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原因就是，他想看看“徐启”会怎么解决。

19区有污染者是“徐启”提供的信息，他借此机会随行，进入污染区。宿九州按兵不动，想以此探出“徐启”真正的目的，于是才没有立即动。

想这，萧矜予：“上司谨这次跟着们进入污染区，应该是为了康诚『药』业。”

徐清不由看向他，认真地问：“怎么说？”没等萧矜予回答，他眉头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等，你说他为了康诚『药』业而来，你的意是，他也对这家『药』企有兴趣。按照你原本的猜测，你母亲等系列医护人员的意外死亡，应该和上司谨脱不了干系。可他现在为了打探康诚『药』业的信息，不惜以身犯险，亲自潜伏宿上校的身边，打探消息……interesting。”

仅仅是句话，徐清已经分析出许多特殊信息。

萧矜予忖片刻：“你觉得他年龄多大？”

徐清愣了：“这个该问你们。”他笑道：“你们可是亲眼见他的人。宿上校，你觉得他多大？”

宿九州淡定道：“27。”

萧矜予平静地望他：“你觉得他没有撒谎？”

宿九州垂眸看他：“人的行走姿势，说话语态语速，甚至是目光神情，都会随着年龄的增发生变化。他定和徐启年龄相差不大。如果他真是27岁，很难想象个五岁的孩子能做出么特别的事情……哪怕他在五岁就觉醒了逻辑链，确实也不至于那么小就在八个成年人身上种逻辑链的因。”

萧矜予沉默半晌：“是，也这么觉得。那么问题就来了……假设他确实和二十二年九华医院的第三者逻辑链事件无关，今天他为么费尽周折，不惜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也要和们起进入康诚『药』业……

“他想知道么？”

萧矜予简短地将上司谨今天的所作所为阐述遍，徐清听得眯起眼，『露』出深的神情。

这是官方知道的第三位现存六级用户。

除去a01审判之矛和a05盲盒，上司谨是华夏三位匿名六级用户中，第个现身的。

萧矜予：“按照年龄，他应该不是2035年觉醒逻辑链的‘老用户’。当然，这个存疑。也可能他十几岁就觉醒了逻辑链。”

宿九州：“他对杀死你母亲的那位用户很感兴趣……他在找ta。”

萧矜予抿了抿嘴唇。

『也不知道啊。也很想知道，然后……』

然后么？

萧矜予：“总而言之，九成可能『性』，上司谨和九华医院八位医护人员的死亡事件无关。而他今天要去康诚『药』业，也是想找出对方的信息。”最后他也成功拿走了那份实习生资料……萧矜予没有将最后的话说出口。

三人商讨了番，加确定了萧矜予的猜测。

这时个年轻研究员跑了进来，汇报道：“博士，徐副队的遗容已经整好了。可以请亲属认尸了。”

听“认尸”两个字，萧矜予不由怔。

徐清：“海都市有位三级用户，排名b313，id是‘美容师’。他能够在橡胶磨具上凭空捏出张脸，有效期为三个小时。这个时间足够徐启的父母好好看清他最后的样子了。”他说得很轻松，目光也十分平静。只是最后却蓦然地叹了口气。

“他是2047年海都市清除小队牺牲的第位用户。”

……

萧矜予、宿九州在研究员的带领，往停尸房，看见了徐启的尸体。

覆盖在雪白皮肤上的橡胶模具做得十分『逼』真，萧矜予近距离看了许久，也没看出半分异样。

研究员解释道：“美容师的逻辑链很强，但是因果仅限于制作人脸，而且这张脸不可以做大幅度表情。”愣了，他喃喃道：“不徐副队也做不了表情了。”

上司谨剥夺人脸的时候会使人的皮肤变成刺眼般的雪白，这放在活人的身上显得格外突兀，比如现在还在医院icu接受治疗的张海象。但是徐启安安静静地躺在这，却没有点格格不入感。他浑身僵白，那张被覆盖上去的人脸静静地闭着眼，仿佛它身这张脸的主人就该这样沉静地睡着，安详平和。

宿九州伸出，轻轻盖在徐启的眼上。

男人回头，冷静地问：“在哪儿发现他的。”

研究员：“浦西个正在施工的工地上。”他迅速地讲解当时发生的情况，从工人发现尸体，报警、再警察将案件提交清除小队，以及最后蒋文涛、骆笙、徐清纷纷抵达现场，检查尸体。

宿九州缓缓眯起眼眸：“他才死了不24个小时。”

研究员用力点头：“对！尸检结果就是这样，大概才死亡20个小时左右。”

宿九州对萧矜予道：“昨天晚上去地底列车站的人，确实是徐启。”

萧矜予颔首道：“也觉得，是他。”

宿九州：“那么他的死亡时间就是和蒋文涛他们聚餐以后……案发现场具体在哪儿。”

研究员说了个地址。

宿九州抬眸望向萧矜予的时候，后者也早已看向了他。

***

寒风卷袭地面的枯叶，凌晨点，海都市清除小队总依旧灯火通明。

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