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略通五子,何为绝云?(2 / 3)

楼偶遇,确实不在在下的谋划当中。初见之时,我在楼下偶遇姑娘凭窗望月,满面愁容,虽有几分可疑,可我也不能确定你会是今夜所等之人。”

她盯着这张脸,如何也不能将城府,狠辣,口蜜腹剑,剑下尽是亡魂与之相挂钩。

“但提醒小二上来半途收钱,又顺势救我于尴尬处境,应当是你的手笔吧。”

“这个嘛,是姑娘大意了。”他轻笑出声。

“烟雨茶楼视野绝佳,是一览梦粱风华再好不过的去处,向来是文人雅士品茗挥毫所在。今日是拜月节,则多是富户携家眷临窗观赏梦粱万千灯火胜景。”

“姑娘一身粗布衣衫,靠在那么显眼的位置,眼睛却紧盯着灯火寂寥处的将军府不放,但凡是有心人,都会心生疑窦。这……不算第三步吧。”

她眉心微蹙:“既只是疑心,何必登楼相见,不怕打草惊蛇吗?”

“鬼使神差,心向往之。说了,姑娘又不信。”他的语气里还带了几分戏谑似的哀叹。可他这回的确没有说谎。

她不愿与他在此事上再度纠缠,敛眸再度抬起:“依我之愚见,将军对北斗门一事似乎并无兴趣。那么,为何诱我来此?”

“自然是有兴趣的,不过,这柄剑……更有意思。”

梁惊雪心下不解,自己素来只知青峰剑既锋且韧,是一把难得的好剑,从前也不过是萧影的佩剑,再无其他特殊之处。难道,萧影得罪过此人,被他暗暗记下了。

而且,他最初时说了一句,这剑如今唤做青峰了吗,莫非,这剑从前另有他名?

“姑娘可会下棋?”他揭开早备下的棋奁,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归位。

她淡定道:“五子棋略通。”

“亦可。”

李焉识的手在棋奁上僵硬了半刻,将一奁黑子推了过去。

梁惊雪分明看见他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此局毕,无论胜负,长……青峰剑都会归还姑娘。”

梁惊雪心下暗忖:还有这好事,必然有诈。

“接下来,就是……不过,但是,然而,对吗?”她挑了挑眉,歪着脑袋发问。

李焉识越发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有意思,说话从不给人留情面。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人情世故的愚蠢或者说是纯真,同他最初的怀疑背道而驰。不,她定然是高端选手。

“不过……分出胜负之前,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他的脸上透出几分狡黠。

梁惊雪在心中又给他起好了新外号:变脸大师。

她深深地怀疑,他表情如此丰富,脸上的肌肉不会抽筋吗?

“真麻烦,不下。”她撇了撇嘴。

“不敢?”

李焉识亦是歪了歪脑袋,露出戏谑似的笑。

她沉思片刻:“光线……太暗了,对眼睛不好,我还在长身体呢。”

……

李焉识嘴角一抽,抬手一挥,两扇窗竟被无名之风吹开,桌上的灯也熄灭了,只剩清冷的月光泼洒进来。雪白的月光照在书案上,反而看得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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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惊雪有些震惊地看向窗外,院落里依旧是寂静无声,空无一人,难道,他真的没留后手?

“可以开始了吗?”他缓缓道。

梁惊雪所说的略通,不同于他人的谦词。但凡在路边看人下过两盘,于她而言,就可四处宣扬是精通了。

她捻起一枚,随便落了一子,李焉识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不是,应该落在交叉点上吗……”

“啊?是吗,哦哦抱歉。”

她将刚刚信心满满置于空格内的黑子挪了个位。

“这叫略通?这分明叫一窍不通吧!不,不可能!她一定是扮猪吃老虎,想让我放松警惕,果然心机深沉,人不可貌相,不可小觑!”李焉识如此想着,捏紧了白子。

梁惊雪不懂,他面目狰狞地纠结了半天,怎么一颗子也不落下,也没有发问。

李焉识更加不懂,为何她将黑子落在了边边角角。

因着自小的经历,他自负没人能在他面前说谎,不出几句定能看出破绽,若此人真合了自己的猜测,就送她和这把剑去见鬼,也不算食言吧。

李焉识脑袋里飘过了一万种猜测,悬空半晌的手终于落下,他长呼一口气,猛地想起自己今夜根本不为胜负。

果然,沾上绝云派的都非善类,乱人心智!自己十多年来,向来伪装得很好,今日棋逢对手竟然有些失态了。好个绝云派,真会挑人啊。

他端起原先的那副表情,缓缓开了口。

“姑娘此剑自何处来?”

梁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