这样的残忍。你上去写吧,事实怎么样,就怎么写。
我们这里是报社,你是记者,我们本职就是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的读者。我不怕,我们报社虽然小,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
得到这话后,乔贝棠悬着的心,算是安定下来,她喝了口杯子的茶,就起身:“那主编,我上去写稿子了,等我写完,我就得去跟巡捕房的案子了。”
在她朝门口走了几步后,胡德叫住了她:“那个小乔呀,如果报社因为这事收到影响,你不会不管我吧?”
乔贝棠呆住了,想了想,直接笑出了声,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胡德随意拿起桌上的稿子,看了看,自言自语:“跑什么跑,笑什么笑,她那样子应该不会对我们报社不管不顾吧?不会的,要是报社遇到事情,那她不会袖手旁观的。”
乔贝棠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