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向真也就是因好奇看了看,没有心怀不轨窥探的意思。花衣男子似乎也被自己腰牌动静给弄醒了,迷迷糊糊睁了眼,伸着懒腰坐了起来,见向真正看着自己,又笑着躺下了,摆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懒洋洋的。
向真走了过去,指节试着敲了敲鼓面,感受了一下咚咚鼓声,旋即问道:“今天能把他抓来吗?“
花衣男子知他问的是庾庆,双手抱臂枕在了脑袋下“谁知道呢。“
向真沉默了。
花衣男子扭头看了看他,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他们一天的寻找时间?“
向真自然是摇头,等他后话。
花衣男子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外面嗡嗡乱飞的场景,“它们会飞往各地寻找,会记下每个人所在的位置。“
之所以宽宏大量给他们一天的时间找人,是希望进来的人都动起来,这样才好发现他们,才好记下他们大致的位置。
所以你放心,会找到他的,会把开启出口的办法问个明白的,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向真确实安心了不少,他只想找到庾庆打一场,然后离开这里,对于其它的什么恩恩怨怨的,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山脊尽头,蹿出的向兰置站在了一道深渊前,确切的说是一个巨大的天坑前,光暗对比下令人看不清下面的情形。
她回头看了看来路,神情莫名的叹了声,感觉这次栽的确实有点惨,发现“骄兵必败”果然是至理名言。
依她个人的估计,乐殊和甘离想用挟持人质的那种办法要挟桓玉山,只怕未必能如意,因为她很清楚高玄境界的修士对比上玄境界有多大的差距,这也意味着前者有更多的能力来进行操作。
但她并未提醒他们,也未点破可能面对的后果,利用了那些手下拖住了桓玉山,给自己的逃离争取了时间。
做出这个决定很残酷,可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她若留下,很可能所有人都难以脱身,连她都跑不掉。
而眼前的天坑也未必是最佳的藏身之地,可她伤势颇重,已是难以支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下去看看环境再说。
看了看四周后,她一个纵身跳了下去,身形不疾不徐地落在了崎岖不平的天坑底下。
到了下面反而能看清下面的环境,到处是嶙峋山石和苔藓,地块贫瘠,长满了一些杂草和荆棘。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开始向着远处看不清的黑暗中走去,意图寻找合适的躲藏环境。
因路不好走,遇到险阻,她提了一口气,飞身而过。
然落地时,身体却是一个翅趄,口中“噗”一声呛出一口鲜血,摇摇晃晃着几乎站不稳,赶紧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大石头才没倒下,一手捂着胸口剧烈喘息着。
吊住的一口真气松了,顿感身体虚弱不堪。
好不容易调匀了气息,继续提着裙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
走到光暗交界处时,她才发现有一大片鲜花生长在躲避光明的黑暗中,是一种脸盆般大的金灿灿花朵,居高临下看,一朵朵笑脸朝天的样子。
然而她此时无心欣赏这个,只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藏身之所,跳下了石头,稳住了有点摇晃的身体后,继续深入。
可就在她刚从一尊如虎蹲坐的大石前走过时,石头后面突然冒出一只手来,点在了她的腰上。
察觉力和反应力皆已迟钝的向兰置大惊,还来不及反应,身上已经被连点数指,被人在身上下了禁制,已无力动用修为,就算有力,她现在的力也有限。
没想到这里竟也能有埋伏,她正暗叹“吾命休矣”还不知要受何屈辱的当口,刷一声剑响,一支剑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随时要取她性命的样子。
此时,她的左右才各冒出一个人来,左右之人都在慢慢往她眼前凑,像看什么怪物似的。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蒙着面的大块头,也正是拿剑架她脖子上的人。
其次是一个手指慢慢从她身上松开的人,也同样半蒙着面,但是一看那头发扎着马尾的样子,再加之熟悉的印象,她立马认出了是谁,讶异道:“阿士衡?“
可谓非常惊讶,这不知跑去了何方的家伙,没想到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钻就遇上了,这缘分还真是没话说。
没错,出手制住她的正是庾庆,。
此地也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藤妖指点的采花粉的地方,他们几个正在这里干活,放哨的百里心突然跳下说有人来,并且说是向兰置来了,那真是把他们给吓了个够呛,赶紧躲藏。
容不得他们多折腾,向兰置随后就下来了,他们真的是吓得连气都不敢喘,连心跳都尽量施法抑制了。
谁想,突然看到向兰置吐血,而且连站都站不住了。
凭这位的实力应该没必要演这样的戏。
这才让他们意识到了,这位不是来抓他们的,也并未发现他们的藏身之所,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像是来躲难的。
见后面确实没有人再出现,才有了眼前这一幕,否则正常情况下他们哪敢动向兰置—根指头。
见她直接叫出了名字,庾庆也很奇怪,摸了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