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南竹并不认为自己听错了,而是以为庾庆说错了,“你说什么,向褚平昆通风报信?” 庾庆一副“你说呢”的样子。 南竹惊讶道:“老十五,你没搞错吧,你要杀褚平昆,还向褚平昆报信?” 庾庆反问他:“你有病吧,不通风报信,谁知道是谁杀的?不通风报信,只要褚平昆一死,是个人的都会直接怀疑是我干的,那杀褚平昆还有意义吗?就为了自找麻烦不成?” “……”南竹瞬间开窍,突然领悟了老十五想干什么,渐渐瞪大了双眼。 凤族族长的帐篷外,阿落公与一名凤族人员耳语了一阵后,掉头回了帐内,到了凤金旗跟前轻声道:“禅庄主身边的那个时甲,又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去了。” 似乎睡着了的凤金旗喃喃有声,“这些人的小动作不少,总体看来,似乎都跟那个探花郎脱不了干系,似乎都在围绕着探花郎转,五郎那边你看着点,大族长的眼皮子底下,情况未明前,让他暂时离那个探花郎远一点。还有二郎,暂时把他跟姓褚的隔一隔。” “好。”阿落公应下。 酒局结束了,帐篷里的酒气未消,凤藏云已经离去,褚平昆独自徘回,犹豫。 手下已经回来了,已经打探到了龙行云的落脚地点,就在积庐山的临时营地内。 他犹豫的是要不要现在去拜访龙行云,遍访的目的自然是联手对付那个探花郎,或者说是借赤兰阁的势压制钱庄的苏半许和禅知一等势力,只要那些人不妄动,他就不怕那个探花郎。 现在的问题是,毕竟还没有等到万花堡那边的回复,他自己妄动的话不知道合不合适。 至于龙行云会不会接见他,他反而不太担心,敌人的敌人,应该会有见的兴趣。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自己的性命之忧占了上风,稍作准备后,毅然走出了帐篷,跟凤族打了个招呼,出去逛逛。 有探过路的人带路,找到积庐山的临时营地不难。 虽说是千族齐聚,浓缩汇集在一起的面积其实也不是很大,所以凤族临时驻地离积庐山那边并不远,稍花了点时间就到了。 那股时有时无的药香算是积庐山的特色,褚平昆打量了一下此地环境,心里多少也有些奇怪,积庐山怎么也来参加这个了,积庐山应该不是什么喜欢扩张的那种,周围的部族还敢跟积庐山抢地盘不成? 之后找到守卫,褚平昆亲手递了个字条,劳烦通报给龙行云。 不多时,回来的守卫示意放行了,将他们领到了龙行云所在的帐篷,只放了褚平昆一人进去,其他人让外面等着。 帐篷内只有两人,一张桌桉,两人分坐两头,一个是拿着纸条冷眼斜睨来客的龙行云,一个是拿着刀子剔骨头上肉吃的银发老汉,一头中分的垂肩银发,桉旁还放着一支旱烟杆。 龙行云不认识褚平昆,褚平昆却认识他,同样也认识那个白发老,一眼便知这是赤兰阁阁主四大护法之一的银山河,人称银卫。褚平昆多少有些惊讶,没想到银卫也在。 他恭敬拱手道:“褚平昆拜见龙少阁主。” “探花郎的敌人,前来拜访…”龙行云又摊开了手上的纸条,盯着念叨到一半,又斜睨道:“你谁呀?” 尽管人家自报了姓名,可他确实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不知什么阿猫阿狗的跑来,一出口就不客气。 褚平昆第一回领教这位少阁主的脾气,不由略怔,遂再次自我介绍道:“在下褚平昆,幽角埠的昆宝行是在下在打理。” 于是龙行云直接当他面把那纸条给扔了,没好气道:“什么玩意,就凭你也配当狗探花的敌人?赶紧给我滚,否则我剁了你喂狗。” 他是真的很不满,感觉自己受到了褚平昆的羞辱。 “……”褚平昆哑了哑,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忙搬出了自己的背景,“在下打点的是万花堡的买卖。” “万花堡?”龙行云有些意外,脸色稍霁,这次终于正眼瞧他了。 从人进帐篷,只抬了一眼的银山河,也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起了褚平昆,插在刀尖上的肉慢慢纳入了口中咀嚼。 看他们的反应,褚平昆的信心回到了脸上,挂着微笑点头道:“正是。” 长桉一头的龙行云在马扎上转了个身,好奇问:“万花堡也跟狗探花干上了?” 褚平昆摆手道:“不不不,少阁主此言差矣,我万花堡从不随意与人结仇,是狗探花非要跟我们万花堡过不去。” 龙行云顿时来了兴趣,“没听说狗探花与万花堡有过什么过结,怎么就杠上了?” “是狗探花目中无人……”褚平昆把事发经过有所简略的大致讲了一下,话里的正义自然是在他这边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