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蛇不见了。”
“?”
即墨安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
只见暖暖的黄光下,饲养箱空空如也。
“是不是贴着夹层。”他打开饲养箱的盖子。
依旧是空空的。
“出门的时候蛇还在,不会是自己把盖子顶开…可是它还那么小。”特助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这蛇要是爬出去恐怕…
秘书办大多都是女士,哪天突然窜出条蛇不得炸开锅。
“先在屋里找。”即墨安大步走过去把门关上,用纸量了量门缝的高度。
一个尴尬的高度…
正常来讲是爬不出去的,但是挤一挤也没准。
好在秘书们都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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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是夜行生物。”
一个小时后一无所获的二人开始分析如何把蛇引诱出来。
“空调堵好了?把仓鼠笼子放地上,地上铺一层胶带。你回去吧,明天带个摄像头回来。早上六点之前给你发消息,没找到蛇通知就一下秘书办。”
即墨安把电脑重新放到桌子上,准备顺便加个班。
办公室有配套的休息室,忙的时候在公司住上一晚上早已成为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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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明星稀。
银白的月光从天边淌下,不甘融入橘黄灯光,嬉戏着跃上行人背后打闹。
嘶嘶…嘶嘶…
木制的地板上忽的闪过一截漆黑的蛇尾,窸窸窣窣的声音并没有吵醒熟睡的男人。
总裁的办公室中并未安装监控,夜晚的异象无人知晓。
那迅速变大的黑影遮盖住月留下的痕迹又从镜的倒影中一闪而过。
刺啦…修长而又苍白的手指捏住粘在鳞片上的胶带,冷漠的金瞳一眨不眨的盯住歪在椅子中的人。
随后,他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就好似雕塑一般毫无生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依旧在那里,直到窗外的月向西倾斜,泛着萤光的指针转过一圈又一圈。
“吱吱咕…”睡眼迷蒙的仓鼠在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梳理腮边的毛发。
忽然,它猛地打了个哆嗦,蓬松的毛发瞬间缩紧,一声破音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
影子终于有了动静,那双藏匿在黑暗中的金瞳微动,原本微微扩大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
目光下落,尖叫声戛然而止。
“嘶嘶…”男人张开嘴,发出的依然是属于蛇的声音。
尖锐的獠牙下,一根猩红的蛇信探出,轻点虚无的黑暗。
随后,他俯下身,用手背贴上熟睡人的前额。
冰冷而又锐利的黑色鳞片划过肌肤,即墨安在睡梦中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