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天还很黑,坐车从城里出来后,车窗外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能看清楚的地方很有限。
边悦坐不住,在后排催促了好几次开车的司机,可不可以把车开快一点。
司机身上冒了很多汗水,有些紧张,他双手握紧方向盘:“这路不好,只能这样,我会尽量快一点的。”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姻缘山的山脚下面,所有人都下车了。几家人的队伍汇合在一起,孟锞手里拿着手电筒,望着模糊的山,在做人员的安排。
因为这次人很多,所以准备对山上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将人分成几部分,从每个方向上山,一旦找到人后,就开枪告诉大家位置。
安排好之后,大家就争分夺秒地出发了,边悦、乔通和孟锞各自带着几个自己的亲信,从山的大路出发,一小队人马走得很快,效率很高。
没多久大部分的人身上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山风吹在热热的皮肤上,一冷一热,让人心里有些发闷。
越往山上走,路就越窄,这段时间植物疯长,很多路都被遮挡住了,脚下也很湿滑。
边悦呼着气:“那个臭家伙不是说在山里会有埋伏吗?怎么我们从进入到这里,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周围还是这么安静?”
乔通是里面年纪最大的,但他在体力上没有比几个年轻人逊色,更没有拖后腿。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前面朦胧的山角:“也许危险就在后面,也许也不会发生危险,总之大家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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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诗沫是半夜被带上山的,此刻的她正坐在一处山洞的地上,洞里亮着篝火,跳动的火光映照在山洞的墙壁上。她双眼看着山洞外面,但看到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在洞里一共有四个男人在看守他,这几个人就当她不存在。肆意的在聊着潘二的计划,当她听到乔贝棠被带到码头,知道孟锞会去码头营救,并且哪里会有埋伏后,整个人都慌张起来。
她双手紧握,在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孟锞能相安无事。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周全。同时她也在深深自责,都是自己不小心,明明知道现在很乱,但还是被抓了。
在张诗沫的心里,她希望自己能快速强大,强大到以后可以不用孟锞的照顾。从国外回来,之所以会选择开大乐汇,就是她想拼命和他并肩,不想成为他的羁绊。
那几个男人一直在抽烟,山洞里全是香烟的味道,刺鼻,难闻。不知道等待了多长时间,直到她全身发麻,洞里的火变小,要熄灭的时候,看守他的男人才起身。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把这女人带到码头去了,那边应该早就打得火热了,将人带过去,看看老大准备将她怎么安排。”
“好,那咱们就沿着老路回去吧。”
“妈的,那条路前半部分都被杂草遮完了,后半部全是一些大石块,咱们就两个手电筒,还要照顾这个女人,大家走路记得脚下得仔细些。”
“你就知足吧,我宁愿在这里看着这个女人,也不想去码头。算着时间,那边早就打起来了,都不知道死了几个兄弟了?”他们走的这条路,就是随时会丢掉命的。
“对对对,现在活着很重要,要是看不见,那就拿一个火把下山。反正孟家的人都以为是哪个法医在山上,肯定没有人会来这里救人的。”
几个吵吵闹闹就将地上的张诗沫拽了起来,动作粗暴,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手软。
张诗沫被绑着,走路很不方便,她看着几个人:“你们帮我把绳子松开吧,在这山上我又跑不掉。”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并没有想松绑的意思。
张诗沫继续说:“这下山的路,很陡,我要是一不小心滚下去了,那你们怎么跟潘二交代。说不定你们在码头上的人都已经失败了,到时候还要靠我去换你们老大呢?”
几个人稍微思考了一下,想着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也就退了一步,反正得保证人的安全。
在几番交谈后,张诗沫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只是双手还被绑着。下山时前面走着两个男人,后面走着两个男人,她走在中间。
下山的前半部分路是石块,在走走停停中,张诗沫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这里她还真逃不了。现在只能等着下山,或者是下山那会儿再说。
走在后面的人,发现她在张望,嘴里骂骂咧咧:“不要想着跑,老子告诉你,周围是石块,你要是敢跳下去,那就是一个死,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吗?就是防着你跑呢。”
边悦他们走过了密密麻麻的树林,发现前面的路变成了错落的石块,这些石块很锋利,没有规则,没有雕琢过,安静的躺在山间,像是山的脊梁。
“把手里的电筒都关上,前面好像有人。”孟锞忽然停下来,看着漆黑的前方,说出这句话。
虽然很多人并没有感觉到前方有人,但还是听话照做,把手电筒关上了。照明的工具一关,能看到的范围就很小。
他压低声音:“我们先在前面的两块大石头旁边躲起来,等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再动手,一切行动听指挥。”
大家迅速分成两拨,躲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