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接你那位,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诶呀,这真是。”女生失望地叹了口气,收回头和手,姿态不复刚才的发疯模样,撩起耳边的发丝打理了一下头发,又打理好裙角,“那我下次再来看你好啦。”
女生眨眨眼,拎起手提包,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哼着小调,优雅地拖着步子往楼下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声一声慵懒地拖沓着,窗外的霞光倾泻在她飞扬的裙角,转角即逝。
洛白榆打开门进去,于晚正在办公室。
她穿着白大褂,单马尾束在脑后,一副窄窄的金丝眼镜架在脸上,单手插兜倚着墙看向窗外。
窗外彩霞漫天,夏日此时正是人们出门活动的好时候,包括京大,学生们吵吵闹闹,不远处操场上有好几个社团正在搞夏日活动,一副美好景象。
他走过去招招手,于晚看向他。防蓝光镜片折射出窗外的景象,于晚的眼睛里只有他。
“怎么了?”他问。洛白榆有的时候觉得于晚并不开心,这种感觉很微小,甚至于晚看起来很正常,但他总是感觉到,于晚似乎不是很开心。
譬如她刚才看向窗外。
“她走了?”于晚问。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于晚倾身靠过去,随手卸掉脸上的眼镜,拎在指尖,眨巴眨巴因劳累过度干涩的眼睛,将下巴搭在洛白榆肩膀。
这个时候的于晚是开心的,洛白榆能感受到。
于晚环住洛白榆的腰,鼻间嗅了嗅,草木香氤氲缱绻,她伸出舌尖舔了口洛白榆腺体,被洛白榆后衣领挡着,露出四颗尖锐的虎牙。
洛白榆不禁打了个激灵,于晚掐紧他的腰,在他后颈腺体处吮了一口。
“别耍流氓。”洛白榆嗓子发紧,抿了抿唇警告道。
“没耍。”于晚收回嘴巴,鼻头在洛白榆脖颈窝蹭蹭。
“是易感期到了吗?”洛白榆想到了什么,温声问道。
“不是。”于晚松懈下来,懒在洛白榆身上。
洛白榆私下是个小甜O,他家里人都知道,但他和于晚的这段关系,谁更黏人,不好说。
或许曾经是洛白榆更黏人,但随着交往时间愈长,似乎于晚才是喜欢每天亲亲抱抱,动不动就黏在对方身上的那一个,好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
“你刚才不开心吗?”洛白榆问道。
于晚掀开眼皮,不宽不窄的双眼皮褶子从眼角飞到眼尾,携着一分冷厉。她复又懒散地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神光,闷声轻语道,“不知道。”
或许于晚本人都不知道,当她说不知道的时候,她就是承认了她不开心。
她之所以说不知道,是因为那种情绪对她来说太微妙,她体察不到,怀疑又不确定。
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经历的原因,情绪对她来说是无用的,她也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直到长大,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似乎没有正常情绪感知的怪物。
“是因为这个吗?”洛白榆笑了笑,举起手,掌心赫然一个唇形口红印。
于晚看都没看,搭在洛白榆肩膀的头直接撇向一旁。
感受到于晚的动作,洛白榆轻笑出声。
于晚虽然自己体会不到情绪,但情绪会自己表达,肢体语言一般最为明显。
而且,很好猜。
如果其他人知道洛白榆如此评价于晚,怕不是会吐出一口血,于晚的情绪好猜?
那只是因为在他面前,于晚是最为舒展的,她不会隐藏。
“那我把它擦掉好了。”湿巾在桌子上放着,几步路的距离,洛白榆一边朝前走,身后还拖着一个人形抱抱熊。
于晚从洛白榆背后环着他,看他抽出湿巾,一点点擦干净掌心的口红印。
于晚在洛白榆脸上啾了一口,没由来的,只是干燥的唇瓣轻轻碰了碰,然后又藏进洛白榆领口轻嗅。
“阿晚,你说,我们将来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洛白榆思维跳脱,更别说最近他小舅舅,虞溱怀孕了。
洛白榆拥有一个很和谐的家庭,拥有很多爱的人,自然不吝啬于爱,就像他父母那样,希望有自己的宝宝,还有和谐美满的家庭,生命的延续,对他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我,”于晚顿了顿,拾起洛白榆的手,五指从背后相扣,将刚擦干净的手心送到唇边,嘴唇温柔轻触,“不觉得我能当好一个alpha母亲。”
她连成为一个优秀的伴侣都做不到。
于晚因成为alpha变得凌厉的眉眼低垂,琥珀色眼珠从狭长的眼皮间隙透出淡薄的光。
没有镜片遮挡,更加显得冷淡。
“阿晚会的。”洛白榆感受着手心湿漉漉的触感,看向于晚的眼睛,满怀信任。
第93章
京市联合科院物理研究所。
六点半,正是下班时候。天空似被分割两半,一半蓝紫悬着一牙弯月,一半橙红夕阳如血模糊了界限。
洛白榆和新来的同事一起走出大门。
“我去,谁家的豪车。”新来的师妹刚毕业,没什么心眼,看着路边漆黑的库里南眼里冒光。
车就停在路边,长车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