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贝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睡了大半天。刚醒就觉得头有些晕晕的,等头晕好一些,她的眼睛才缓缓睁开。
床边上的孟锞看到她醒了,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你好些没有?是想躺着还是坐起来?”
女孩子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哪里?”
“关师傅家!”在巡捕房那会儿,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他第一时间就将人送到关师傅家里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出事,自己脑子里就立刻就想起这个地方了。
屋外的人听到了里屋有动静,没多久琼姨就端着一碗药,敲门走了进来。她将药放在床头柜上,就对着床上的女孩子傻笑。
孟锞将人扶起来,坐在床上,又端起来药:“喝吧,这是你师傅给你熬的。”
“我没生病喝什么药,不想喝!”女孩子坚决反对,她不喜欢喝药。
关师傅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有些严肃,很干脆的两个字:“喝掉!”这口气带着命令的口吻,但听起来很温暖。
乔贝棠下意识地看看孟锞,见他直接将药塞进自己的手里,于是就接过碗,头一仰的喝掉了。喝完后,嘴巴里有股中药味。
“是不是很苦,来吃两颗红枣。”琼姨将兜里揣着的枣递了过去,见女孩子不接,便直接塞进她的嘴巴里了。
“这枣好吃吧,我每次喝完药,就要吃一颗,压压味道。”
谢过琼姨后,乔贝棠问孟锞:“我怎么会来这里?”
“你下午尸检的时候,在那个山洞呆的时间太长,那是腐败的尸体,所以出现了晕倒的情况。我送你来的时候,关师傅帮你扎了针,还帮你喂了药。”孟锞解释。
听到这里,乔贝棠才恍然大悟,果然现在的条件太恶劣了,没有防毒面具那些来保护自己。如果今天有防毒面具,即使能闻到味道,那她也不至于会晕倒。
关师傅收起桌上的药碗:“好了就回去吧,你这丫头就是不听话,上次说你在海里泡过,需要吃药祛祛寒气,把药单子给你了,你也不去抓药。
今天我给你把脉,才知道你身体还是那样。现在不听话,以后有你好受的。”说完话他就带着琼姨从房间里离开了,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静悄悄地,女孩子有些不敢去看男朋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偷摸摸看他。刚想解释一下,有关于药的事情,就被他抱住了。
女孩子整个侧脸贴在他的胸膛,鼻尖都是他的味道,心忽然就变得加速起来,这声音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我不是故意不吃药的,是因为我把药单子掉了!”
孟锞松开她:“你先起来,现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从关师傅家里出来的时候,两人手里就大包小包的拎着药袋子。关师傅知道两个年轻人不靠谱,于是帮他们把药都装好了。里面一部分是祛湿气的药,一部分是调理的药。
回去的路上孟锞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到乔家门口时,乔贝棠死活不下车:“你别不说话呀,我知道你有话对我说。”
“那你说说,我想对你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呢?你不说话就不行,我不喜欢你对我沉默,虽然你以前话也不多,但我知道你疼我,今晚我觉得你不疼我了。”女孩子说到这里有些委屈,不就是忘记吃药吗?还至于冷战吗?
孟锞见她低垂着脑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顺势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他侧过头,于她对视,见她整张脸委屈巴巴地,有些无可奈何,也有些想笑:“我哪里不疼你了,我没说话,只是在想,因为我,你才会这么辛苦。从我们认识的这几个月,你就没有那一天是舒舒服服过的。
我还在想,你的伤都是因为我才有的,我该怎么做才能对你更好,我还在想,既然你对我这么好,那我就只有以身相许了。”
听到这话的人,抿嘴笑了笑,失落的心情变得美丽起来。孟锞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大拇指在她脸颊上摩擦了几下,然后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我会好好监督你喝药的,你要听话,把身体照顾好!明天在家里休息一天,巡捕房的事情有我在呢?”
乔贝棠瞬间变得很乖巧:“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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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孟锞叫小分队的人来自己办公室集合了,大家开了一个小会。会议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对这个山洞死尸案的分析,尸检的报告摆在几个人面前。
林阳川先开了口:“昨天我在学校后山那边,搜查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主要搜查了上山的路,发现确实有一条小路能上山,从那条小路的痕迹来看,应该是经常有人从哪里经过。
在通往山上的大路上,就是校长带你们上山的那条路上,有几处损伤的树木,有的是被工人砍掉的,还有的不是,从树木的损伤情况来看,是被什么重物压坏的。
在被压坏的一处地方,我们找到了一个绣花的钱袋子,钱袋子里有一个款式很新的手镯,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
孟锞看着桌上摆着的钱袋子,用来缝制的布料很好,然后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