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轻轻哼了声,“鬼知道放羊的那些人跑来是干嘛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我们都不清楚,你确定他们一旦撕破了脸,裂谷山庄回头不会把我们给卖了?” 南竹当即背了个手,来回踱步徘徊,嘘长叹短,发现事情有点难办。 关键是,这裂谷山庄的核心区域都在山体里面,连想弄清里面的路线情况都困难,不像地表建筑可登高一观,更别说找到最隐蔽的核心地点。 沉思中的牧傲铁不经意间也冒出一句,“全是石头,想放火烧一把逼出点眉目都不行。” 庾庆慢慢靠在了椅背,一手揪着嘴角一丢丢小胡子拧动着,嘀咕自语,“和他们联手搞裂谷山庄?” 南竹和牧傲铁双双回头看去。 然庾庆自己随后又摇头否掉了,“搞不清他们目的,不好冒然开口,不急,急不得,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村口,夜幕下又燃烧起了熊熊的火光。 五具尸体,又死了五人,也都被掏空了心脏,又集中在了村口焚化。 老规矩,老习惯,被妖怪害了的人,都要第一时间焚化,这次也只能是不例外。 围着的村民不断向内添柴,不时小心观察四周,明显有些害怕。 各家各户的灯火也都熄灭了,静悄悄无人声。 实在是近期死人死太多死太频繁了,哪怕是习以为常的吴姓族民们都怕了。 族徽旗杆下的垒石台阶上,脏兮兮的老头蹲在那,吧嗒着旱烟盯着熊熊火光,浑浊眼球里闪烁着火光的影子,静默无声…… 包括庾庆等人在内的所有外来客人都出现在了室外,都站在了山脚下看着村口那边冒出的火光。 庾庆等人是发现了那三伙人出来后,才跟了出来的,想看看这些人又想干什么。 自然而然,三庄主吴和运也被吸引了出来,面对客人的询问,把伤亡情况做了简单通报。 “三庄主,我明天不走了,权当死皮赖脸的在你这里多赖些日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妖怪,能这般目中无人的来无影去无踪。” 说这话的宁朝乙明显动怒了,也不管吴和运同意不同意,直接转身回了石窟里,摆明了要打抱不平。 ….三枝花中的沈倾城柔情无限,快步跟去挽住了他的胳膊,一起离去了。 看她那样子,去或留显然都是要跟宁朝乙共进退的。 吴和运凝噎无语目送。 “女大不由娘!娘,倾城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如何是好?” 鬓边别着小白花的陆星云问母亲娄玉淑。 娄玉淑咯咯笑道:“自然是不能不管,我也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物作乱。三庄主,暂不走了,要再多住些时日,一应开销要多少钱,回头报个账,绝不少一文。”说罢也带着女儿离开了。 聂品兰亦哼了声,“欺人太甚,这事不见个分晓,还真的是不能走了,否则也对不住裂谷山庄的好心招待。三庄主放心,不管来犯者是何人,我夫妇不是无义之人,定助一臂之力,事情不做个了结绝不罢休!” 她义愤填膺而去,其夫默默相随。 吴和运一声不吭,冷眼目送。 还需要说什么吗?不需要了。 他很清楚,人家压根不想走,说什么都没用的,何况赶客人走也不是裂谷山庄的待客之道。 师兄弟三人同样在目送,也很无语,修行界哪来这么多义薄云天的好人,何况还都是些事不关己只顾自己的人,这摆明了就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想必几位也是要长住的吧?” 吴和运的声音响起,几人看去,只见他正盯着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 庾庆走了过去,面对面道:“三庄主,不管你信不信,我们跟他们肯定不是一伙的。” 吴和运淡淡道:“林兄弟这话好没来由,我没说你们是一伙的,我在问,你们也要长住吧?” 庾庆沉默一阵后,蹦出一句话来,“我们也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别扭。 吴和运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伸手向石窟入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南竹嗤了声,发现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不禁摇头晃脑而去,“黄泥巴落裤裆里,这回不是屎也是屎了。” “正因如此,越发要留下自证清白。” 庾庆扔下话,挥手招呼大家回去。 吴和运面无表情地目送了几人的消失。 几人回到住房走廊内,分别入室关门后不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