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锞和乔贝棠说完话后,车上莫名其妙的变得安静起来,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说话。每个人都在脑子里思考事情,存有自己的小心思。
直到回巡捕房的车开到了最繁华那条街上,四个人的注意力才被吸引到了一起。眼睛里都是这条街的灯红酒绿,优美音乐,美酒佳人。
也不知道林阳川和孟锞哪里来的默契,开到大乐会那会儿,都减缓了车速。原本客人络绎不绝的大乐会,这会儿被一圈人围着。只不过这种热闹透露着些许的危险和不寻常。
孟锞让林阳川停车,越过人群朝里面走去了。人群见到来的人是孟家少爷后,都自动让开一条道,这场景有些像明显走红毯被媒体围观。因为孟少爷出现,车里的人,才看清出了里面的情况。
张诗沫和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两个人身后各自带着一群拿着枪的手下。看样子像是要打起来了,乔贝棠坐在车里,看着那个在枪口下依然沉稳,面不改色的女人。
她今天晚上穿的是旗袍,头发还是上次见到的大波浪,不过多了一些亮闪闪的发饰搭配着,看起来整个人高贵又妩媚。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没有任何的害怕和恐惧。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孟锞的场景了。她那会儿是真的怕,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哎,这人和人还真不能比较。果然是大哥旁边的女人,心态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边悦见林阳川目不转睛的在看热闹,便将身子朝驾驶座上挪了挪:“我在上海长大,这地皮也熟,从来没有听说这个女人,她是不是孟锞的相好?”
还没等到回答,乔贝棠就问:“悦悦,你以前没听过张诗沫这个名字吗?”之前段灵和梁抚说她是凭空出现的,自己还以为只是他们消息不灵通,每想到边悦也这么说。
“没听过,刚知道名字那会儿,她就和孟锞去国外了。但我觉得她不是孟锞的相好。”如果是孟姐肯定会宣布的,但孟家从来没有提到过孟锞的婚事,而且如果是,那她肯定能得到消息。
两个女孩子,一言一语的在后排上交流起来,外面的气氛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孟锞直接站在了张诗沫前面,他伸手擦了擦那个男人的枪,那个人瞬间就怂了,手臂在抖动。
林阳川笑了几声,似乎还挺骄傲的:“让你欺负我兄弟的朋友,现在知道怕了吧?”他转过头:“她不是老孟的女人。”
乔贝棠见那个人男人怕成这样,喉咙有些干涩:“孟锞就摸了摸他的枪,为什么那人就害怕成这样了?”
林阳川眼睛依旧盯着外面,嘴巴没歇着:“因为这代表,孟家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了?枪对于帮派来说都是生命晓得吧。帮他擦枪,就是抹去武器上印记的意思,告诉他枪要易主了,也就是他们要完了。”
“不过这种情况,他们主动交出武器,然后解散帮派,生命倒是没有威胁的,不过看那家伙的样子也不敢反抗。”
孟锞回头和张诗沫说了几句话,就越过人群走了过来。他不怕她被欺负,出现主要是要表态,告诉所有人张诗沫的身后是孟家。剩下的事情,沈念远会带着人去办理的,他不必操心。
人上了车,又重新出发了,每多久就到达了巡捕房。这会儿巡捕房人不多,只有值班的人员在。
林阳川在前面带路,路过两个走廊,再拐了一个弯就到了关押的地方。门口的巡捕走过来,很有礼貌:“林探长,孟探长。”
林阳川这会儿很正经,穿着制服板着脸的他,还是很能唬人的:“我带两个人来指认一下晚上逮到的那个男人。”
小巡捕帮着打开了房间的门,四个人就朝里面走去了。这是一件审讯室,房间比较大,没有窗户,正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前正坐着一个警惕的男人,男人二十四岁,名字叫张驻。
边悦一眼就认出来:“就是他早上在我们店买的花。”
张驻笑了笑:“我买过花又怎么样,怎么就证明我杀人了。”他态度还挺猖狂的,没有晚上被发现时,心虚的模样了。果然没有一个强奸杀人犯,是软柿子,他们也许平日里很会伪装,都是很老实无辜的模样,但本性会在某一刻展露无疑。
恶魔一般的人,怎么会坦白交代。看来这段时间,他做了很多考虑,为自己犯下的错逃脱。
边悦有些怒了,她挽起袖子想过去揍人,心里还骂了几句,为那个死去的女孩子感到痛惜。
林阳川也是生气,一把拿过房间里的刑具,走到他面前,想给他松松筋骨:“你不是凶手,见到我干嘛跑,这不是做贼心虚吗?既然不想好好说话,那我让你清醒一下。”
张驻猛的大喊:“探长打人了,探长打人了,他们想屈打成招。”
喊完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有一个人走在最中间,是张家请来的律师。张驻的变化大,都是因为他。张家父母将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救出他儿子。
果然律师直接和林阳川交涉起来,谈完话后走过去安抚张驻,才离开。林阳川捏着棍子,真想一棒子给他挥下去。
边悦走到他旁边:“我不是巡捕,让我来揍他。”乔贝棠听完后,赶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