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后面,这里别有洞天。
宽厚的石壁上有一个巨大的缺口,这个缺口里被修缮出了一个小后花园。
然而这个花园却常年笼罩在峡谷和城堡的阴影之中。
寒风与黑暗是这里一直以来的色调,花儿枯萎成了黑色,凋零得毫无生机。
就连石子小路想要看清,都得靠边上幽幽的灯光才行。
这里一天中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夜晚的光景,只有黄昏的时候有那么一丝落日余晖会穿过峡谷的缝隙,洒落在这花园中的亭内。
被枪打伤了腿的女人就坐在这里,做了一下午,喝着用黑色花瓣泡着的水。
她说一会儿会回去,但是她让女儿去应付了那些家伙,自己坐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就只是喝着茶。
这里的风不小,把花园里的话吹得频频摆动,但是黑色的花却意外的结实,没有一朵被吹倒,就连花瓣都没有掉下来一片。
“夫人,又有人来了。”一位仆人推开城堡的后门,走过来。
“嗯。”女人放下茶杯,起身,没有任何不稳的样子。
她的小腿没有任何伤口。
仆人退开一旁,小心翼翼的躲避,低着头,视线一点也不敢落在女主人的身上。
直到女人走进门内,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仆人的这副模样,与之前大厅里忠心护主的模样大相庭径。
……
大厅这边,一位黑衣少年坐在了刚刚那几个人坐的地方。
桌上的茶被换了一杯。
说话的女儿也不是上一个,是另外一个。
她对少年的脸色比对前几个人要好多了,不过也不是多淡定的样子。
因为这个少年并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而是直接从边门走进来的。
并且他还很自来熟的坐下了,甚至讨了杯茶喝。
很自觉嘛,女儿正打算直接走流程,但是她的母亲却在这时走了出来,让她退下。
“你好。”
“你好。”洛槐干了一杯茶,样子叫个豪爽。
女人一愣,见洛槐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眼神依旧清明,似乎犹豫了一下。
“要再来一杯吗?”
“可以。”洛槐眯着眼,眼睛睁开一条缝,有些危险的说道,“下一杯记得多加一点量,我比较能喝。”
女人听了还沉得住气,但是走上前来的仆人脚步一停,一看就是心虚了。
“你和刚刚那几个是一起的吗?”女人示意仆人继续拿走茶杯,坦然自若的问道。
“之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洛槐装作好奇的样子,问,“他们去哪儿了?”
“天色不早了,我让他们去休息了。”
“是嘛。”洛槐点点头,“那不介意的话,我能留下来休息休息吗?”
“这……客房已经不多了。”
边上的仆人眼珠子一转,有点惊讶。
夫人居然会拒绝留宿?以往不管是外来者还是村里那些被美貌吸引来的男人,她可都是来者不拒的。
尽管那些留下的人最后都再也没有离开。
他们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但是他们还是隐隐猜到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会抱有畏惧之心。
但是还好,夫人虽然对他们没有像外人那么热情,甚至有些冷漠,但是还是没有做什么。
在外面那样贫穷的村子里担惊受怕的生活,可没有在这华贵的城堡里来的舒服。
就是有时候一觉醒来身子骨总觉得有些酸痛,大概是白天打扫城堡的时候太累了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洛槐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于是拍拍衣服站起来。
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身后的人都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唉……好吧。”洛槐最后还是自己停下了脚步。
“咱们也不玩虚的了,都别演了。”说完,他的手一晃,一柄黑红色霰弹枪就出现在了他手里,转身没有一点犹豫,食指一扣。
砰!
仆人们直接被吓得腿一软,蹲倒在地上,抱头瑟瑟发抖,还伴有尖叫。
不过枪口并不是指着他们。
夫人漂亮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恼色,皱起的脸破坏了她散发的魅力。
“该死,这已经是第二枪了,你们这些人都喜欢这样的吗?”
洛槐笑嘻嘻的把枪靠在肩头,“我也挺想问的,你们这的人都可以挨了一枪之后还这样没事儿一样站起来的吗?”
只见这时候的夫人腹部有着好几个孔洞,但是却没有鲜血流出来。
“你没有想过可能会打错人?”
夫人本来可以像之前那样装作受伤的样子,但是洛槐开枪前的话已经让她知道那没有意义。
起码她是懒得再演一场。
子弹打出来的孔洞缩小不见,能量子弹没有实体。
夫人腹部的衣物被打破了,看上去有些春光乍泄,但是她显然并不在意这点。
反正对方看着她眼睛的眼神没有一点偏移,那她再装作娇羞也没有必要。
“可以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