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祁县王氏并非凑不出这710万贯,只是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
他们除了把库房的钱财拿出来,甚至还要倒卖不少的田产、宅院和商铺。
像这种举全族之力去救四个嫡系子弟,族中的绝大部分人肯定不会乐意。
因为如果靠正当的手段去赚取710万贯,得他们家族数十年上百年的积累才行,而且还不一定能赚得到。
至于贩卖私盐和贩卖铁器等,虽然能够快速地赚到一笔银子,可如果朝廷要查探他们。
即便他们赚取再多的银子,最终也是被朝廷重新拿回去。
王剪冷笑着说道:“王珪,你的族人在短短数月内,便搜刮了710万贯,他们这是在喝百姓的血!”
“现在本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怎么怪本官铁石心肠?”
“难不成你们祁县王氏搜刮民脂民膏就可以,现在朝廷按照唐律惩处这些人就不行吗?”
大堂两侧的官吏,看到王剪和王珪之间针锋相对的对话。他们纷纷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并不敢随意说话。
特别是县令王崖,他现在把头搭在胸膛前,整个人在爱瑟瑟发抖。
按照当前的情势来看,前侍中王珪,好像完全不是王巡察使的对手啊!
王珪也知道族中子弟的做法比较过分,他强忍心中的怒气,随后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王巡察使,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按照实际的情况来谈。”
“我们祁县王氏愿意支持20万贯,换取四个族人的一条命!”
“他们贩卖私盐的非法所得,全都上缴到朝廷。”
“巡察使大人,你对这个提议怎么看?”
家族拿20万贯去救四个嫡系的族人,这是族长和一众族老经过商议后,一致同意的决定。
这四个族人除了是嫡亲血脉外,他们个人的能力非常强,特别在营商一道的天赋,更是强大无比。
他们这帮族老相信,虽然家族花20万贯救他们四人,他们以后肯定能把这笔银子赚回来。
王珪原以为提出这么丰厚的条件后,王剪会答应他的这个提议。
可
万万没想到,王剪直接拒绝了。
“王珪,本官说了710万贯,少一文钱都不行!”
“你现在回去跟祁县王氏的人商议一番吧,看看你的族人能不能答应这个要求,如果不能答应那此事便这么算了。”
这
王珪看到王剪的态度无比的坚决,他知道自己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
在放弃之前,他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王巡察使,难道此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虽然以前我们两人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加上我们祁县王氏跟马家庄有一些矛盾,可此事都已经过去了。”
“不管是老夫还是王离殇,全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如果您愿意高抬贵手,以后我们便可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虽然他们太原王氏的实力在五姓七望中排行最末,可能够被编排为七大望族之一,实力又岂能小视?
相信王剪只要是聪明人,都不会跟一个实力强横的大世家死磕。
王剪毫不留情说道:“王珪,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本官说了额外交710万贯,他们四人可活命,交不出钱,本官就把他们押去长安杀头。”
“至于你们祁县王氏,只要不做坏事都好说,一旦你们做了坏事,本官绝对会将你们铲除!”
哗啦!
大堂内两侧再次响起了一片低沉的喧哗声,
太原郡刺史府的一帮官吏,以及祁县县衙的几个官吏,他们全都被王剪霸气的话给震慑住了。
他们没想到巡察使大人竟然这么刚,丝毫不给王珪和祁县王氏的面子。
换做是他们的在座任何一个人,肯定不敢这样跟王珪说话,更不敢和祁县王氏这尊庞然大物对抗。
“好好好!”
王珪气地连说三个好字。
他朝王剪抱了一下拳头说道:“既然巡察使大人铁石心肠,非得要将我们王氏的族人置于死地,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今日草民贸然前来打扰,耽误了巡察使大人和一众大人的时间,草民羞愧难当!”
说完以后,王珪朝王剪和大堂两
侧的一众官吏,恭敬地抱拳行了一礼。
接着他怒气冲冲地甩着袖袍,随即脸色铁青地往县衙外面走去。
“等等!”
王剪淡然的声音忽然响起。
听到王剪的声音后,王珪的身子微微一顿,他还以为王剪想通了准备向他服软。
还不等王珪转过身说话,王剪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你现在回去跟祁县王氏的族长说,黄昏之前要把贩卖私盐获得的710贯,拿到县衙的大堂内。”
“如果黄昏前你们没有把银子送过来,本官会带着数千禁军,亲自去你们祁县王氏祖宅里面抄家!”
“到时候发生不愉快之事,你们祁县王氏可不要哭哭啼啼才是!”
好胆!
王珪听到王剪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