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梁旭心想，很好，他没有。下一秒，又偷偷地切小号，默默地给答案点了个踩。并在下面留言：神经，只有人死了瞳孔才会放大好吗，我又不是死了。视线继续往下，答案一路变成：心跳加速，持续想念，频繁联系和特别关注。

每个回答都令梁旭看得一惊，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有没有这样。可越回想，思维越混乱，无法镇定探寻答案的真相。他开始看起了别的帖子。

例如：醒醒，从女生角度告诉你，这才是一个女生喜欢你的表现。翻了几个类似的帖子后，梁旭的心是越看越镇定，如一盆凉水浇了下来。他兴许是喜欢柳向晚。

但看完这些帖子，他也算明确，柳向晚不喜欢他。帖子说的每一条，都对不上女生。

心中窜出一股气，梁旭烦躁地关了手机，心底毫无睡意。他浮沉在混乱的思绪中，迷迷瞪瞪之际，还在忍不住想，兴许帖子说错了呢。

柳向晚会不会也喜欢他。

带着模糊的想法，男生很快在疲惫中沉沉睡了过去。兴许是心里装着事，梁旭这一周里频繁走神，视线总落着落着，不自觉就落到了柳向晚身上。

有好几次被少女逮住，梁旭又面不改色地转回头去，看天。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柳向晚”

讲台上，趁最后五分钟，老俞说起了运动会的事。“既然不少同学都听到了风声，那我也就长话短说，这次运动会和去年一样，大家踊跃报名。”

“但如果还和去年一样，没人报名，到时候就只能我指定人参加了。”话音一落，班级里瞬间一片哀嚎，明显想起来去年的十月惨案。一个两个，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起报名什么项目，最为轻松的事。在各路嘈杂声中，柳向晚心不在焉地转笔，低头研究着老俞刚刚没说完的超纲题。

老俞只说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该怎么解。她思考半响，完全毫无思路，正欲放弃这题时，瞥见梁旭这题满分的答案。一顿，柳向晚扭过脸来，恰巧对上少年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怎么跟暗恋她似的，天天偷看她。

柳向晚没多想，开门见山：“这题你会吗？”正往回看天，梁旭忽地转回来，想也没想地答：“会。”说完才看一眼题目，哦，确实会。

“这题其实不难，用同余式相关的结论就可以…”梁旭解题思路很简单，话也简洁，说的也都是关键点。唯一问题是不够浅显，纯粹的学神思路，让人一下子感受到勤奋和天赋的差距。碾压式的差距。

好似，像梁旭这类学神，遇到什么题都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一瞬间，柳向晚心里满是羡慕。

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谢了。”“？〃

“哪儿不满意吗？”

见少女反应冷淡，梁旭如响而应，瞬间怀疑起自己的服务态度。“好像讲的是快了点，要不我再给你重讲一遍。”柳向晚摇头：“不用，让我自己思考一下。”梁旭大失所望：“好吧，那我出去接个水，你要接一杯吗？”将杯子递给他，柳向晚头也不抬，认真研究着题目：“谢谢。”梁旭…”

用他用的顺手就行。

梁旭认命地拿两个杯子出了门，门口和葛伟同行，葛伟看着他手里的另一个杯子，挤眉弄眼地打趣他平时也没那么殷勤，问杯子是谁的。梁旭：“柳向晚的。”

葛伟大为震惊：“不是，你还真喜欢她啊。”梁旭冷哼一声：“喜欢她，我是狗。”

他又不是家里那条蠢狗，整天摇着尾巴吡个笑脸，只要随意招招手，就无条件笑嘻嘻地靠近。

葛伟又追问为什么。

梁旭烦了，只落下句：“她又不喜欢我，我贴上去，当条狗被她耍吗？”下一刻，葛伟忽然喊他。

“梁狗。”

“干嘛？”

梁旭不耐烦瞥他，手里拿着柳向晚淡粉色的杯子接了满满一杯水，甚至还特意从拿纸将杯口的水擦拭干净。

葛伟…”

看起来注定当舔狗的命。

教室里，柳向晚研究了没两分钟，便迅速理清思路，自己完整地算出了答案。

坐久了，腰有些累，她站起来原地活动了下。余光却看见，站在附近，踌躇着没有靠近的黎怜。她低着头，手里拿着作业本，间歇性犹豫地看向柳向晚附近。看样子也是想问梁旭那道超纲题。

但这会儿梁旭不在。

柳向晚主动过去：“怎么了？”

黎怜吓一跳，讷讷地拿着笔，犹豫不决：“没…没事低眸思考地看了女孩一眼，柳向晚也没多说，转身回去。走到半途，又叹了口气，忽而走回去。

她主动问：“是想问梁旭那道28题吗？”黎怜声音很小：“是。”

“那他不在，去接水了，你一会再过来吧。“柳向晚留意到女孩作业上密密麻麻的笔记，“或者我教你。”

“我刚好找了他问了解法，应该能勉强给你讲清楚。”女孩只呼吸错了一拍，没任何犹豫地说：“好。”柳向晚坐到了梁旭的位子上，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黎怜，又从桌洞抽出草稿和作业，一点一点地给黎怜讲第28题的思路。虽然是师从梁旭，但柳向晚的讲题思路并不似他般跳脱，只讲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