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的书房待了片刻就走了。”灵雪如实道。
袁庆柏心里“呵呵”,肯定了自己的某个推测。
其实,灵雪也有着跟他一样的推测,只是灵雪是个稳重的大丫鬟,这推测是可恨的,也是可怕的,她不敢开口说出,哪怕仅是当着袁庆柏的面。
袁庆柏走进书房,来到一个上着锁的柜子旁。
他一面打量柜子,一面心中感叹:“袁庆柘多半是偷盗了里头的财物啊!”
三年前,原主的生母苏之婉病逝时,她恳求了三皇子,给原主留下了一柜子的财物,包括了她生前的一些头面首饰。
鉴于原主当时才九岁,三皇子虽同意将这一柜子财物摆放在原主身边,却将钥匙交给了王妃夏侯氏保管。
夏侯氏便是袁庆柘的生母。
原主有一回就怀疑过,袁庆柘从其生母夏侯氏处得了钥匙,偷偷打开他书房里的柜子,偷盗了里头的财物。
现在袁庆柏推测,袁庆柘多半又来偷盗财物了。
“偷拿我今生的生母留下的财物,此事一旦揭发,三皇子必会对袁庆柘大为不满,甚至会连累到其生母夏侯氏在三皇子心中的形象地位!”
“往长远地说,倘若将来三皇子夺嫡当了皇帝,那么此事甚至会影响到袁庆柘继位的几率。”
袁庆柏心下自思。
他知道,三皇子既是严父,也是个严峻刻薄的。
而“子不教父之过”这个道理在义勤王府行不通,三皇子素来忙碌,他最重视的嫡子袁庆柘,主要是交给夏侯氏在教导。
意味着,袁庆柏已掌握了打击袁庆柘甚至王妃夏侯氏的一个把柄……
……
……
景安帝喜欢让自己的儿子们干政。
他认为,前明之所以亡国,一个重要原因在于,皇帝对皇子们封王封地,将皇子们养成了安富尊荣、声色犬马的酒囊饭袋。
他又重视亲情。
如今的大周朝,不仅太子干政,还有多名皇子干政。
还形成了两个派系,一为太子党,一为皇子党。
三皇子义勤亲王,不是皇子党的成员,而是太子党的成员。
倒不是他对太子有多敬重,他敬重的是父皇景安帝。
他认为既然太子是景安帝任命的储君,他便该追随这位太子储君。
三皇子素来以办事勤劳著称,无愧于“义勤亲王”中的“勤”字,他又是太子党的骨干,自然忙碌。
这日,三皇子忙到夜晚戌时六刻才回王府,回府后便问长史官吕彦忠:“今日府上可有什么要事没有?”
吕彦忠道:“倒是有件事,也不知王爷在意不在意。”
三皇子问道:“何事?”
吕彦忠道:“今日柏三爷到习武场习武,竟挽了十五力弓且连发十二箭。”
三皇子登时冷起了脸:“混账东西!拿这种事和我玩笑起来了!”
三皇子体能不强,尽管也曾勤奋习武,却因天资所限,在武艺上一直泛泛,挽成十五力弓对他而言是奢望,更别说连发十二箭了。
现在告诉他,他年仅十二岁且不喜习武的儿子做到了这种事,他岂会轻易信了?
他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若能做到这种事,便是绝对的武艺奇才了。
吕彦忠忙道:“王爷,小的岂敢拿这种事和你玩笑啊。”
三皇子正言厉色:“不是你玩笑,那便是庆柏弄虚作假捣鬼了。”
吕彦忠翼翼小心地解释:“也不像是柏三爷捣鬼,今日习武场上有诸多侍卫亲兵亲眼所见,包括了唐教头,柏三爷挽的十五力弓还是唐教头当面给他使的。”
三皇子诧异了,若是如此,那此事多半是真的了。
不过,他也没有很在意。
今日他着实乏了,若挽十五力弓连发十二箭的不是袁庆柏而是袁庆柘,或是他的四儿子袁庆松,他应该会当即召来考察考察。
可这事儿是袁庆柏做的,三皇子眼下就没这份急切了,准备改日有空再亲自考察不迟。
没再多问,三皇子迈步进入王府内宫,让心腹奴才韦二牛服侍他洗脸泡脚后便就寝,连找妃妾侍寝的心思都没有。
这位已满四十岁的皇三子,是个事业咖,不贪恋美色。
他没想到的是,今日的挽弓事件,翌日便被他的父皇景安帝得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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