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原王氏和弘农杨氏,他们在本次的官盐沉船案中,扮演的仅是派遣族中子弟,指挥商人贩卖私盐而已。
从罪状上来看,两个世家之人犯的是贩卖私盐罪。
因此只需要处置几个参与的族人,以及他们麾下的商人即可,至于其他的人根本动不了。
王剪接着说道:“这一次行动,我们兵分两路进行。”
“我跟牛大将军和许将军,去太原王氏的祖宅,马副巡察使和王大将军,去弘农杨氏祖宅。”
“我们完成任务后,直接回长安!”
这一次王剪之所以想亲自行动,也是为了去太原王氏的祖宅,会一会那帮王氏的族老。
除此之外,也想跟王珪那个隐而不发的人的昔日同僚,打一个照面。
听到王剪的命令后,马周、牛进达、王君廓和许虎四人,一齐站起来应道。
“遵命!”
出来了将近两个月,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把大唐的半壁江山,捅出一个大窟窿。
现在回想看看,如果出发前王剪跟他们说要干这么一件大事,恐怕牛进达和王君廓两人,绝对会退缩一番。
毕竟现在不仅得罪了李元景这个王爷,还把一众门阀世家的人,全都给得罪了一遍。
而接下来他们还要去对付太原王氏和弘农杨氏,这两个超级大世家,简直就是在刀刃上行走。
虽然他们现在身居高位,又有英明神武的陛下庇佑,可过了十年以后呢?
一旦他们这些人不在了,而子孙后代不能继承他们的权势,恐怕会遭到这门阀世家的报复。
毕竟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得罪这些传承数百上千年的世家,那可不是一件明智的做法。
奈何事情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就在这时,马周低声询问道。
“王巡察使,我们就留100名禁军在齐州城吗?要不要多安排一些人?”
“当前齐州并没有熟练的官吏,如果朝廷派遣的新吏迟迟未到,会不会出乱子?”
齐州州府的人被抓去长安,最起码刺史府内还有小猫小鱼三两个,还能暂时把政务维持一下。
而齐州这边的人贪墨的十分彻底,上至刺史李思行,下至一个小小的府兵,全都是贪墨不少银子的人。
因此当前的齐州刺史府,完全就是一个空壳子。
王剪摆着手说道:“不必担心,现在临近冬日,并没有其余政务可监督或者施行。”
“只需要让禁军维持秩序,谨防作女干犯科之徒和欺压百姓之辈即可,其他政务之事不必理会。”
现在的齐州城,城内的百姓生活并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依旧过着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相反随着官盐的正常供给,盐价现在又降回到最开始的低价。
而没有这帮贪官污吏的欺压,只需要让禁军留意地痞流氓,齐州城的百姓过得肯定比之前还要好上不少。
马周点头应道:“好。”
接下来王剪又跟他们做了一番交代,随后眼看太阳越升越高,这才结束了这次简短的会议。
半个时辰后。
数千名禁军井然有序地离开了齐州,一路朝太原郡祁县赶去,一路朝弘农郡赶去。
其中太原郡祁县在河东道,而弘农郡则在河南道,不过二者相继的距离并不算太远。
齐州城的百姓看到禁军离开后,他们纷纷涌去街头、坊市、茶馆和酒肆等地方,谈论着这半个月来发生的大事。
绝大部分百姓活了数十年,他们从未遇到过刺史府的人全都被抓走的情况。
甚至连府兵也因为谋反之事,一并被抓去了长安。
两天时间悄然而逝。
在夕阳的照耀下,三千名披甲执矛的禁军骑兵,护送着一驾奢华的马车,走进了太原郡祁县的地界内。
牛进达策马来到马车旁汇报道:“王尚书,我们已经到了祁县,距离县城预计还有20里地。”
“待会我们在野外扎营,还是进城内的县衙歇息?”
虽然他们带着干粮和扎营相关的东西,可在野外扎营住的并不舒服,既不能热水澡,上厕所啥的也不方便。
王剪直接回道:“去县衙歇息吧。”
“诺!”
牛进达应了一声,随后策马快速离开。
马车内。
王剪一边喝着温热的茶,一边在思考如何最大限度地对付王氏的人。
当前大唐的太原王氏,并不只是一个支系看,而是分为太原郡祁县王氏与太原郡晋阳县王氏两支。
虽然两支王氏的人都把先祖追溯至周灵王太子姬晋,可根据他们传承下来的族谱,发现传承并没有那么久。
其中祁县王氏的始祖可追溯至东汉司徒王允,不过随着王允的身亡,其家族嫡系子弟均被杀,其在魏晋以后不显。
而现在的祁县王氏,要么是王允的庶出,要么被后世之人冒认。
反正他们的族谱做的很完善,而在魏晋南北朝那段混乱的历史里,也是无迹可查。
王珪那个老狐狸,就是祁县王氏的族人。
此外,已经被斩首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