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分题目光迷离地望着眼前那些身姿婀娜、翩翩起舞的舞妓们,心中暗自赞叹。
不得不承认,这些女子的舞蹈技艺着实高超,那充满异域风情的舞姿更是别具一番韵味。
然而,尽管如此,宋分题内心深处却丝毫没有欣赏这场表演的兴致。
“那个……”正当宋分题准备开口挑刺儿的时候。
关西王一把打断道,“倘若您觉得满意,今晚不妨就安排她们前往您的房间侍奉左右,如此一来,您既能亲身指导她们,精心调教一番,或许将来她们还有望成为咱关西地区响当当的招牌人物呢!不知您意下如何呀?”
关西王根本不给宋分题说话的机会,仿佛生怕他会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条件来,毕竟,谁也无法预料这个家伙接下来究竟会冒出什么样的奇葩要求。
此时的宋分题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王座之上,满脸愁容,心情糟糕透顶。
他心里不停地犯嘀咕,这可如何是好?到底怎样才能想出一个更为作死的办法,激怒这家伙从而将自己置于死地呢?
就算是被处以极刑——五马分尸,那也在所不惜,没关系,无所谓啊。
怎么如今连寻死都变得这般艰难了?
“不行,我就要死你们这,谁也不许拦我。”
妈的,你们靠不住了,靠你们杀我,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呢。
我还是自杀吧。
虽然,有愧陛下圣恩,但是最起码开战的理由有了。
不会成为史书上最废物的汉使。
宋分题说着,当即起身就端起果盘,就要朝自己脑门上砸。
关西王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果盘,扔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踹在了一旁伺候的下人身上。
“他妈的,怎么伺候的?没看到我义父不满意这一碟水果吗?去,把这一桌水果都撤了,用女人来当果盘,这种普通果盘哪里配得上我义父呢?快去换。”
“是……是……大王。”
下人领命,连忙把桌上果盘全撤了。
宋分题见此,又拿起了酒杯,“我……我生吞酒杯,我噎死我自己!”
反正自己怎么死的不重要,只要死在这儿才是最重要的。
关西王又一把夺过酒杯,“他妈的,怎么伺候的,啊?没看到我义父不喜欢这个酒杯吗?去,找几个漂亮的女人来,用嘴当酒杯喂,给我把桌上封酒杯都撤了。”
哼,想死?
不可能的,在我们关西,本王要你三更死,或许能有人留你到五更。
但是,本王要你活到五更,就还没人能让你三更死!
你自己也不行!
“是……是。”下人领命,连忙又把酒杯给收了。
宋分题眼巴巴的看着下人把东西收走,又看了眼身后的凳子。
刚准备一脑袋磕凳子上去,关西王连忙拉住了宋分题。
“来人,把这凳子换了,换个身材高大的人来当凳子,没看我义父坐得不舒服吗?”
宋分题见此,嘴角直抽抽,你特么的求生欲是真强啊。
整得我特么的……
关西王嘴角露出笑意,你拉屎本王都让人盯着伺候。
你们想死在我们关西,那是绝对不可的。
宋分题第一次觉得,死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咬舌自尽也不可能,因为那样顶多大出血,就是把舌头咬断了也顶多说话有问题。
……
数日后的皇宫内,气氛凝重而又充满疑惑,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朱允熥坐在龙椅之上,眉头微皱的盯着手中那份来自宋分题的奏折。
“宋分题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敢跟朕如此说话!他在奏疏中言道,自己在关西地区干什么都可以,但唯独寻死不成。”
朱允熥一边摇头,一边露出无奈的苦笑。
朱允熥觉得宋分题这家伙在凡尔赛。
此时的朱允熥心中满是疑问,实在想不明白关西如今到底处于怎样一种状况之下,什么叫干啥都行,但是求死不行。
正当朱允熥沉思之际,只见郝有钱匆匆走进殿内,双手小心翼翼封捧着一本奏折。
“陛下,此乃锦衣卫指挥使蒋瓛通过北镇抚司的特殊渠道传递而来的八百里加急奏折。”郝有钱恭敬的将奏折呈递给朱允熥,并轻声说道。
朱允熥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蒋瓛啊,若再不赶紧给朕送个消息回来,朕还真要以为他已经客死异乡喽!”
边说着,朱允熥面带笑容地从郝有钱手中接过了那本被视为救命稻草一般的奏折,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好奇的光芒。
“陛下说的是,蒋瓛这么久不传奏折来,属实该骂,陛下你应该回奏的时候骂他几句。”郝有钱跟着打趣道。
朱允熥笑着打开了蒋瓛的奏折,一个没注意奏折的一边掉地上了。
朱允熥赶忙接住,结果才发现这个奏折有多长,这么一展开,不说十米,八米肯定是有的。
蒋瓛这家伙,是给自己写了封几万字的奏折吗?
“这个蒋瓛,要么不来奏折,要么一来就是这么长的奏折,他难道不知道朕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