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没说完就走是几个意思啊!”
“啊啊啊!”
张道恭几近疯狂地嘶喊,周围空气中灵气颜色都被染成青紫色,透露着危险的鼓动着。
“啊啊啊,这人疯了!”车夫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仅是与这空气短暂接触,车夫的皮肤便开始产生灼热感。
“你给我清醒一点啊,师傅他如果知道又怎会不说呢?!”
“喂!取风,来帮忙给他抬到车里!听晚快用恢复术式让他安分下来!”
顾将离吃力地阻挡着张道恭的前进,尽力保持着冷静,迅速给两人安排了任务,此刻的张道恭已经失去理智。
“哦!”李取风迅速冲上前,没有爆发五品火命的气场,对付一个六品药命还不至于燃烧生命。
两人配合很快压制住了张道恭将他塞到了车里,而在搬运的过程中张道恭的体表产生大量粘稠的毒液,李取风的皮肤很快被腐蚀,大片鲜肉露出。
怀听晚急忙收回手,因为怀家的恢复术式必须接触才有效果,她的手掌也被严重腐蚀,此时怀听晚也有些慌张,她从未见过三人行中军师代表张道恭失智发狂的样子。
“不行,我的术式只能恢复物理层面的伤势,不能让人镇静下来。”
怀听晚全力催动家族秘术为李取风治疗,战时先救战力高的战士是每一位恢复术士的本能。
李取风吃痛眉头紧皱,用膝盖压着张道恭的胸膛。
李取风与怀听晚正愁怎么安置张道恭,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钟,整个马车也要被他溶解完。
“让我来吧。”
顾将离无助的脸吐出一句沉静的话,而他的表情茫然,显然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你?还会这种术式?”
怀听晚嫌弃地打量着穿得像个叫花子的顾将离,本能地否定。
顾将离一反常态,俏皮地扭了一下头,径直爬向狭窄车厢正中的张道恭。
“少看不起人呐,阔落亚鲁。”
“喂!小心点啊。”尽管不相信,也没听清顾将离最后叽里咕噜说了一句啥,怀听晚还是给顾将离腾开了地方,拽出一张毛毯垫在粘稠的毒液上,自己从车窗钻了出去。
李取风也很好奇,怔怔地看着顾将离的动作。
笨拙的手掌突然变得异常灵活,做出几个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动作后,顾将离的手掌隐约中好像由内而外的闪出金光。
“嗯?”李取风揉眼,认为自己眼花了,等到再睁眼膝下的张道恭已然停止挣扎,而顾将离一脸得意地后撤,抬手示意李取风可以放松了。
“啊?这是什么术式?”怀听晚扒着车窗,诧异地看着顾将离点石成金的手。
“江湖把戏罢了。”顾将离摆手,但脸上的狂妄可不像“罢了”。
张道恭大脑混沌地挣扎坐起,甩手摆脱着身上的粘液,像是被妖兽嘴里的唾液包裹一般恶心。
“谢了将离。但是甘木,咳咳咳”
李取风按下张道恭的身子,阻止他剧烈运动:“别动,你刚刚消耗过大,你对【药毒】的消耗还不是很清晰。”
顾将离得意的神态顿时消失,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喂,张道恭你说你与甘木许久未通书信,有多久?”
顾将离沉沉开口。
张道恭面露难色,难为情地说:“其实我与师傅根本没有联系,我俩可能都觉得有些丢人。”
李取风点头似乎是默认了这个观点,他自从分命之后也没与剑州牧通过信。
“喂,你师父肯定想你啊,就算甘木觉得丢人,不是还有莽子师傅吗?他对你不是也亦父亦师吗?”
顾将离摊手表示不能理解。
“我给莽子师傅寄过信,但他好像不识字”
“你们男的真是别扭,我爸每周都和我往来。”怀听晚在车外无语地说。
张道恭一脸黑线,
“不是谁家都有这么灵通的情报网的,大小姐。”
“情报网?!”顾将离抓住关键词,“对啊,听晚,怀家有没有提过甘木将军的情况?”
三个人的目光瞬间移到了怀听晚身上。
“没,只有在刚来的那几天,父亲说已经向甘木求助了那之后,将离和道恭就被放出大牢,会不会与这有关?”
顾将离羞愧地低下头:“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因为我”
李取风虽然不了解事情经过,但下意识伸手想要安慰顾将离。
“没错,我们现在应该去找一个人!”顾将离的精神状态蓦然两极反转。
“屯骑校尉——魏迟!”
怀听晚与张道恭尽力回想脑海中有关魏迟的记忆,但却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当时说的话就很奇怪,你们记得吧?”
张道恭喃喃道:“出去了就别再回来。”
怀听晚补充道:“需要帮忙回来找我”
“反正从院长师傅嘴里肯定是撬不出情报了,我们走!取风你去开车!”
果得钢,果得钢——
烈马疾驰在主城的街巷中,直奔沧州府衙。
顾将离拍拍张道恭的肩安慰起来:“你想,如果甘木将军如果失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