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与巨剑刚好吻合。
一剑到位,黄金巨人立刻双手操持剑柄,明显能看出他正在使用大力气拧转剑柄。
巨剑和缺口在慢慢转动,他脚下的金属轮盘底下在发出沉闷嗡嗡转动的动静。
倒在乱石旁的白兰刚好能远远看到这一幕,暗暗心惊,不知巨人在干什么。
而她身边坍塌的乱石陆续被哗啦推开,鼠太婆、高远、江山陆续从乱石中爬了出来,一个个摇摇晃晃的样子,明显都受了重伤。
看清周围的情况,看到那巨人后,又一个个吓坏了,一副不知该往哪藏的样子,被偷袭之下,伤的也不轻,已无法自如躲藏。
从乱石中爬出的一只“竹节虫”,鼠太婆的那支拐杖,受到了惊吓,先振翅飞走了。
巨人已经拔剑走来,但并未将几个妖修当回事,在乱糟糟的山腹内大步离去。
出了山腹,走到山崖边,面对空旷天地,黄金巨人纵身飞去,掀起一阵狂风。
山腹内的黄金熔浆还在剧烈喷涌不停,将许多阡陌和焦石都给淹没了,黄金熔浆以一种不正常的方式沸腾,像是被卡住了导致不顺畅一般。
鼠太婆三人躲过了黄金巨人那一劫,却未躲过白兰这一劫。
听那沉重的脚步动静,确定黄金巨人走远了,地上装死的白兰迅速起身,一睁眼便毫不客气地出手了,又将三名受重伤的同伙给制住了。
她也不敢在黄金巨人的老巢久留,施法扛上三名同伙立刻走人,逃出山腹,立刻往山下犄角旮旯的隐蔽之地钻。
之前逃出到外面躲着的“竹节虫”发现了他们,立刻振翅跟上了。
好一顿乱钻,找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沟壑,白兰才将三妖给扔在了地上,也解禁了三妖的嘴巴。
能开口说话了,高远和江山看向白兰的反应中明显透着巨大的惊疑不定,鼠太婆却立马叫嚣道:“白兰,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白兰则目露凶光道:“阿士衡之所以能杀死我丈夫,是因为我丈夫事先已经遭受了致命伤,是谁干的?”
此话一出,鼠太婆愣住了。
高远和江山则下意识互相看了眼,两人被白兰打伤那一刻开始,就隐隐意识到了白兰是因何而对他们出手,否则没理由,如今果然不幸猜中,两人顿感不妙。
下一刻,鼠太婆突然朝两人瞪眼,“白兰,这事不关我事,我可没对你丈夫出手,是他们两个干的。我不但没有打伤你丈夫,反而还阻止了他们对你丈夫下最后的毒手。”
到了这一刻,她也感受到了白兰的杀机,死别人不死自己是本能,搞清状况后立马第一时间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高、江二妖当即慌了,这事哪能承认,一认就得死。
江山怒吼:“鼠太婆,休要信口雌黄!白兰,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高远亦大声道:“白兰,这老太婆纯粹是为了撇清干系而胡言乱语。白兰,这是不是阿士衡告诉你的?你不要上了他的当,那小子狡猾的很,你千万不要干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千万不能上了那家伙的当。”
闻听此言,江山也反应了过来,“对,那小子乃奸诈之人,万不可信。”
两人大概已经猜到了,之前白兰死活追着阿士衡报仇,现在突然转向了他们,十有八九是阿士衡说了什么。
两人甚至已经估摸到了,肯定就是白兰之前到深渊大峡谷里追杀阿士衡而发生了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令两人惊疑的是,阿士衡怎么会知道他们打伤了黑云啸,难道事发时那厮就在现场不成?
白兰心中杀机愈盛,已从三妖第一反应中看出了点什么,立马盯向了鼠太婆,恶狠狠道:“也就是说,是你在说谎?”
高远和江山嘴角顿有抽搐,有点哑口无言,他们倒是希望白兰能不让鼠太婆说话就直接将鼠太婆给杀了,然知道不太现实。
鼠太婆一愣后,顿时慌了,生怕白兰乱来,急忙叫喊道:“冤枉啊!白兰,他们两个家伙才是胡说八道。当初途中截杀赴京举子不力,我撤回时,已经看到他们把黑云啸给打成了重伤。
如何打伤的我没看到,凭你丈夫的实力,我怀疑十有八九是趁你丈夫不备偷袭。
至于打伤黑云啸的原因,是高远接到消息,说地母已经把栖霞娘娘给杀了,事已不可为,他们怪你们夫妇连累了我们,害的我们要如同丧家之犬般逃命。怨恨之下,不但打伤了黑云啸,还要杀他,是我出手阻止了。
白兰,阿士衡若告诉了你什么,那他应该是知情的啊,你让他来跟我对质,看我说的可有假,若有半句假话,任杀任剐,绝无怨言。”
白兰眼中浮现出悲愤,看向江山和高远的眼神那叫一个怨毒。
两人越发心慌,高远惊呼道:“对,对质,让阿士衡来对质,看看谁在说假话。”
他在找机会拖延时间,想先把眼前的危险拖过去再说,迟则生变是至理,最大的变故就是时间,有了时间才有机会。
可对白兰来说,要不要对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阿士衡说这边有人谋害了她的丈夫,而这边有人承认了。
她突然矮身扑地,化作了一只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