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狠厉毒辣的外貌，也没有尖锐苛刻的张扬，看上去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太平凡了。

平凡到在任何一座城市的街上，找出许多这样清秀羸瘦的女人。

“就是霍兰絮？”赵狠不思议地问。

一旁的研究员推了推眼镜，点头道：“就是神圣献祭霍兰絮。被关进我们海市地下监狱已经半个多月了，进来前就……受过一些很重的伤，之后实验需要，又受了新的伤。现在体很虚弱，每天是这么躺在床上，不睁眼也不说话。以看一下的左臂。”

萧矜予赵狠闻言看去。

研究员：“里有个滞留针。不吃不喝不拉不撒，每天是输『液』维持生命，也『插』了导『尿』管。因是五级用户，才一直苟活到现在，否则正常人早就因下肢静脉血栓死了。”

萧矜予的视线在女人干瘪手臂的粗针管上停了停。

很难形容这样的，明明眼前这个女人杀人如麻，手上沾了无数人的鲜血。是赵狠真的没有办法将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残忍杀害中一百多位市民的刽子手联系到一起。

他产生了怀疑。

不过他知道，这种怀疑并不是同，而是他无法想象，怎么会有魔鬼做出这样的事。

萧矜予赵狠没有在霍兰絮的牢房待太久。

由始至终，霍兰絮没有睁眼看过二人。

离开牢房时，萧矜予稍稍皱眉，脚步也停了一瞬。

赵狠发现他的异常，向他看去，接着惊讶道：“萧矜予，你怎么流血了？”

青年神『色』平静，他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拿出一锋利的小刀，萧矜予：“这小刀我一直放在口袋里，用于防。刚才手指在口袋里碰撞的时候，不小打开了刀鞘，就划到了。”

刀口很细又浅，愈合的速度很快，丝丝渗出的血『液』很快干涸。

赵狠没想太多，他压着嗓子一边询问研究员接下来海市打算怎么处理霍兰絮，一边向外走去。

萧矜予左手『插』着口袋，划开一条小口的右手笔直垂在侧。

他回首，看着玻璃牢房里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七粒闪烁旋转的逻辑因子正缠绕着他的右手，不断飞舞！

……很好，看来使用第四视角模拟用户逻辑链时，用户本人并不会有所感应。

是的，除了想亲眼看一看这个害死妈妈的凶手外，萧矜予这一趟来海市，必须见霍兰絮一眼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想实验一下，第四视角是否会让逻辑链的原主人有所察觉。

目前，萧矜予使用第四视角一共看清了条逻辑链的运转模式。

一条是白院子，一条是神圣献祭。

白院子早已死去多时，不探测白院子的反应。

就只从神圣献祭下手。

第四视角本就不是偷取别人的逻辑因子，而是使用自己的逻辑因子，进行一个模拟运转的行。

现在萧矜予完全确定了，霍兰絮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使用“神圣献祭”。

第四视角的一切行，不会让第三者发觉。

清冷明亮的瞳孔中，七彩的光点迅速转动。

萧矜予平静地凝视着个躺在铁床上的女人，半晌后，他闭了闭眼，转离开。

妈妈已经死了，这个女人杀死的不仅是妈妈，还有137位无辜者。他无权替另外137位无辜者，施加刑罚。

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很快。

短暂的杀意一瞬即逝。

萧矜予赵狠并不知道，当他们离开土牢后，铁床上的女人蓦然睁开眼。若有所思地望了萧矜予刚才站立的位置一眼。清晰地感知到，刚才这个青年有么一刻，想将碎尸万段。股『逼』人的杀气是不藏住的。

是他忍住了。

什么想杀？

……

霍兰絮闭上眼，不再思考。

这个问题确实没有意义，想杀的人很多。

很多很多。

***

回到清除小队总部后，徐启发来消息，他们刚抵达中市，即将前往中总部。

赵狠回过消息后，萧矜予道：“目前他们海用户委员会就忙于这件事。一件是张海象越狱、并偷走审判法庭的事，这是重中之重，几乎所有人在处理这件事。还有一件就是之前你说过的，猪猪香波失踪事件。”

萧矜予：“猪猪香波失踪事件，处理的人很少吗？”

赵狠叹了口气，无奈道：“因是五级用户，并且一贯遵纪守法，清除小队才会特意调查他失踪的案件。如果是个三四级用户，或许根本不会太管。用户实力强大，私下恩怨很多，因私仇被别的用户截杀的事件，也屡见不鲜。很多时候，受害者未必是好人，杀人者也未必是坏人。用户委员会只调查，却无法完全管制。”

用户的世界很『乱』。

拥有了不该属于人类的强大力，就会出现很多无法被当今道德法律容忍的行。

赵狠：“希望早点找到猪猪香波吧。海最近实在风波太多，他们也尽力调查了，只是没什么进展。我徐启说，猪猪香波的妈妈最多再撑十天，就撑不下去了。”

萧矜予愣住：“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