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在几乎有一线索的前提下，霍兰絮望着眼前的那团空气，她仿佛看见了无数只无形的手在空中缠绕，将一个个看似毫无意义的画面，全部夹杂一起。

形成答案。

和肉王的碰面，算是巧合。

五级用户能在五公里内感知到所有三级以下用户的存在，她感知到了，但她避让，因为她从想过，那会是肉王。

一个拍卖过霍华德族藏品的用户。

肉王为么会在那里？

她被抓捕前肉王被杀案已经告破。

全海都用户都知道，因为有个二级用户和肉王在那咖啡店进行交易。

为么会是那咖啡店，阿斯特教堂旁的那？

不，这个咖啡店应该不算特殊，或许肉王经常去。否则水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丈夫去了一从未去过的咖啡店，而不是等到第二天，去调查这咖啡店。

所以，咖啡店和阿斯特教堂靠近，是巧合。

但还是那个问题。

为么是这咖啡店？

肉王经常去的地方很多，哪儿都不选，偏偏选了这咖啡店。

到底是谁的选择？

肉王？还是……

霍兰絮倏地睫羽颤动。

是那个二级用户。

肉王提出了几个交易地，二级用户选择了这咖啡店。同时，还选择了一个特殊的时间。一个，阿斯特教堂的修女们每天会去买咖啡的时间。

——这个二级用户在故意制造，她和肉王的碰面。

世界上从无巧合。

有的只是无数算计。

因为那是肉王，他拍卖过霍华德的扇子。

因为那是肉王，水刑会倍加仔细，观察和肉王接触过的每个人，十遍、百遍地回看监控录像。

而她被发现的原因，就是脖子上戴的那条雕刻霍华德徽的项链。

……

霍兰絮闭上了眼。

光是摘头游行被发现、被阻止，有人会想到她身上。

她被抓捕的唯一原因，只在于和肉王那一次看似巧合的偶然遇见。

有一个人，希望她被抓捕。

她被抓捕，对那个人有么特别作用么？

……

等等。

霍兰絮睁开眼。

——那不是一个二级用户。

修女慈悲的眼眸中，罕见的，『露』出了一丝震然。

如果是一个二级用户，她身处距离咖啡店不过五百米的教堂里，不能感知不到一条二级逻辑链的存在。

那是一个五级用户。

甚至……

这一瞬间，一个名字从霍兰絮的心中一闪而过。

……

『居然把逻辑链的‘因’往更困难的方向修改，是个很有天赋的用户。很特别，这个创意。』

『有有想过用一条逻辑链，无缝开启的逻辑链。想找到大量的处子鲜血，提升的逻辑链。但有有想过，要找的从来不是处子鲜血，而是一条‘果’为处子鲜血的逻辑链。』

『中都市有个用户很符合的需求。』

……

『霍兰絮，我以帮拿到他的逻辑链，只要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嘻。』

……

整整三十二天。

修女第一次坐了起来。

她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默默地祈祷。

大脑却在迅速飞转。

那个人伪装成二级用户，杀害肉王，并故意制造她和肉王的偶遇，使她被抓获。

一切的一切。

-

“原来是这啊。”

霍兰絮声音平静，柔和的脸庞上无悲无喜。

“怕一个二级用户依旧不至于让用户委员会为开启审判法庭，但我的抓获，一定会开启审判法庭。

“想找到审判法庭。

“但是找到它的位置，又能做么……”

修女沉默许久，望向漆黑的土壤天空。

“谨老板，偷走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