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尺道:“我怎么觉得二舅哥神色有些不对,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裘千尺自嫁给朱聪之后,虽与裘千仞不曾断了联系,但裘千仞为了维护自己在妹妹面前的高大形象,又岂会将这些肮脏的事情说给她听。
听到朱聪问起,她也是微微皱眉道:“我也不知道,这女人既然是南帝的妃子,怎么又成了全真派的前辈,你与丘道长相熟,不如去问他。”
她这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丘处机距离二人不远,自然能够听到,但这其中涉及到周伯通的荒唐事,他哪里愿意解答,摇头道:“此事一言难尽,柯大侠倒是知道,二位若是有什么疑惑,不如私下询问柯大侠吧!”
朱聪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难言之隐,自然不再追问,点头道:“只是一时好奇,还请道长勿怪!”心里却想:“丘老道虽称瑛姑是派中前辈,但方才她遇险时,却丝毫不为所动,完全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啊!”
却不知道,若不是当初瑛姑上山逼走了周伯通,全真七子也不用直面欧阳峰,导致刘处玄谭处端二人身死。
丘处机虽然不追究她的责任,看在周伯通的面子上对她也十分客气,但是心里多少存着怨气,虽然不至于见死不救,但也乐得看她吃些苦头。
这时裘千仞突然开口道:“本座自然不会跟一个女人计较,不过既然是华山论剑,终究离不开比武,小妹你我多年未见,我都不知你如今什么水平,你也是女子之身,便向人请教一番吧!”
这话中多有不实之处,裘千仞此番来华山,绕道七侠派,住了几日,早已经考教过妹妹的武功,对她的武功心知肚明。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想让妹妹出手,替自己先料理了瑛姑。
原来他思来想去,终究觉得南帝让瑛姑前来挑衅,多半是想消耗自己的功力,破坏自己的心境,甚至还存着试探出自己深浅的意思,所以自己不方便出手,不如让妹妹出手。
他刚才已经试探出瑛姑的功力深浅,知道裘千尺多半能赢,就算有意外,有朱聪在此,身后还有柯镇恶撑腰,到时候就算南帝到了,想要以多取胜,也不会怕了南帝。
裘千尺虽然不知裘千仞的打算,但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哥不会无的放矢,于是上前道:“瑛姑姐姐可否指点我一二?”
朱聪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想到此来本就是为了比武较量,便也没有阻止。
朱子柳却道:“王妃上山是为等人,不是来比武的,裘女侠若是想找人切磋,不如在下陪您过过招?”
裘千尺闻言看了裘千仞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要答应,却听朱聪道:“子柳兄弟与我乃是本家,不如我陪你切磋两招如何?”
朱子柳是柯崇云的师兄,按理要比朱聪小一辈,但此时朱聪虽然已经五十多岁,然而所练乃道家内功,颇有驻颜之效,看起来并不比刚四十出头的朱子柳大多少,叫他一声“子柳兄弟”也并不算奇怪。
朱子柳本是怕瑛姑性子冲动极端,万一打上了头,结果不好收拾,才会挺身而出。朱聪既然说要切磋,他自然不好拒绝,心道:“我拖上一会儿,说不定老顽童和师傅他们便到了,那时再做计较不迟。”
于是道:“那我便献丑了,还请前辈指点。”说着便朝朱聪行了一礼。
朱聪已经多年未下七侠山,虽然一直忙于派中大小事物,但家中有个悍妻,武功倒是没有落下,至少轻功一道上已经登峰造极。
朱子柳的天赋悟性虽然极高,一阳指的造诣也已经不低,但功力火候到底不足,虽想竭力周旋,但终究跟不上凌波微步的身法,二十余招后便被朱聪拿住了琵琶骨。
好在只是切磋,朱聪也没有用出分筋错骨手的狠招,轻拿轻放,并未真伤到朱子柳。
朱子柳只好抱拳认输。
瑛姑见状骂道:“段智兴这个没用的东西,教出来来的徒弟也是废物。”又冲朱聪道:“你的轻功不错,擒拿的手法也不错,却未必能破我的泥鳅功!”
朱聪闻言便道:“那我们便……”
裘千尺不等他说完,便道:“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姐姐的泥鳅功!”
樵耕读都被刚才瑛姑的那句废物骂得心头火起,便不再替她阻拦。
瑛姑心道:“我打不过裘千仞,难道还打不过你么?”于是上前迎战。
泥鳅功果然不同凡响,裘千尺功力虽胜过瑛姑一筹,一双铁掌也是兼具了刚猛和灵动,但瑛姑腰肢扭动,身上自生出一股滑劲,十成掌力打到她的身上,先救被卸去了七成,余下三成,瑛姑凭借着自身的功力,也完全能够应付得下来。
不过泥鳅功虽然油滑无比,防御惊人,但却缺乏有力的进攻招式,守成有余,攻击不足。虽然瑛姑还有一门寒阴箭掌法,掌力阴狠强劲兼而有之,但那是她特地为仇家准备的,此时却不想暴露,更何况裘千尺招式精妙无比,她便是想用,一时也找不到机会。
等到黄药师洪七公一行回到南峰之时,两人已经拆了百余招,竟是互相都奈何不得对方。
裘千尺认出洪七公黄药师,心想我的铁掌功只有二哥八成的火候,被二人看了去,明日比试,却要让二哥大大吃亏了,于是使出水