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罗策偏头示意了一下,相海花立刻亲自送客去了,不敢过于怠慢。 有些事情李澄虎可以不放在眼里,他们作为具体办事的人,日后免不了还要经常跟青牙打交道,不可能什么事都捅到李澄虎那边让这位王爷出面解决。 事情已经可以想象,青牙这次来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回去后肯定要展开报复,若没有报复,那就不是青牙了。 在座的其他人面面相觑。 李澄虎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再次举杯向众人道:“招待不周,大家满饮此杯。” 众人附和着同饮后,桌子底下,向兰萱又踢了庾庆一脚。 庾庆暗暗叫苦,刚才要钱的都这样了,你还让我火上浇油,这不是让我找刺激么。 然他很清楚,对上向兰萱这肆无忌惮的贱人,他整个一胳膊拧不过大腿,不从也不行,否则只会更难堪,遂硬着头皮道:“王爷,靖远船行那三十个亿,其实是我和跟相海花联手套取的,说好了的,其中有我一半。” 李澄虎饶有兴趣地盯上了他,这也是宴会邀请青牙的原因所在,一听这话,他便测试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桉,青牙跟这帮家伙混在一起,应该跟青牙背后的势力无关,这样他就放心了。 向兰萱见状,立马接话帮腔,“探花郎,说到这事,我之前还真帮你开口要过,可王爷说了,这事跟我没关,说是要让你亲自开口才会给你。”继而对李澄虎道:“王爷,我没说错吧?” 那意思就是在提醒兑现承诺,或者说是在施压。 这些日子没吃过好东西的南竹对酒菜的专注力较高,正带着耳朵闷头吃喝,闻言反应过来后,勐抬头,两眼目光闪烁,心里计算三十个亿的一半是多少。 十五亿?他难以置信地盯向了庾庆,很想问问牧傲铁到底是什么情况,心头一片火热,眼睛是放光的。 李澄虎瞟了向兰萱一眼,还是那句话,傻子都知道这女人是盯上这笔钱了,可他拿这女人也没有太多的办法,这可不是青牙能比的,他若不给面子在先,这女人反过来就能给他颜色,捅到地师那里,这种事情地师未必好偏向谁,他毕竟不是皇后本人。 不过并不妨碍他趁机利用,或者说宴会连向兰萱也邀请,本就是他有意为之的。 “探花郎既然开口了,又有王妃的情分在,这笔钱自然是要给的,只不过我很担心,这么大一笔钱,你真拿得住吗?” 说着,他目光又瞟了下向兰萱,那意思太明显了,就差直接点出来了。 向兰萱皮笑肉不笑,桌子下又给了庾庆一脚。 动静不大,却痛入骨髓,庾庆紧绷着脸颊,尽量不让自己的神情扭曲,忍痛挤出笑意,口是心非道:“王爷多虑了,谁还敢抢不成。” 二百五似的,啥也不知的南竹突然也拍着胸口插话道:“谁敢抢,先过我这一关!” 桌上众人,除了向兰萱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瞅着他,其他人几乎都投以了鄙夷的眼神,庾庆心里更是暗骂,你这一关都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李澄虎突然看向虫儿,问道:“林龙,这笔钱交给你如何?” “啊?”虫儿很是意外,旋即慌忙摆手,“我,我不行的。” 李澄虎奇怪道:“探花郎刚才不还说跟你是一家人么,为什么钱给他们就行,给你就不行了,这还算什么一家人?” 向兰萱目露疑惑,今天完全看不懂这位端亲王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还是暗中又给了庾庆一脚。 庾庆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只要钱给了他们当中一个就行,遂赶紧出手,摁下了虫儿摇摆的手,“王爷,一样的,是一家人,给他也一样。” 好吧,虫儿只好闭嘴了。 李澄虎微微颔首,又道:“之前听王妃提到你,说你面目清俊,是个少有的美男子,且心地善良,甚至跟本王玩笑说,想收你为义子,今日方知王妃所言不虚,确实有人中龙凤之姿,本王一见如故,愿达成王妃愿望回去给她个交代。本王欲收你做义子,你意下如何?” 什么鬼?师兄弟三个齐傻眼,皆回忆往事,当初的铁妙青对 虫儿有这意思吗? 虫儿懵了,这变故再次让她措手不及。 刚回到门口守着的相海花,可谓一脸震惊,难以置信,不由看向父亲,却发现父亲老神在在丝毫不感到意外的样子。 向兰萱略挑眉头,终于明白了这狗王爷为什么要把钱给虫儿,还突然冒出个收义子,绕这么大一圈,说白了就是不想钱落她手里,回头她若抢人儿子的钱,人家肯定有理由发作。 也终于明白了这位王爷之前为何与虫儿表现出亲近,敢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