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二三十年,等大唐皇室进行权力的交替时,这帮世家的人只要怂恿几个嫡系皇子进行争权,那么大唐就会出现动荡。
这些有武器、有钱和粮食、有充足人手的世家,瞬间就能成为一方诸侯,并割据一方。
十余年前,前隋朝的灭亡就是前车之鉴。
程处默认可道:“王兄,你说的极对!”
“这帮世家的人一直躲在幕后当做棋手,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把百姓和皇室当做棋子!”
“如果不是王离殇露出马脚,恐怕裴氏还能把这个秘密一直守下去!”
当程处默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甲胄和长矛时,就连他这个从小在军营中长大的将军二代子弟,内心也大受震撼。
刚从长安出发的时候,程处默看到王剪带着数千禁军去查探河东裴氏,他还有些不以为意。
查探一个世家而已,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么?
可现在他心中这个想法,已经荡然无存。
如果不是王剪带着他们快速把裴氏围起来,并没有给他们反应的一时间,一旦给裴氏的人时间去穿甲执矛,那可就得闹出乱子。
王剪对程处默下令道:“程兄,你带领士卒把所有的禁器收起来,放在大车里。”
“等我们回长安的时候,把这些禁器一起带回去。”
这批武器是河东裴氏意图谋反的罪证,必须带回长安让李世民亲眼见证,才能对裴氏的族人行刑。
除此之外,这么一大批的禁器如果留在河东,如果不小心被人偷去,后果不堪设想。
程处默抱拳说道:“遵命!”
王剪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随后在侍卫的护送上,走出裴氏的大堂内。
大半个时辰过后。
所有裴氏的族人和家仆,全都被禁军抓到前院,并用麻绳把他们的双手,全都束缚起来。
牛进达走进来汇报道。
“王御史大夫,裴氏族人和家仆,已尽数抓捕到前院!”
尽管牛进达的官职比王剪高,可王剪是查办此案的主要负责人,他也被李世民下令,在王剪左右听从安排。
王剪微笑着说道:“牛将军辛苦了,坐下来喝杯热茶吧。”
“我们等马周查探好裴氏的族人,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按照审判的流程,他们要先对裴氏的人进行审判,定罪以后才能抄家和处罚。
哪怕现在王剪很想抄裴氏的家,也只能想想而已。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满脸疲惫的马周,带着一本厚厚的名录走了过来。
王剪轻声问道:“马兄,裴氏族人的名单都找齐了?”
马周脸带微笑说道:“王御史大夫,裴氏族人的名字、担任官职以及所在的地点,全都在名录里面!”
越大的大世家,他们的族谱和名录越是详细。
王剪站起来说道:“牛将军,劳烦你派禁军,协助御史台的人去抓人!”
“半个月内,把所有裴氏族人全都抓回来这里。”
“等人都抓齐以后,我们再把他们押去长安!”
因为河东距离长安的距离有将军千里之遥,如果让禁军分散把人押去长安,路上可能会出现意外。
而且这些人送到长安的时间不同,审判定罪也麻烦。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都集中在一起。
“诺!”
牛进达和马周一起朝王剪抱拳行礼,随后两人并肩离开了大堂。
上千名禁军分作上百拨,他们和御史台的官吏一起,快速向四周奔袭而去。
夜幕逐渐降临。
满头大汗的程处默、尉迟宝琪和房遗爱三人,气喘吁吁地来到大堂内。
程处默朝王剪抱拳道:“王兄,所有甲胄、长矛和强弩,已经装在马车上,并用麻布给死死地裹了起来。”
“除了这些禁器,我还找到上千把横刀,也一并装在了马车上。”
裴氏的祖宅就是一处大宝藏,他们每多找一处地方,就能搜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王剪笑着说道:“程兄辛苦了!”
“嘿嘿,都是我应该做的。”程处默摸着后脑勺,傻笑着说道。
当了几年的官吏,他发现还是在御史台任职比较刺激。
三天两头都能碰到大案,而且最终都能把大案给破掉。
尉迟宝琪接着说道:“王兄,我和遗爱在后院搜查时,发现好几处房间的暗格里,找到了他们的账本。”
“我发现他们不仅私藏禁器,还贩卖私盐和贩卖铁器,而且开设的青楼逼迫很多良家妇女为娼!”
“甚至不少族人的小妾和婢女,都是强抢民女得来!”
有些人就是有怪癖,明明犯下了大罪,他们非但没有想办法掩盖罪证。
还明目张胆地记录下来,嚣张到了极点。
嘭!
王剪的手重重地拍打在红木桌子上。
他的眉头竖了起来,心情无比的愤怒。
王剪冷声下令道:“这几天只要不下雨,就让裴氏的族人蹲在前院里,不管吃喝拉撒睡,都让他们就地解决!”
“好!”
程处默、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