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断口的唯一方式,就是掰开她的脖子。可宿校或者我掰开后,你们确定她还能像现在一若无其事地生活,甚至……
“她活得了吗?”
空旷安静的走廊,王饕的提问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
十分钟后。
检查室的门啪嗒开。
楚文婷和王警官齐齐看向进门的四个人。
突然又多了两个人?
两人不免疑『惑』。
齐思敏走,笑道:“目检查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我们已经联系首都边的专家,过两天会来看看。不过这段时间,可能希望楚小姐跟我们走一趟,防止出现什么变化。”
这是四人最后的决定。
王饕提议,向首都逻辑研究所求援。
华夏各地的逻辑研究所都是专门建立,用来研究逻辑链、污染物的组织。其中首都逻辑研究所科研实力最强。
这个提议得到了宿九州的同意。
王警官松了口气,他拍拍楚文婷的肩膀:“你看,肯定没事的。放心好了,听专家的。”
然而,楚文婷没有回复。
这个精神高度紧绷、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刻默默地垂着头,一言不发。厚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齐思敏不由问:“怎么了,楚小姐,有什么问题么?”
楚文婷抬起头,眼眶挤满血丝:“专家,你刚才说我的检查没问题,又请首都的专家来会诊,还要我带走看管……你们明明不知道我到底生没生病,要先我看管起来。你们已经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对吗!”
齐思敏愣住。
萧矜予也没想到这个脆弱痛苦的女人思维居然会这么缜密。将她看管起来,是以防真是逻辑链作祟,担心这个女人在外面随意走动,会造成更不好的结果。
她居然凭借这么少的信息,发现了问题。
萧矜予迅速补救:“是,我们猜测你生病了。”
楚文婷看向他。
萧矜予神『色』不变:“我一直觉得你生病,从一开始,还在你家的时候,我就张你生病了,你还记得么?是我们并不知道,你具体是什么病。”
楚文婷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过了五秒,这个女人猛然站起。
“是,说我奇怪,半个月!整整半个月,我走到哪儿人指指点点到哪儿。学校的同事都怀疑我虐待继女。还有人说我可能得了什么神经病!到现在,我连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萧矜予微怔,他有些哑然。
宿九州轻挑一眉,他忽然低首,在萧矜予的耳边快速道:“看看她身有没有逻辑因子。”
萧矜予一惊,立即开第四视角,看向楚文婷。
……还是没有!
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中涌出,楚文婷望着窃窃私语的专家,哭着笑道:“王警官说的我也懂,是,我可能是生病了,哪有人推的时候不想办法稳住身体,只想着捧住脑袋的。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我自己偷偷试了,五次,有三次我下意识地摔倒时先捧头,而不是先扶稳。
“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两次没捧头的时候,我的头也没掉下来啊!
“可欣说我奇怪,就是说这个奇怪吗?”
萧矜予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女人身。
无论是彩『色』的逻辑因子还是黑『色』的污染因子,这个女人的身什么都没有。
“如果我不捧头了,我不怕它掉下来。我甚至自己自己的头摘下来会怎么呢?”
这话一落地,众人都愣住。
连宿九州都讶然地望着楚文婷。
下一秒,见楚文婷一边哭,一边两手按在脖子下方,像抬箱子似的,抬起自己的头。
她是真的『逼』急了。
这种人冤枉、无法反驳,哪怕录视频都无力向所有人诉说自己清白的感觉,将这个才十四岁的女人『逼』得疯狂。
没人觉得楚文婷的为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刚才她在情绪激烈地说话时,脑袋也晃动了好几下,并没有异常。
怎么会有人认为,有人类能轻柔地抬起自己的脑袋呢?
连六级用户都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猜想。
然后。
“我到底生了什么病……唦唦……”
宿九州神『色』一冷。一道身影闪过,众人还没看清,他来到了这个满脸是泪的女人面。
楚文婷抬起头颅的手也停住了。
她缓缓低下头。
——她看见了自己的脖子。
里空空『荡』『荡』的,红白相间的血管、声带、气管在空气中轻轻晃『荡』,一层薄薄的皮连接一侧,将她的头和肩膀勉强的连在一起。
“唦唦……”
宿九州一按住她的头顶,将她的头按了回去。
楚文婷的手从脖子挪开。
脖子的断口已经消失不见,没有一滴血,也没有一丝血腥味。洁白刺眼的医院灯光下,她仿佛没有摘过自己的脑袋似的,静悄悄地站着。
检查室里,所有人也静静地望着她。
几秒后。
年轻的女人颤抖着嗓子,头颅回去后,她看着面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