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诊是什么意思呢?
在中医里,问诊就是大夫对病人做询问,了解病情、病况以及过去用过的方子。
一般老中医带徒弟就是带徒弟跟着问诊,可想而知,这种教学方式,能带的徒弟有限,一般就两三个,带的多了,老中医自己没时间,也带不过来。
张海过来实习了大半年就能跟着周主任问诊,他自己心里不是不骄傲的。正因为骄傲,他对于闻从音初来乍到没多久,就能跟着问诊这件事,心里很不舒服。
间从音过来门诊科室这边的时候张海就提醒她道:“间同志,周主任的脾气不太好,你今天刚来,我提醒你 句,在这边少说话多做事,尤其足要足主任没问你话你就别回答。这不是咱们平时相处这
是门诊这边直接面对病人呢。”
闻从音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张海见她好像还知情识趣,心气顺了些,指了指桌上的水壶,“你去打水吧,等会儿病人来了,主任忙起来,可没功夫出去打水了。”
打水这种事,张海不使唤,闻从音也会做的,毕竟她自己也要喝水。
她拿了水壶出去,医院有专门的烧水地方,在角落一间屋子里。
闻从音打完水出来的时候,陈彩兰正好从门口走过,她跟同事有说有笑的,两人商量着过几天赶集买什么,就瞧见闻从音提着水壶出来了。
陈彩兰立刻站住脚步,脸上露出惊讶,“哟,这不是小闻吗?”
间从音看向对方,陈彩兰上下打量她,眼神落在她手上的水壶上,啧啧地摇了摇头,“哎呦,这怎么搞得,打水这种相活怎么是你来做,小间啊,你看你,柳主任还指望你当医生,给军嫂们扬眉吐气
呢,结果你怎么弄到来打水这么可怜?这种活在我们那边,可都是底下人干的。"
她说着这话,脸上带着揶揄。
同事也笑出声。
闻从音看了她一眼,直接绕过她,提着水壶走了,跟陈彩兰这种人浪费口舌,那才是糟践了生命。
“刚才走的就是那个耿团长的媳妇啊?”同事撞了撞陈彩兰胳膊,询问道。
陈彩兰咛了一声,“可不就是她,先前吹得二五牛八的,我还以为来咱们医院后就要大展神成了呢,结果搞到干跑腿,打水这么可怜。我先前不让她来医院,还不是为她好,要是按着我的意思,现在不还安安稳稳地在家当个军嫂,至于在医院丢脸吗?"
她说到这里,心里快意不少。
小间这么早来了?”周主任进门诊办公室,国从音还没起来呢,就瞧见张海跟下面有弹簧似的一样蹦了起来,上前股勤地给周主任拿包,拿水杯,还动作利落地倒了杯水,“主任,一大早打的水,
还热着呢,您小心烫。"
闻从音看了张海一眼,嘴巴张了张,心里写了个服字。
“嗯,辛苦你了。”周世川对张海说道,他穿上白大褂,随手把杯子放到一边,对张海道:“让病人进来吧。”
一大早,军医院就已经门庭若市。
内科门诊办公室内,周世川带着间从音、张海两人给病人把脉问诊,张海有心表现,力压间从音,可架不住间从音多年的经验在这儿,有些病她一上手就说得十分精准,就连开方也是不假思索。
在她的衬托下,往日还算能干的张海便显得笨口拙舌。
随着病人越来越多,周世川索性叫张海跟闻从音两人去另一旁的桌子给病人问诊开方。
就在此时,一个病人姗姗来迟。
她落座的时候,张海就认出她来了,有意卖弄,便故意套近乎:“左姐,您来复诊了,最近身体还好吧?”
左南穿的很厚实,里面一件棉袄,外面一件军大衣,脖子上围着围巾,她勉强笑了下,拿出先前的病历单,道:“还行,比之前好,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口干舌燥的很,而目还老是睡不着,每天
晚上都是这样。”
张海拿起病历看了眼,随口道:“左姐,这是正常的,你先前产后大出血,身体亏空得厉害,气血双亏,元阳不足,我们先前给你开的方子是十四味建中汤,这药起效果,难免就有些异常症状。”
闻从音听着这番话,却只觉不太对劲。
她仔细查看那左姐的相貌,对方眉毛细弱、说话有气无力,若是药效对症,看病历上已经吃了十天,怎么也该恢复了不少元气,并且也不该有口渴、失眠的症状。失眠可不是正常的事,要知道人体要恢复正常,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尤其是大病之人,更得睡得好,很多药方还会特地加入安神的药材。怎么,这吃了十四味建中汤反而失眠了。
她开口,对左南说道:“这位女同志,我给你把下脉,看看吧。”
左南跟张海都愣了下。
左南下意识地看向张海,毕竟先前给她开方子的人是张海。
张海则面上带出些恼怒神色,碍于在病人面前不好发火,他手压着病历,抬起头对间从音说道:“小间,左姐不用你看,她的病之前是我看的,主任看过方子,也说没问题。”他说到这里,眉头皱着,不冷不热地敲打了一句:“你要是想表现,之后几个病人可以让你上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