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几张照片看完后,孟锞又重新拿起了傅兮的照片,陆文胜的女朋友一共有四个,她是其中之一。前面几个女朋友都是与陆文胜的合照,而她是单人照。
他记得,乔贝棠推断出死者的身高和年龄之后,在花店聊天那会儿,是有告诉过她这些信息的。她当时表现得十分淡定,回忆梦中场景又很痛苦,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自己的朋友中有一个和死者很相似的人。
这个案子表面上看起来是越来越清晰,但牵扯的人却变多了,如果和情杀有关,这四个女孩子都是嫌疑人。
如果他的死和歌舞厅有关,那就会更加复杂,毕竟在营业期间,他们只为挣钱,得罪的人很多。
整个案子从现在来看,还是更倾向于情杀。如果和歌舞厅有关,周四那几个人不可能一点事情没有。最关键的是凶手要是为钱,那完全可以绑架陆文胜,从而去勒索陆家,获得更大的利益。就算要杀他,拿到钱再杀也不迟呀。
照片上的傅兮,绑着两条麻花辫子,穿着学校的制服,上身是深蓝色的衬衣,下身是黑色的过膝长裙,十分青春靓丽。照片的后面,还记录着女孩子的生日,班级,年龄。这应该是男人特意记录下来的,目的是不要和其他的女孩子弄混了。
林阳川见老孟拿着照片看了许久:“要不明天带她回来问问?她会不会和这件案子有关,我想说她会不会是凶手?”
“不用着急,现在不是好几个嫌疑人吗?明天你和老李他们先去调查一下的具体情况再说。现在凭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万一是人家找借口说是掉了,被陆文胜捡到的呢?
我们要找她,就得手里的证据多一些才行,毕竟她个子矮小,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子能杀死一个比她高那么多的人,这没有说服力。”
“你的意思是她的照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难道凶手不是她?”不对呀,周四他们说过,这几个女孩子都是和他在一起过的。
孟锞放下傅兮的照片,看着问话的人,笑了笑。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浅尝一下,就推到了一边。这咖啡放久了,有些凉,口感大打折扣。
“从她来报案那会儿,我是相信她的说辞的,就是指她做梦梦到有人埋尸这件事。当时上山,我之所以同意大家挖地,也是发现那一小块地确实和旁边的有区别。
区别是那一片植物的生长,还有一些被折断的枯枝。上山那会儿我还注意到了确实上山的路是有汽车经过的痕迹,这些痕迹在几年的时间里不会消失,只会变的有些不易察觉。
我是发现这些,才怀疑地下有东西的,到尸骨被挖出来,精力被分散了一些,但当我回想时。我就觉得有一些疑点,比如傅兮和陆文胜非亲非故,连陆锋夫妻都没有梦到过这些,她为什么会梦见?
我总觉得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她既然是这个案子是由她开始的,那总要查一查。从白骨案出现,我们虽然查到了很多,但回想一下,开始的人和地方我们却是一直在忽略。”
“老孟,你已经彻底将我绕晕了?”
孟锞摇摇脑袋:“我也有些晕,但明天的安排很简单,第一、带人去查陆文胜那几个女朋友,问问几年前他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最好再问问周四那几人,陆文胜跟哪一个女朋友走得近。
第二、去一趟陆家老宅,我想去看看他们地上的血水是什么,到底有没有妖魔鬼怪。
第三、派人调查,去偷偷查一查傅兮。好了,其他的等我想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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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老李和小朱就去找周四他们还有去查陆文胜女朋友的事情了。林阳川安排好了人去查傅兮,就跟着孟锞去了陆家祖宅。
陆家毕竟是生意人家,即使生意的重心搬去了北平,但祖宅的维护还是费了心思的。陆宅一直有人在住,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十分气派。
陆锋带着他们去了死老鼠的祠堂,去了流淌血水的房间,还给他们讲述了是怎么样见到鬼怪的。孟锞听完后就仔细的观察起来,他在流淌血水的地砖上蹲了一会儿。没多久后,他就将房子的里里外外走了几遍。
心里有数之后就提出了告别,林阳川开车带他回去时,就问他:“你看出什么来了?我听陆锋的话,有些邪乎,咱们要不要去庙里拜一拜?”
“去什么庙里拜,闹他们的不是鬼,是人。有时候吧,这人比鬼怪还要可怕,你知道吧?”
林阳川撇了撇嘴,不说拉倒,我看你能憋多久。黑色的汽车在大街上行驶着,路过玉舒斋时,林阳川停了下来。
“我超级想吃这里的绿豆糕,好长时间没吃了,难得现在排队的人少,我得去多买一些。”
孟锞在他关车门那会儿忽然开口说:“你多买一些绿豆糕,再买一些蟹黄酥,还有玫瑰糕。”他见林阳川跑得快,怕他没听见,自己也打开车门,跟了进去。
店里的伙计很热情,见到两位贵客,十分客气。他一边帮着打包,一边在推销店里的新品。两位少爷十分豪气,直接买了一大堆。
店里的伙计将糕点放在后座上后,小林司机继续出发:“你不是已经给我说过多买一些了吗?干嘛还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