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站了出来,今儿个也该我蒋瓛出名一下了吧。
“翰林大学士刘三吾何在!”朱允熥继续问道。
“翰林大学士刘三吾何在?”见没人回应,金瓜武士便异口同声的高声大喊。
声音传出数百米之远。
刘三吾听到在叫自己,连忙大声应下。
“臣翰林大学士、国子监大祭酒刘三吾在此!”
刘三吾直接快步冲下楼,挤入人群。
“贫僧卧了个槽,怎么感觉你跑这么快,是打算逃单,让贫僧买单?贫僧可没钱啊,卧槽,等等贫僧!”
姚广孝看着刘三吾跑那么快,也立马反应过来了。
直接盘子里仅剩的一点牛肉塞嘴里,直接跳窗,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入人群。
正好刘三吾正在往前挤。
“国师,你这跳下来,没事?”刘三吾震惊道。
姚广孝摆摆手,“区区二楼,有何可惧?”
“那你跳下来,你买单没?”刘三吾询问道。
姚广孝脸色一黑,“你果然是想让贫僧买单,可是贫僧没钱啊。”
刘三吾无语,我哪有那个意思。
明明是陛下传召,我不敢耽误好吧。
你就是先买单,回头我把钱给你,又能咋滴?
你倒好,直接跳窗逃单。
“那你逃单干啥!陛下又没叫你!你不怕人家店家找上门要债啊!”刘三吾一边往前挤,一边说道。
姚广孝一本正经的微微一笑。
“人家只认识心学圣人刘三吾,哪里认得贫僧这一介山野小僧?上门要债也是找你啊。”
刘三吾脸色一黑,“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过奖过奖,哈哈。”姚广孝哈哈笑道。
和刘三吾一起往前挤。
“我乃翰林大学士、国子监大祭酒刘三吾,陛下传召,前面的百姓,速速让路!”刘三吾一边往前挤,一边高喊。
不少人听到了刘三吾的声音,纷纷给刘三吾让开道路。
“翰林大学士刘三吾何在!”
金瓜武士再度高喊。
刘三吾声音太小,朱允熥那边还没听到。
朱允熥左看看,又瞅瞅。
百官当中怎么没看到刘三吾呢?这家伙窜哪去了?
“臣刘三吾在这儿!陛下!臣在这!”
往前挤了上百米的刘三吾蹦起来高喊。
这下倒是让人注意到了,朱允熥站了起来,好奇的问道,“他怎么挤到人群当中去了?”
百官一阵摇头,“臣等不知。”
百姓们纷纷给刘三吾让开道路,前面的心学弟子纷纷鞠躬行礼。
“刘师!”
刘三吾也都点头示意,挤到前面来的的刘三吾喘着粗气,跪伏在地。
“臣翰林大学士、国子监大祭酒刘三吾,恭请陛下圣躬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三吾喘着粗气行礼道。
姚广孝也跟着挤出来,“臣国师姚广孝,参见陛下,祝愿朕躬康泰,国泰民安。”
朱允熥我微微点头,“都起来吧。”
“谢陛下。”两人谢恩起身退到一旁。
“刘爱卿啊。”朱允熥又叫刘三吾。
“臣在。”刘三吾刚退到一旁,又站了出来。
“昨天你向内阁弹劾佛门诸罪,眼下这情况,你认为当如何?”朱允熥询问道。
“回陛下,臣也本以为佛门向来以慈悲为怀,不应有此等罪恶之事才是,然,臣自得知佛门的一些事情之后,便明察暗访,才知佛门一些地方竟是藏污纳垢之地,违法犯罪之所,但臣相信并非天下诸佛寺皆如此,臣以为不该牵连甚广,陛下素来以仁慈忠孝治国,故此,臣建议先废去佛门如不纳税等一切特权和优待条件,然后就此事把有关人等全部依律问罪,以安民心。”
刘三吾前天晚上那也是跟蒋瓛通过气的,知道计划怎么安排。
刘三吾这话一出,百姓们议论纷纷。
“唉,刘师怎的如此仁慈,依我看,就应该灭佛焚经!亦如当初焚书坑儒一样!”
“没错,所有僧侣全部彻查,有罪者论罪,无罪者还俗,金陵乃天子脚下,尚且发生如此惨绝人寰之事,更何况外地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陛下以仁孝治天下,刘师身为人臣,自当是习得仁孝之道,我心学坦坦荡荡,可不像某些学说,假仁假义假慈悲!”
“仅仅是废去佛门特权哪里够,太仁慈了也不好啊。”
“唉,谁让咱们摊上个仁孝的圣天子呢?上行下效,天子尚且如此,何况刘师?”
一众心学弟子和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觉得刘三吾太仁慈了。
然而,刘三吾说着,还给了姚广孝一个眼神,这时候不是宣扬的更好时候吗?你还傻站在那干啥呢!
姚广孝接收到刘三吾的眼神,也是秒懂。
直接摘去了斗笠,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最新版的大明日报。
“陛下三思!佛门之所作所为,即使臣身为佛门中人,也深恶痛绝,北镇抚司所查之桩桩件件,臣也大为震惊。
故此,臣认为,这些人定当是伪僧,陛下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