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蔡根收字出口,他的指尖,终于出现了那滴水。
金莹剔透,发出了柔和的白光,犹如一颗璀璨的宝石。
虽然是白天,依旧那么显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滴水出现的一刹那,天上的乌云更加阴沉,仿佛要天黑了一般。
毫不怀疑,下一刻,突然出现一道闪电,把蔡根劈死在当场,谁也不会意外。
无论关心的,还是惊讶的,又或者需要把刀架在脖子上的,都不敢出声。
害怕自己出声,那未知的惩罚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水滴形成,只是一个瞬间,蔡根就把它甩了出去。
众人见蔡根甩手了,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这么大的声势,费这么半天劲,真的把这滴水甩出去,不得石破天惊,震撼天地啊?
小二楼的众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看这天地不喜的禁忌,到底什么成色。
“噗嗤。”
李赛氏竟然笑场了。
其他人还没等责怪她破坏气氛。
那滴蔡根又蹦又跳,千呼万唤的水滴,像是为了配合李赛氏的笑场,啪叽一下砸在了大冰坨子上。
通俗来讲,就像是吐沫星子那么普通。
文雅点讲,就像是亿万雨滴中的一员。
夸张的讲,这个,又没法讲。
因为一点也不夸张,还不如用点力气吐出的口水。
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很失望。
没有闪电劈蔡根。
更没有什么毁天灭地,石破天惊。
就好像前戏铺垫了一百多集,最后一集主角出来了。
喘了口气,嘎巴,死了。
对,就是那么让人不能接受,心里没着没落,不上不下。
当然了,蔡根一点也不意外。
共康惠给自己演示的时候,这算是若水一百零八种形态中,最简单,也是最容易的。
真要是整出个若水推土机,那才叫震撼呢。
只是,蔡根目前记不住那么复杂的舞步。
水滴砸落在大冰坨子上ꓹ 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
好像在戏谑楼上的观众。
先让大家充满期待ꓹ 然后来了个最普通的反转,就在所有人都失望的档口。
大冰坨子用出人意料的方式ꓹ 哗啦一声碎了。
或者不叫碎了,而应该叫破了。
就像是一个装水的气球ꓹ 突然被根针给捅破了一样。
蔡根召唤出来的那滴水,就充当了针的角色。
紧躲,慢躲,蔡根都没躲开。
裤腰带一下,基本全被打湿了。
啸天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还好没有毛,否则模样更惨。
“主人,我没事了ꓹ 我终于出来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主人了。
我都做好舍身取义的准备了。
誓死保卫主人的针头线脑。
一根毛也不让他们抢去。
老天开眼啊,终于让我等到了。。。
哎呀我去,这天咋这么黑呢?
这是要打雷,还是要下雪啊?
太特么反季了,不正常啊。
厄尔尼诺提前了吗?”
这个货在大冰坨子里憋坏了吧?
咋这么多话呢?
要是在陪他说下去,一会打雷不一定劈谁呢。
蔡根抬腿就往屋里走,裤子湿了,很凉ꓹ 很彻骨。
啸天猫紧紧跟随,只是到了门口,有点小迟疑。
“主人,这家的老太太,不让宠物进门。
我给你面子,体现我在你的言传身教下,很有涵养,一直没和她计较。
你看,我进还是不进啊?”
蔡根退回了身子,抬头问李赛氏。
“李奶奶,方便破个例不?
如果实在无法接受,我就让他在下面等着。”
李赛氏笑呵呵的点头。
“不方便,宠物不能进我家屋。”
哎,这老太太真是固执,不方便你点毛头啊。
蔡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在人家。
啸天猫一下就急眼了。
刚才自己拼死拼活,变相也保护了这个老太太啊。
咋就这么死心眼呢?
一点面都不给吗?
“老太太,那个黄鼠狼能进得,为什么我进不得?”
啸天猫虽然被冻在大冰坨子里,但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凭什么黄小毛可以进屋喝茶水,自己就不行呢?
李赛氏翻了一个白眼,好像跟啸天猫说话都膈应。
“你凭啥跟他比?
你有啥资格跟他比?
小黄仙,无论咋废物,无论咋埋汰,无论咋。。。”
黄小毛实在听不下去了,咋就还不转折呢?
“不是,老太太,这样唠嗑有意思吗?
咱俩也不是很熟,你没必要这样磕碜我。
该拐弯你就早点拐,别到最后漂移,再闪到自己。”
李赛氏给了黄小毛一个不知道好赖的眼神。
“无论他咋样,至少他没给人家当宠物。
混得再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