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静静地听着锦衣卫的汇报,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
“皇权之争,终究要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么?”他低声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郝有钱站在一旁,听到朱允熥的话后,忍不住唤了一声:“陛下……”
郝有钱作为朱允熥的贴身大伴,算是了解朱允熥的脾气的,知道这位皇帝虽然有着强烈的杀心,但内心深处也有着一份仁慈。
只要不给他找麻烦,朱允熥通常都是很好相处的,而且,朱允熥的心中仍然保留着对亲情的重视。
“大伴,朱允炆现在在哪?”朱允熥询问道。
“回陛下,在东宫!孝康皇帝的子嗣未嫁人或未封王开府的都在东宫。”郝有钱回答道。
朱允熥沉默片刻,然后果断的说道,“拟旨,皇孙朱允炆,涉嫌于宫中传播瘟疫,弑君篡逆,即刻将朱允炆逮捕,押入天牢,着北镇抚司彻查!命太医为其诊治,若他日罪证确凿,赐死!若无罪便释放吧,继续回军营去吧。”
继续回军营刷他的恭桶去。
说完,朱允熥站起身来,脸上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情绪波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迈步走向书房,准备处理其他政务。
郝有钱看着朱允熥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这位皇帝虽然年轻,但却有着坚定的决心和果断的行动力。
郝有钱心中清楚得很,在这个权力斗争的旋涡之中,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果断的决策能力,才能够维护朝廷的稳定以及自身的地位。
如果要抓朱允炆,这必将引发朝局的剧烈震荡。
就在不久之前,已经有一位亲王选择了自我了断,还有一位亲王被赐了死罪,另外两位亲王则被降级削爵。
如今朱允炆也要被押送进天牢,并且交由北镇抚司进行彻底调查。
那么问题来了,北镇抚司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呢?
简单来说,那里就是一个完全看皇帝脸色行事的地方。
只要皇帝认定你有罪,哪怕你实际上并没有犯下任何罪行,你也会背负上万死莫辞的罪名。
相反,如果皇帝认为你无罪,即使你真的犯了再大的罪过,你也可以逍遥法外。
所以,朱允炆的生死存亡,并不仅仅取决于他是否真正犯罪,而更多地取决于朱允熥的一念之差。
谢天谢地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拿捏不准朱允熥的意思。
这是要杀朱允炆了?
“二位跪安吧,下去吧。”郝有钱淡淡开口道,紧接着便随朱允熥离开了。
“臣等告退。”两人异口同声的谢恩离去。
紧接着,立马带人去东宫了。
这事儿可拖沓不得。
而这则消息也迅速的在宫中传开了。
东宫,太监来禀报锦衣卫来了。
江都公主还没反应过来,谢天谢地就已经闯进了东宫,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不速之客,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你们来东宫干什么?”江都公主皱起眉头问道。
谢天恭敬的拱手回答,“回公主殿下,陛下有旨,皇孙朱允炆,涉嫌于宫中传播瘟疫以及弑君篡逆等罪,着即押入天牢待查。”
听到这个消息,江都公主震惊得几乎要晕过去,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朱允炆可是皇孙啊!
“什么!”江都公主颤抖着声音喊道。
谢地也恭敬的开口道,“公主殿下,臣等公务在身,请恕臣等不能久陪,臣等告退。”
说完,他和谢天便带领着锦衣卫们直奔朱允炆所在之处而去。
江都公主呆呆地站在原地,心情沉重而又复杂,涉嫌于宫中传播瘟疫,现在宫中只有东宫有瘟疫。
那岂不是说,自己妹妹染上瘟疫,是朱允炆干的?一时间,江都公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一群锦衣卫如狼似虎般闯进了朱允炆的房间,此时,朱允炆正靠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你们......锦衣卫?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朱允炆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衣卫乃是天子的亲军,他们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必定是得到了朱允熥的亲自命令。
想到这里,朱允炆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要干啥?要把自己赶回军营去?不让自己待宫里了?
谢地恭敬的拱手行礼,“殿下,您涉嫌在宫中传播瘟疫以及弑君篡逆等罪行,陛下有旨,请您前往天牢候审,如果您没有罪过,将会被释放,但请记住,您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带走。”
谢地话音刚落,便直接下令让手下拿人。
朱允炆并没有被除玉牒,还是皇族,身为臣子,恭敬是应该的。
“遵命。”两名锦衣卫立刻应声,毫不犹豫地上前抓住朱允炆,毫不客气地将他拎了出来。
朱允炆的房间内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